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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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适時跟進,但是,時間上卻差了一線之微,這一線之微,是别人所不能察覺的,但白斌卻已等待很久了,高手相較要的就是這一線之差。

     藍色的身影一側旋起,有若一支激射的怒矢,帶着一聲驚鬼泣神的顫抖嚎叫沖天而起,道:“伽藍劍!” 這聲凄厲的嚎叫,似是像一把鋼刀猛的插入人們心髒,令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翻騰了,那柄一泓秋水的伽藍劍,已宛如惡魔的獰笑,如此能碎人魂魄的對着真龍六子之首,當面壓下。

     銀光一閃,六子之首已知不妙,一躍向側,同一時間,他右手一探猝揮,呈禅杖形的“超靈杖”已抖出一溜藍汪汪的光彩,奮力硬截上去。

     “當”的巨大震響呈波浪似的往外擴散,老者但覺血氣上湧,手臂發麻,他微一蹲身子,錯步移出,反手又是狂風暴雨般十幾杖翻飛劈去! 伽藍劍跳動硬攔急撞,出手之下宛似大海怒濤,掀起漫天風雲滾滾罩合,連空氣中也全是劍影。

     甫一接合,雙方便是一連串快打快攻,而隻一眨眼,又閃電似的分開,就這一瞬,真龍六子之首面孔上已微見汗漬。

     此際,蒙面婦人身邊兩個紫衣女子,雙手使劍,四支長劍施展開來,宛如四道雪亮的巨輪,來勢滾滾,朝“絕斧客”陸濤,“蘆寒居土”鄭三詩分别擊到。

     陸濤與鄭三詩一身所學,在江湖上足列入一流高手,但以一敵一,還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雪地飄風”宋允平、“華山客”劉天苞眼看自己這邊同伴連兩個女子都應付不了,兩人一使眼色,更不打話,同時撤出兵刃,飛身撲了上去。

     “吸血鬼”康百揚,“九天神龍”華明軒也雙雙掠出,康百揚大暍一聲道:“妖女,先将你拿下,看司徒老兒還能沉得下住氣不?” “千面人妖”宗蔔毅、“白骨怪”鮑維揚雙雙站起迎戰,雙方陷於纏鬥之中。

     但這對蒙面婦人來說,已是大感驚凜之事,她對真龍六子武功深具信心,而白斌卻能以一敵六,攻守進退,井然有序,且略占上風。

     此際,五條灰影同時圖向白斌,弦月鋤、長蛇環、刺蝸棍、蠍子鈎,加上第一個動手的那人所展出的一雙分水剠,排布得又緊又急的驟雨般攻到。

     白斌冷澀的一笑,突然廻轉,伽藍劍一起如大風呼嘯,幻成大輪似的劍影狂厲反擊,五名灰衣人又被迫咬牙退後。

     超靈杖挾着呼轟之威再次攻來,沉重的無形勁力好像層雲一樣重重的往下壓,而杖影藍光迸濺飛舞,有如千萬枚瀉擊而至的巨星。

     雙目倏斂,白斌雙膝突然向兩邊分去,就在這雙膝一分之際,他人已古怪的縮短了半尺道:“生死即分!” 伽藍劍鬥然抛幻出一圈圈滿月似的圓弧,而幻弧連環縱橫,閃掠瀉移,令人目眩神迷,“嗚嗚”的厲嘯如萬鬼的哭嚎,天地宛似一下子漫起昏沉的愁雲慘霧,他打了一個轉,伽藍劍的尖端旋飛着點點猝截四方。

     “砰”的一聲,使蠍子鈎的灰衣人肩頭血如泉湧,他打了一個轉子被撞出三步之外,猛的猝倒地下。

     弦月鍘、長蛇環、刺猥棍、分水刺,還有超靈杖,也都全在此時被伽藍劍疾厲的翻舞所硬硬蕩開。

     五個人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長蛇環“呼”的在空中打了一個圈旋,狠急無匹的猝然扣向白斌頭頂,剌猥棍也在另一個灰衣人的怪異盤砸之下直搗白斌胸腹,出手是又猛又辣,時間部位都揑得準确之極! 白斌的伽藍劍狂嘯而起,如雷轟電閃,幾乎要将宇宙的空間劃入他的指掌之内,劍影蓦顫似千波萬濤,長蛇環被“當當當”一連敲出九次,刺猥棍也“砰”然砸斜於側,布滿棍身的寸許鋼刺一下子便削掉了十幾根。

