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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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趁身體還在巅峰的時候留下後代,那個女生不錯,你們兩個要是在一起肯定可以生下很優的産品。

    」 「你腦袋壞了?」 「幹麼質疑我黃金般的頭腦?」 「你的腦子的确有問題,像我這種人娶妻生子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腳嗎?」淩悍墨一針見血。

     「緣分來的時候洪水也擋不住,你等着瞧吧!」 「你什麼時候客串起媒婆來?」嗤之以鼻。

     「窩在實驗室太久不健康,你總得讓老人家找點事做咩。

    」 「去找别人。

    」 「可是我跟你一起住啊。

    」 淩悍墨幹脆不講話了,以不變應萬變。

     「知道、知道了,别翻臉,嘻,我去扔垃圾。

    」看他愠怒的神色,有個很老名字的「少年」提高公事包,嘻皮笑臉鑽回醫院。

     他啊,有雙利眼,很少出錯,當初,遇到淩悍墨的時候直覺他是個人才,果然,他精采出衆,在所有訓練出來的「孩子」裡他完美得像機械人,隻要接獲指令,絕對達成。

     他們是沒有血緣的父子,本不該有這糾葛感情,壞就壞在人跟人相處就算不想付出感情,不小心還是會丢了心。

     有一天,他會老,會死,可是這些被他訓練出來,超完美卻無情的孩子該怎麼辦? ******bbs.*** 芭頓輪胎早晨例行Meeting。

     最近常有的獅吼一如往常的震撼着與會的高階主管,當然,作壁上觀的占大多數,而被當作馬蜂窩捅的不是别人,是會議桌角,表情活像上斷頭台的遊蘊青。

     黑亮的直發一絲不苟的绾在腦後,合身的茉莉色套裝顯現出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不習慣化妝的她為了營造專業形象,每天都要提早起床盡量在臉上塗塗抹抹,過了六年這樣的生活,然而這些都沒辦法為她加分,不管她做得再多,仍然無法符合遊狂劍的要求。

     「……妳竟然愚蠢的把簽約文件丢了,要是傳出去,妳要我拿什麼老臉去面對同業?妳到底有沒有把腦袋帶在身上?」 她又挨罵了,在許多高層幹部的面前,這不是第一次,她想,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身體經過調養後恢複健康的大伯老是在許多老臣面前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她,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地位搖搖欲墜了。

     「--妳知道芭頓輪胎的業績因為妳這一季掉了一個百分點,我問過荊副理他們,大家一緻認為這是因為妳的決策錯誤所導緻!」 拜托!她在行銷跟開發上的亮眼成績都沒有人看見嗎? 業績掉一個百分點是正常情況,股票彙率每天都在起伏,為什麼挑她這種小毛病,就直接說她不勝任,解除她這挂名的接班人不是很好? 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高度緊張而僵硬,也不知道是食不知味的早餐在她肚子裡作怪還是被罵得太兇心理作祟,她覺得自己腦袋一團漿糊,也快要火山爆發了。

     身為芭頓輪胎的暫代領導人……應該說是毫無選擇的傀儡,壓力從沒少過,這幾年她自問盡心盡力,一千多個日子她沒休過假,沒在晚上十二點以前離開過公司,維持着大伯離開公司時候的業績不墜。

     可是最近又回來管事的大伯,他嚴厲到不合情理的要求已經讓她失去了本來的信心。

     她十歲的時候很愛投資生意的父親又失敗了,前前後後向大伯還有一幹兄弟借了不少錢,兄弟有通财之義,對屢屢助他們過關的大伯,全家都很感恩,然而不比高利貸要少的利息也同樣沉重的逼得他們喘不過氣。

     沒想到幾年後大伯的身體出現狀況,醫生強制他要休養,父親慷慨出借她這女兒,不顧她當時的想法跟志向。

     往好處想,能無條件的到一家股票上市公司上班,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又能還人情債,兩相合計,前途一片光明燦爛。

     于是,沒得選擇的她就一頭闖進來了。

     人事傾軋,派系惡鬥,還有虎視眈眈的萬年老臣,即使是像芭頓這樣的小公司一樣也沒少過。

     這一路她都熬過來了,現實的是,恢複健康的大伯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的危言聳聽,在在把她當成了眼中釘,怕公司被她把持……将來要不回去。

     她二十六歲了,不是十四歲的孩子。

     那種要被趕盡殺絕的感覺,很差,差到無法用筆墨來形容,而點滴在心頭,她很清楚。

     她曾經想過,其實她不是大伯最早屬意的人選,她是備胎,還是從來沒想過要拿來用的那種。

     會要她來芭頓輪胎也是取決她沒有鸠占鵲巢的能耐吧。

     這幾年來跌破眼鏡的成績是讓大伯忐忑不安了。

     她把一家名不見經傳的輪胎公司經營成了闖出名号的中等企業。

     真是好抱歉呢。

     ;憑有,我聽公司一些大老說妳要裁員?」遊狂劍金剛怒目的瞪着像小鳥的侄女,強力的要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