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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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了。

    ” 他們相視而笑,有看見膠着的案情發出躇光的輕松與愉快。

     正當他們着手準備出境事宜時,柳副署長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找到好線索啦?”他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我們打算從外圍搜查起。

    ”阿了興奮的回答。

     聶出以微笑掩飾打量的眼神,對長官懷疑是不當的,但他對柳副署長很難不懷疑。

     沈浚說“枭”的手下在夜總會追殺她,可見早在他們展開行動之前,枭的手下就已經知道那裡有人給他們線索,而昨天知道這消息的人,除了他們四個外,就隻有柳副署長…… 在真正逮到證據前,誰都不能懷疑,但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每個人又都有嫌疑……這種細微的分寸若沒好好拿捏,不但會得罪人,還有可能錯失破案關鍵。

     “外圍?”柳副署長試探的問。

     “事情既然跟走私有關,往那方面去查總是有幫助的。

    ”聶出露出一個微笑,心裡打什麼主意,隻有他自己清楚。

     “有道理。

    ”柳宜權的笑容很不自然。

     “還希望柳副署長給我們簽個公差。

    ”聶出是故意找他簽的,就想看他會露出什麼表情。

     果然,柳宜權僵了好一下子,才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寫好了拿到辦公室來讓我簽。

    ” “是,謝謝副署長。

    ”幹員們高興的目送柳宜權回辦公室。

     “老大,每個人都出去了,不用留守嗎?說不定國内會有新發展。

    ”阿P問。

     “不用,案子會跟着我們走。

    ”聶出有此直覺。

     “嗄?”大家都很驚訝,這話是什麼意思?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聶出有十成的把握。

     “可是王副署長的時間……” “我問過檢察官了,下次開庭的時間是十天後,無論如何,我們在三天内一定要回來。

    ”他關照過熟人,要檢察單位用心偵查。

     “是,老大。

    ”反正老大料事如神,他作出這種決定一定有道理。

     “那就出發吧,” 說着,他們各自整理細軟,申請特别護照出發。

     沈浚已經在那屋子裡等一天一夜了。

     這段期間她上八樓去找,怕聶出會回去那裡,但是八樓除了一切粉碎不堪外,煙硝味重得連隻蚊子都不想飛進去,更遑論是聶出了。

     那麼聶出到哪裡去了?難道是讨厭她,故意一去不回? 不對,依他的個性,如果讨厭,絕對會直說,不會一聲不響的走人。

     難道他出事了?槍戰的畫面和被夷為平地的夜總會在腦中重疊,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她連忙甩掉那不祥的畫面。

     一定是他工作忙到沒空回來,不然就是又到哪裡去出任務。

    這麼一想,她的心就放下了。

     既然他忙到沒空回家,那她替他送飯送點心也是天經地義。

    一想到這麼甜蜜的事,她連心窩都甜了。

     于是沈浚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做點心、便當,給聶出送去。

     她本想循正常管道,在值班室做個登記什麼的,誰料根本沒有人在那裡,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走進玻璃隔間的通道。

     這裡她實在太熱了,即使蒙着眼睛也能走到這間充滿聶出味道的辦公室。

     慢着,有人在裡面。

     看見辦公室裡有人,她蹑手蹑腳地躲進斜對角的女廁。

     遠遠的,她透過玻璃牆看見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官,在聶出的辦公室内裝針孔攝影機,一個站在鋁梯上架設,一個負責遞工具。

     真巧,上回有人在聶出的車子裡裝追蹤器被她看見,現在又被她看見同樣的事。

     莫非這兩個就是值班的,而他們想監視聶出?沈浚邊猜邊注意他們的動作。

     那個攝影機裝在辦公桌的左上角,對準聶出的辦公桌前面,不像要錄什麼機密文件,倒像要掌握這辦公室的所有動态。

     然後,一個人跑進另一個辦公室,沈凄大緻可猜到管線是接到那裡。

     沒多久,那人回來了,與另一人交談一陣,站在鋁梯上的人調整針孔攝影機的角度,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弄了十來分鐘,最後終于搞定。

     他們邊抱怨邊把鋁梯搬到地下室,聲音大到沈浚不用豎起耳朵就聽得見。

     “終于搞定了……真怪,他們明明後天才回來,大頭兒怎麼要我們今天來裝廣角攝影機?”其中一個問。

     “因為明天不是我們值班,裝這東西這麼費時,今天若沒弄好,明天怎少東西,都不會留下指紋。

    而她早在發現聶出不在時,就戴上了。

     現在她已經知道聶出後天才會回來,也知道這裡有人要動他腦筋,既然來了,何不搜集更多相關的資料? 小心的探探外頭後,她把自己藏身在辦公桌後的鐵櫃裡。

     她已經在這裡躲過三次了——這種鐵櫃粗制濫造,躲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