     於是,超靈杖又如山嶽重疊,似烏雲翻滾,像自阿修羅卷來的飓風,那麼浩烈雄渾的圍掃合罩。

     使分水剌的灰衣人緊跟着插入,長蛇環與剌猥棍也再度沖上,五條人影起落如飛,掠閃如電,令人們瞳孔無法追攝的快殺急斬,根本已看不清每個人的形象,隻有五條淡淡的影子,彷佛五股狂風中的輕煙,搖晃得飄忽無定,不可捉摸。

     這确是一場罕見的龍虎争鬥,雙方的格式瞬息萬變,出手詭秘奇幻,沒有任何可以廻轉的餘地,沒有一丁點思考猶豫的空間,在連串的合擊中,彼此都是做着狂風暴雨般的猛烈砍殺,在眨眼的瞬息裡含有百十次生死之機,在急促的呼吸間,往往已經多少遍自鬼門關還轉了,他們的攻擊方式、身法步眼、速度,無論是那一方面,也将足合武林中一流高手震駭,這幾乎已不像人與人在搏鬥,而似是九天神将在拼殺了! 三十招—— 六十招——現在,已經一百五十餘招,雙方的攻殺愈發淩厲,出手更加狠辣,宛如一輪猛力旋動絞纏的輪盤就快到戛然中斷停止的時候了。

     “果報神”申無咎面無表情。

    依舊端坐着,對面前的厮殺,絲毫無動於衷,似乎這場打鬥根本與他無關一樣。

     因為,他深深的了解,這場打鬥,似乎隻是前哨戰,他不該出手,他也不屑出手。

     又是一百餘招過去—— 宛如有一層形成的血霧逐漸升起籠罩,空氣中流露着濃重的、尖銳的死亡氣息,室内的溫度酷熱的令人們的血液更加激湧,更加沸騰,除了拼鬥者偶爾的暍叱與兵刃短促的撞擊聲外,周遭是一片沉寂,不祥的沉寂。

     映着耀眼的目光,長蛇環精芒閃閃的淩空射扣,然而,卻在出手的同時已被伽藍劍一彈震開,而弦月鋤一彎猛削,白斌猝而橫空穿出,像是貼着弦月鍘滑撲上去,伽藍劍幻出一抹白璨璨的淡淡光華形成一度扇形的半弧,一閃之下已到了這個面容冷酷,膚色黝黑的灰衣人頭頂。

     手持超靈杖的真龍六子之首暴厲的吼聲急切傳來道:“老四,快躲!” 往往世上有許多事情,當事者與旁觀者的看法與感觸是不一樣的,就像一個做着惡夢的人,看他躺卧着十分平靜,實則他早已驚魂欲斷,五内如焚了,這種感受,是十分不易和第二者溝通的,目前,這使弦月鍘的朋友正是如此。

     雙方動作快得無以複加,他的第一個字出口形勢已經接觸,到第四個字還在舌尖上打轉,勝負已然擺明。

     弦月鍘“刷”的将一片頭巾削落,但卻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虎,又蓦然一轉倒翻向後,使鍘的人全身蜷曲着連連滾出,每次滾動,地面上俱皆印上了一灘灘股紅稠黏的鮮血。

