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冷家莊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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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隙。

     使對手無法找到空隙,他們已立于不敗之地,可惜他們碰到了冷瑤光,登龍掌淩空一吐,馬氏刀法變成了篾劄紙糊的一般。

     兩柄精鋼鑄造的長刀,成了一灘破銅爛鐵,那些破銅爛鐵卻一齊嵌進馬氏兄弟的身上,他們滾出丈外,全身上下都在冒着血水。

     冷瑤光先聲奪人,一記登龍掌威懾全場,他沒有再瞧馬氏兄弟一眼,一雙帶着淩厲煞光的星目,隻是冷冷的瞧着殷天鑒。

     他的雙腳像兩記鐵錘,每一步踏出,地面上就微微響起一陣震動。

     十幾名侍衛散了開來,他們圍成一個圓周,嚴密保護他們的主子。

     不過,殷天鑒十分明白,單憑他的這般侍衛。

    再多一點也是白費,唯一可以仗恃的就隻有那個面色焦黃的病夫了,因而他咳了一聲道:“郭大俠,此人膽敢到王府來行兇,請你将他生擒下來。

    ” 他語氣雖然平淡,卻有一股令人不得不聽從的威義,一代枭雄,果然不同凡俗。

     面色焦黃的大漢應了聲,舉步一跨,便已擋住冷瑤光的去路,他冷冷的瞧着冷瑤光的面紗,似乎在辨别這個膽大妄為的刺客,是那條道上的人物。

     冷瑤光腳下一停,一記登龍掌再度拍了出去,他不願意浪費半句口舌,出手便是一記絕招。

     面色焦黃的大漢哼了一聲,右肩微塌,抖掌上翻,一股中人欲嘔的腥風,随着他的掌力射出。

     轟的一聲巨響,面色黃的大漢身形一晃,連續退三步。

     他的臉色不再焦黃了,像一個久病未逾之人,慘自得令人不敢親睹。

     他雙目大張,嘴角上挂着兩縷血絲,面頰之上,是一片無法掩飾的駭異之色。

     錢塘病夫郭壘以掌力馳名武林,他不僅掌心淬有劇毒,掌力這強,當代無人能出其右。

     數十年來,郭會過不少成名之人,就他的記憶,一掌分生死。

    他從來沒有使用過第二招。

     江湖朋友對他的掌力有一個尊稱,稱它為閻王帖子,一般人對他畏懾之深,由此可起而知。

     可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他橫行江湖數十年,今天首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他不甘心就這麼毀掉他的赫赫威名,猛的一提氣,再度揮掌擊出。

     這一掌是他全力而發。

    他雖然受了一點内傷,掌力仍然淩厲無比。

     冷瑤光沒有存着與王府狗腿子拼命之心,他要找的是奪他未婚妻的殷天鑒,他一掌迫退了閻王貼子郭,仍向殷天鑒撲了過去。

     待他發覺腦後風生,心頭才猛的一震,急足踏靈胎九影身法,險堪堪避過郭那全力一擊,并回身一指,點向郭的掌心。

     指力破空,疾逾勁矢,郭一聲哀豪,痛得蹲了下去,這一記朔金指正點在他的掌心之上。

     閻王帖子毀了,名震武林的郭,自江湖上除了名,但冷瑤光也吸進了不少毒氣,一陣惡心,幾乎要嘔吐出來。

     殷天鑒武功不俗,冷瑤光中毒的情形難以逃過他的觀察,毀了一個郭,他絲毫無動于衷,濃眉一挑,高興得仰天狂笑起來。

     殷天鑒嘿嘿一笑道:“朋友,摘下你的面巾,讓本王瞧瞧。

    嗯?” 郭掌上的毒力,殷天鑒十分明白,隻要吸進一點毒氣,任是何等之人,也無法走出百步,他明知冷瑤光已經落入掌握之中,才好整暇的叫對方摘下面巾瞧瞧。

     功敗垂成,冷瑤光自然十分痛心,他雖然内力驚人,仍無法遏阻毒力的蔓延。

     如果他能夠殺死殷天鑒,他會舍命一拼的,但他知道那狗王還有十多名侍衛,縱然不惜一死,成功仍然無望。

     于是,他哼了一聲道:“姓殷的,你不要得意,大爺隻還有三寸氣在,必會摘下你與那賤人的狗頭。

    ” 段天鑒勃然大怒道:“拿下這個奸細,本王要将他亂刀分屍。

    ” 十餘名侍衛,已有半數撲了上去,殷天鑒不看鬥場,身形一擰,反向孟雙虹瞧了過來道:“那奸細說了些什麼?你還記得麼?” 孟雙虹淡淡道:“記得。

    ” 殷天鑒道:“你必能認識他了?” 孟雙虹道:“王爺如此說法,必有所依據。

    ” 殷天鑒道:“他所說的賤人不是你麼?” 孟雙虹面色一變,道:“王爺認為賤妾是賤人了?” 殷天鑒道:“本王并無此意,不過此地别無他人。

    ” 孟雙虹輕輕一歎道:“王府三十七妃,以及數百宮女,都将難以逃避認識此人之嫌,王爺獨指賤妾,似乎太過武斷了。

    ” 殷天鑒哈哈一笑道:“王妃說的是,隻等擒到此人,必可水落石出。

    ” 可惜事與願違,看撲上去的侍衛落得兩死三傷,對一個身中劇毒之人,他們一點也奈何不得。

     殷天鑒大感意外,也兜起他滿腔的殺機,他向侍立身旁的侍衛怒叱一聲,道:“給我擒下此人,違令者斬!” 怒吼之聲響徹王府,難以數計的人潮向鬥場湧來。

     冷瑤光暗暗歎息一聲,他知道再鬥下去将是怎樣的一個結局。

    于是,身形一晃,見隙就鑽,王府人數雖衆,卻無人有阻他之能。

     他逃出了重圍,卻迷失了方位,王府大廈千間,震耳的鑼聲響成一片,他像進入了迷魂陣,找不也何方才是安全所在。

     正當彷徨之際,耳中忽然響起一股細聲,道:“公子!請跟我來。

    ” 在如此情形下,他實在别無選擇,不管那細聲安的是什麼心腸,隻好依然照她的指示,向東北匆匆逃去。

     (潇湘書院圖檔,chzhj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