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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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我不要緊,你們繼續聊、繼續聊啊!” 不用顧慮她,真的真的不用太在意她。

     佯裝甜美地笑着,夏濃也以眼神拚命暗示身旁的元鈞,喝麼難得的機會,說不定能聽見驚人的内幕消息,她怎會甘心就這樣放過! “這位是你的女伴?”終于注意到一旁的夏濃也,田淵征一朗轉而問道。

     “對,她有些醉了,我要帶她去休息室。

    ” “元、元鈞……”喊着剛聽來的陌生名字,她擺出最甜美體貼的神情,一雙玉手卻暗暗使勁拉住他欲走的高大身子。

     “你幹什麼?”微頓了下步伐,他眯起黑眸面色不善。

     “我的身體真的不要緊,難得田淵議員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談,怎麼好因為這點小事被打斷呢?我真的不要緊,你們繼續聊啊!” “是啊,元鈞!難得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朝她感激地颔首,田淵征一朗再接再厲的開口,卻被他一擡手給制止。

     “我想今晚田淵議員還有要事要忙,就不打擾了,我們走。

    ”冷漠告辭,元鈞拉着夏濃也要走,不出幾步卻被她用力甩開。

     “喂!等等,幹麼這麼急着走啊”這男人是想破壞她的行動嗎? “搞什麼,你快跟來。

    ”眯起眼,他俊逸的臉上明顯漾着不耐煩。

     “我、我還不想走嘛!”揉揉有些發疼的手臂,她氣道。

     她的獨家新聞都還沒挖到,豈能空手回去? 面對她的抗議元鈞隻是沉默了下,旋即迅速出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晚宴包。

     “哇!你做什麼?” “現在,你跟不跟我走?”輕快地抛着手中的戰利品,他勾唇笑笑轉身就走,料定了她一定會乖乖跟上來。

     “你快把東西還我!” 又來了!這男人又挾持她的數位攝影機做威脅,實在太可惡了! 即使恨得牙癢癢,但礙于寶貴的資料被“敵方”握在手中,夏濃也隻能硬着頭皮追上前去,卻在心煩意亂的情況下,忽略了自己腳下踩的,并不是慣穿已久的帆布鞋,而是三吋高的細跟涼鞋…… 慘劇,于焉發生。

     “哎喲!哇啊啊啊啊啊啊——” 當元鈞聽見身後傳來男男女女的驚聲尖叫而回過頭時,看到的就是這幕令他愕然的慘烈景象。

     因為拐了腳而推倒端酒服務生的夏濃也,踩沒幾步又搖搖晃晃倒向另一群正忙于品酒寒暄的賓客,顫時,标榜着頂級珍藏的香槟、紅酒像是泰國潑水節不要錢般地亂灑,受害者慘叫低吼聲不絕于耳。

     而宴會的另一頭,狀況也沒好到哪兒去。

     慘遭夏濃也波及的倒楣服務生,正巧一腳踩在摔落于地的銀制托盤上,整個人猶如花式溜冰選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展現了一幕險象環生的極限演出,讓閃避不及的賓客們跌的跌、倒的倒,原本衣着光鮮的官員、富商和名媛淑女們個個成了受到驚吓的猴子,滿場吱吱亂叫。

     最後,可憐服務生英勇捐軀撞上了以高腳水晶杯精心擺設的香槟酒塔,那高達兩尺的金黃色藝術品在刹那間崩塌破碎一地。

     “呵,還挺有震撼力的!” 站在接連偏廳的台階上,元鈞居高臨下看着會場内上演的混亂戲碼,原本緊抿的薄唇竟毫無同情心地逸出一抹笑。

     而且,笑聲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天,那隻笨菜鳥果真不是蓋的!”笑不可遏地撫着額,他很久沒這麼開懷過了。

     看着會場内的一片狼藉與重重哀嚎,就連衆人争相巴結的貴賓田淵征一朗都是一身酒漬、臉色鐵青地僵在當場。

    元鈞打從心底覺得,今晚一時“善心”大發,讓那位脫線小記者充當自個兒負氣走掉的女伴出場,實在是個絕妙的主意。

     “……說到這兒,那隻小菜鳥跑哪兒去了?” 環顧淩亂的會場,他仔細地在歪歪倒倒的人群中搜索那抹笨拙的纖細身影,卻隻是徒勞。

     “那個笨女人,該不會是趁亂溜走了吧?”咬牙啐了聲,他原本抱着看好戲的心,竟莫名地悶了起來。

     “不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瞥了眼手中的女用晚宴包,裡頭微沉的重量說明了她的秘密武器還握在他的手裡。

     勾起薄唇,不再理會會場内的一片混亂,元鈞踩着優雅惬意的步伐,緩緩離開今夜“熱鬧”異常的宴會。

     祝那群老狐狸玩得愉快呵!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笨蛋!蠢材!飯桶——” 一大清早九點鐘準,“政商周刊”總編輯辦公室内,傳來熟悉的炮聲隆隆。

     “你的稿子呢?我的獨家呢?你說不見了是什麼他媽的鬼話!你以為我是白癡會相信?”振臂一揮,老編手中的雜志如流星暗器飛來。

     即使腦袋瓜仍因宿醉而隐隐作痛,但夏濃也的身手早被訓練得靈活矯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