     長蛇環“呼”的一聲,像煞一條真正的毒蛇緊跟着噬來,白斌的伽藍劍一頭之下恰好穿入那枚錐利的鋼環中,左掌古怪的仰張向天,往斜剠裡猛拍而出。

     一股突然自虛無裡發生的銳力,宛如一柄利錐“嗤”的反射而出,它來去無蹤影,快速絕倫,“噗”的一下透入那握環灰衣人的咽喉。

     這種朝目标旁邊攻擊的掌勢,其奧妙處在於藉空氣的反震力将掌勁在巧妙的位置折射回來,這正是“果報神”五大散手之一——接引西方。

     那灰衣人的喉嚨就像被一柄利刃通穿了一樣,鮮血狂噴、灑濺一地,他撫着咽喉,面色由黝黑刹時轉變為死白,突凸着眼張大嘴,臉上的肌肉痙攣地跳了兩下,一跤栽了下去。

     超靈杖呼嘯猛掃急砸,勁力澎湃中,他臉上汗水四灑,脖頸突起一條條的青筋,灰色的頭巾整個向上飄揚,幾乎不想要命的沖了過來。

     目光冷澈得有如一泓秋水,白斌沒有絲毫表情的倏然以伽藍劍筆直點去,像劍影才閃,他已呼呼轉出三步,剛好迎上了猛揮的剌猥棍。

     雙方的動作是發展得如此迅捷,隻見劍光棍影猝閃,“克嚓”之聲即已連成一片,刺猥棍上的鋼錐被伽藍劍硬硬的刮斷了一大片。

     使分水刺的灰衣人一雙細長的眼睛突睜,兩根尖銳而渾圓的銀色分水刺在一震之下幻出溜溜寒光來,快得不帶一點聲息的猛然刺向對方雙脅。

     白斌沒有回身迎拒,他好似冤鬼纏身一樣,認定了面前使剌猥棍的角色,伽藍劍翻飛削打,有如群山齊崩,挾着無匹的雷霆之威壓罩敵人,後面戳來的分水剌,卻老是稍差幾分的連連落空。

     那使超靈杖的灰衣人,淩厲的自一側掠進,超靈杖狠擊快打,同時左手一翻,一點紅影直射而來。

     白斌嘿嘿一笑,淩風行雲般沖出七步,分水剌依然拚命追逐他,而正面使刺猥棍的朋友卻已被逼得左支右绌,氣喘如牛。

     心中以為已将這點紅影讓過,白斌正待奮力一舉斃敵,背後卻突然有一陣輕微的“嗡嗡”聲緊跟而來。

     目梢子一斜,竟然遠是那拳大的紅色物體,白斌唇角微撇,反手十七劍電劈而去,那十七劍快似一劍出手,塵銳的劍尖,一連将那紅色物體穿透了十七次,人也随着就地一個翻滾,脫離了原來那個位置。

     這紅色物體,竟赫然是一隻生着透明薄翅的蜘蛛形狀怪物。

     劍尖将這怪物挑起抛落,但是,卻也因為劍尖的刺戳而濺起了怪物體内點點腥綠色惡臭的黏液物,像一蓬細雨似的灑了下來。

     使剌猥棍的仁兄像走極力避開那隻被抛落的怪物,微微有些慌亂的向左邊搶出,白斌此時若要斃敵,正是大好良機,不過,他卻隻怕躲不開這往下噴落的毒液,如要躲開這些毒液,則将失去斃敵之饑。

     意念在他腦海中一閃,白斌已雙腿猛蹬,一式“魔豹閃”避開噴落的毒液,身子毫不猶豫前進截阻。

     去勢是如此犀利與急促,當面的灰衣人狂叫一聲,刺猥棍翻江倒海般傾力攻罩而去,人與棍間造成一體,沒有—絲毫空隙,彷佛與棍的形體結織成了一片龐大的勁網,稍帶着“呼噜噜”的空氣廻蕩聲,威勢驚人的猛然罩下。

     白斌已經存心要将拼鬥盡早結束,好應付未知的強敵,而這提早結束的唯一方法便是殺敵殘命,他飛撲之勢不變,伽藍劍蓦然一抖推出,而在他那一抖之下,宛似一層雲霧漫天湧起,在雲霧中,竟一下子有六、七百條劍影齊齊并出。

