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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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獸般的行為。

     但他充耳不聽,一意孤行的占有她。

     她用力的推他、抓他、拍打他,甚至尖聲高叫,都無法停止他狂猛的占有。

     雖然才短短的二十分鐘,但于萱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她剛才的掙紮已在他肩膀、胸肌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在他激烈的過程中,她幾欲昏厥,所以才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指甲抓痕。

     當他宣洩完,就一直将頭埋在她柔嫩的胸前,雙臂緊摟着她嬌小的身軀,然後靜止不動。

    看他一直緊抱着自己,在她胸口吐納着尚未平複的熱氣,于萱慢慢地輕撫他汗濕的黑亮發絲,卻瞥到他肩膀上的抓痕,難過擔憂的用手指輕觸他的傷痕處,哽咽着喉頭呼喚着:「培豪……」 她微弱的呼喊并沒有引起他的反應,但在此時卻感覺他全身在戰栗着。

     「你這樣全身濕淋淋,會感冒的。

    」于萱溫柔的摟住他赤裸的身軀,在他方才如此殘暴的對待自己後,她依然婉柔的環抱他仍埋在她胸前的頭,無視自己也是一身的濕漉與寒顫。

     忽然,他一個擡頭,一雙充滿痛苦與悲怆的眼眸,撞上了于萱水靈靈的深邃眼瞳。

     于萱呆愣住了。

     由自從與他重逢至今,看過他冷鸷、陰暗、自信、果決、輕蔑的不同眼神,但就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眸,他凝視着她眼眸深處的瞳眸,透着強烈的傷痛與複雜交織的神情。

     「培豪……」當她想伸手觸撫他充滿痛苦線條的臉龐時,他忽然一個抽身,驟然離開她身軀,轉過身背對她,并粗嘎的低喝: 「出去!!」 于萱自台面上滑下身來,随手拿來一條大浴巾遮掩身體,看到他雙手緊握拳頭,全身的肌肉因強忍的情緒而浮上青筋,結實的肌肉還因而抖動着。

     在于萱欲走上前去時,他冷峻的又大喝一聲:「我叫妳出去!」 随後徑自走入浴缸池内,水花又四溢出來。

     在猶豫須臾後,于萱緩緩走出浴室,在更衣室裡換下已不忍卒賭的濕洋裝,回到卧室弄幹一頭的濕發。

     而在浴缸内的霍培豪,雙手依然因凜栗而緊握。

     老天!他從來沒有這樣殘暴地對待過任何女人,而這柔美、婉約的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他知道這複雜的愁緒與悲痛的心情皆因明天即将來臨。

     每一年的這天是他此生最傷痛、最惋惜與仇恨滿腔的日子。

     不!他不能心軟,絕不能!十五年來等的就是這一天,他要她付出任性的代價! 并且,絕不手軟! *** 清晨的光線透過灰褐色雲層,射下微弱的光暈,陰雨綿綿的各雨,讓人在心口上壓上一股說不出的郁悶。

     昨夜霍培豪并沒有下來與于萱用晚餐,他自浴室出來後就進入他的工作室工作。

     他這間工作室一樣有着高科技的現代化設備,衛星視訊、電話樣樣俱全。

    工作室不時傳來他連接全球分公司的英文對話,與敲打計算機鍵盤的聲響。

     他整夜浸淫在工作中,而于萱也眼睜睜地看着床上頭的帷幔到天亮。

     早晨梳洗完畢一下樓,就看到霍培豪穿著一身黑西裝,坐在餐桌前看報紙。

     她審視自己身上的白洋裝與黑色毛線外套,不禁慘然失笑。

     看來,不隻兩人的心情失去色彩,連衣着都不約而同的失去顔色。

     在他未回家的這十天裡,于萱從劉媽口中得知不少霍培豪的生活習慣,知道他早晨起來一定會先喝一到二杯的黑咖啡,而且要現研磨的頂級藍山咖啡豆,然後才開始吃早餐。

     所以當她下樓時,很自然的在廚房中忙碌這些事,于萱希望他能喝她親手磨煮的咖啡。

     但當她端上精心煮好的咖啡到霍培豪面前時,他卻看也不看的轉向劉媽說: 「把這杯到掉。

    劉媽,我今天喝柳橙汁。

    」 這話把于萱的臉頓時變為慘白!他不隻冷漠依舊,還給她殘忍的難堪。

     「好的,先生。

    」深知他脾氣的劉媽,也不敢為于萱講情,連忙取走咖啡,倒一杯柳橙汁來。

     一并端上烤面包與果醬的劉媽,頗同情落寞坐在餐桌前的于萱,問: 「太太要什麼飲料?」 「給我一杯溫開水就好。

    」她輕顫着聲音小聲回答。

     然後,完全無對談的早餐,就這樣如默劇般在他們彼此間進行。

    這早餐的二十分鐘期間,霍培豪一直專注的看着工商時報與英文版的科技類專刊報,隻在中間接了一通美國總公司主管打給他的電話。

     他用流利的英文談着充滿科技專用術語的對話,當他挂上電話,起身穿上黑色風衣,毫無表情的對于萱說:「穿上外套,我們出去。

    」 她連忙起身換上白色大衣尾随他出去,今天的陰雨使空氣中凍結着一股寒氣。

     坐上司機開的黑色奔馳車,于萱發覺劉媽提了一袋東西出來放在行李箱中,然後坐上前座的座位。

     「先生,東西都備齊了。

    」劉媽回頭朝後座的霍培豪點個頭。

     「好,開車。

    」 車子駛離「夢園」的私人道路,往蜿蜒的山路慢慢開。

     約半小時的車程後,車子駛入一座管理嚴謹的高級大型墓園,随即停在一座用黑色花崗石建造的墓碑前。

     車停受後,劉媽連忙取出預備的鮮花、素果與清香,放在占地寬廣的墓碑前。

     而當于萱看到墓碑上的字,頓時像被瞬間抽掉血液的病患,血色盡失! 那是霍培豪母親的墓碑,在婚宴進行時,于萱就一直納悶為何不見他的母親,她知道霍培豪是遺腹子,從小與母親感情非常好;在于家時,他常孝順的一肩扛起母親在于家的許多工作。

     但沒想到,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于萱無端的又湧上一股深刻且莫名的内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