     在連串的清脆撞響中,對面的灰衣人已大叫一聲飛上屋脊,在空中滴溜溜的翻了兩轉,四肢伸張着重重跌落地下,他的刺猥棍斜斜抛出十丈之外。

     霍然轉身,白斌的伽藍劍“叮當”猛挑,一柄砸來的分水刺已猝然磕飛,那灰衣人虎口熱血進流,踉跄退出五步。

     斜剌裡超靈杖藍汪汪的光影“呼”的劈來,強勁的杖風台得白斌臉上有如刀割,他一個俯卧貼向地面,左手一斜倏平,快得不可言喻飛斬倒削,伽藍劍卻依舊怒濤狂淚般繼續攻敵,在令人窒息的快速動作裡,灰衣人被掌勁一連撞出十步,身上抖然開了十七個血洞,大量鮮血湧如泉,可是,就在這一刹那,他剩下的單支分水刺也擦着白斌的大腿過去,劃了白斌一道三分深淺的血槽! 白斌一招“苦海茫茫”反拒真龍六子之首,盤算至少可以擋他瞬息,而隻要這瞬息之機,已足夠等他成事之後再回來對付他,於是,當那執着分水剌的灰衣人被重創的一刹,他估量時間便想轉回時—— 那片藍汪汪的光華來得實在太快,快得完全出了白斌意料之外,當他猛地發覺,超靈杖的镂空杖頭已到了他的身側。

     就連他那麼超絕的身手,因為時間部位稍有差錯,他的伽藍劍已來不及揮擊阻架,在這生死存亡的瞬息,白斌雙目似欲睜裂般突然暴睜,雙手頓時變得雪白似的,超靈杖隔着尚有七寸,白斌已蓦然吐氣開聲,這聲音,就像一隻巨手擠壓一個盛滿了水的皮囊,他的口中,已有一股血箭激射而出。

     於是,超靈杖就似碰上了一柄鐵鎚,“嗡”然一震蕩開三尺,那股血箭“噗”的四散濺開,在真龍六子之首驚魂未定裡,白斌的伽藍劍已替他開了膛。

     滿臉的汗珠混着泥污滴落,超靈杖在他倏然痙攣之下“當”的墜落,雙眼的眼珠變成了死魚眼,痛苦的緩緩倒之地上。

     那邊華明軒、劉天苞、宋允平、陸濤四人聯手,對付蒙面婦人手下兩個紫衣女子,等於足以二對一。

     他們那裡知道,這蒙面婦人乃是昔年與“果報神”齊名的雙絕之一“九梭絕命”南遊的寵妾——勾漏夫人。

    這兩個紫衣女子,名雖侍女,實則從小就和勾漏夫人練的武,武功自然極為可觀。

     此時展開劍勢,一左一右兩支長劍舞動如輪,絞花飛舞,兩道劍光,籠罩全身,擴及一丈方圓。

     任你四個人圍在外面,紛紛搶攻,也隻是像走馬燈一般,休想近得了身,當然更無法占得半點上風。

     “果報神”申無咎眼看己方四位高手連對方兩個侍女都攻不下,心裡自然暗暗惱怒,白斌此刻正由神醫客在裹傷,自己實在懶得和這些娃兒動手,隻聽得他道:“華老弟,既已出手,就用不着和她們客氣了。

    ” 他這番話,激鬥中四人都是老江湖,那能聽不出弦外之音,這是授意他們用暗青子招呼。

    華明軒、宋允平都是一幫一派之主,以二對一已經有失顔面,怎肯再用暗器,何況他們兩人生平從未使用過暗器,華山客也不擅用暗器,絕斧客陸濤可就無顧忌,短斧一抛一抖之間,身形似陀螺般一個急旋。

     這一旋,就像起了一陣旋風,隻聽一陣密如連珠的叮叮輕響,他發出去的幾十枚細小暗器,至少被兩個紫衣女子劍光擊落了百分之九十,但暗器隻要被打中一、二枚就夠了,根本用不着全數擊中。

     就在叮叮輕響之中,也響起了兩聲悶哼! 要知兩個紫衣女子是被四個高手圍在中間,隻要她們有人被暗器擊中,劍招稍微一緩,身上就不止一、兩處創傷,緊接着長劍出手,驚呼乍起,兩個人也同時倒了下去。

     勾漏夫人看得大怒,左手一揮,喝道:“給我殺!” 她“殺”字出口,站在她身後的八名淡紫衣裙女子立即手掣雙劍,朝四人飛撲過來。

     陸濤大笑一聲,身子又是一陣急旋,旋風再起,一陣比雨點還密的暗器,直卷過去。

     八個淡紫衣裙少女身形還未撲到,就像整排樹被砍倒一般,紛紛倒下。

     就在此時,突聽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喝道:“什麼人敢到玉阙宮來撒野?” 話聲堪堪傳入大廳,正和吸血鬼康百揚等動手的鮑維揚、宗蔔毅兩人同聲喝道:“住手!” 長劍一收,霍地往後躍退。

    鮑維揚已經大聲喝道:“太君駕到。

    ” 刹那間,大廳上登時靜得墜針可聞,隻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屏後傳出,首先走出來四名黃衣女子,手持拂塵,分兩邊站立。

     接着走出來是一個手持古銅色鸠頭杖,黃絨包頭,身穿鵝黃繡金鳳衣裙,白發如銀,膚色紅潤白嫩的老太婆。

     看她模樣,有些像驗台上的楊老令婆。

     勾漏夫人早已躬身下去,叫了聲道:“大姐!” 太君身後跟随了一群三山五嶽好手,緊随太君身後的是“天地日月叟”司徒轅、醉丐魯純如,再後面是“乾坤秀士”杜永光、“玉羅刹”鮑紅,“金鋼瘟君”宣經宇,想不到奈何坪一役後的兩年,這些人全被“龍虎幫”網羅! 太君目光一動,嘿然道:“這些人從那裡來的?居然敢找上玉阙宮撒野!” 她口氣雖是詢問,但沒等勾漏夫人答話,又道:“你沒去請供奉堂的人?” 勾漏夫人恭謹道:“沒有。

    ” 太君揮揮手道:“鮑總管,去請供奉堂幾位老供奉來。

    ” 鮑維揚答應一聲,躬身退出。

     太君就在上首一張高背椅上坐了下來,一面厲聲道:“說,你們是些什麼人?找上玉阙宮是做什麼來的?” 她那副目空一切的檔樣,托大得絲毫沒将白斌等放在眼裡。

     白斌冷冷一笑道:“我們是來赴約的。

    ” 太君道:“赴什麼約?” 白斌道:“那你就要問‘天地日月叟’司徒幫主羅!” “好,你且稍待。

    ”她回首朝司徒轅道:“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司徒轅躬身道:“回太君,姓白的娃兒先後毀去本幫兩處分舵,又殺陽鐵馬堂堂主及其所屬,所以,徒兒命宗執事約他至銀壩子作一了斷。

    ” 太君點點頭,道:“白斌,你和龍虎幫有梁子麼?” 白斌沉笑道:“太君要問得這麼詳細,咱們說出來了,可要還我一個公道麼?” 太君道:“隻要你能說出理由來,老身自會還你公道。

    ” “好!”白斌道:“在下兩年前在絕冰崖與陰陽童宗居平比武,正當白某與人激戰正酣之際,貴幫所屬‘醉丐’魯純如暗中偷襲,将在下推落絕冰崖下,此其一。

    貴屬桐城分舵,縱容手下,欺壓善良,調戲良家婦女,是丐幫宋幫主路見不平,代為管教了這幾名不法之徒,九圩鎮九頭枭安慶居然糾衆尋仇,截殺宋幫主,此其二。

    又貴屬風雲堡堡主詹天倫施用迷魂鄉藥物,暗算在下師妹及吸血鬼康前輩、華山客劉前輩,以此三樁,在下要不要向貴幫讨還公道?” 頓了頓,他又道:“貴幫為了截殺在下,傾鐵馬堂所有人力,截殺在下於丘陵,幸而在下藝業不俗,将截殺之徒擊潰,得保性命,是貴幫邀約在下八月十五日至此了結,該不該找上玉阙宮來?” 口吻微頓,接道:“劉前輩及康前輩被囚再世牢,如今脫險出來,該不該找上銀壩子讨還公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