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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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天空看不到閃爍的星子,總是漆黑成一片,隻有路燈依舊盡責的發出昏黃的光。

    宇川競司就這樣獨自在陽台吹了一整夜的風,地闆上淨是亂丢的煙蒂;直到第一絲曙光乍現,他才驚覺起身進屋。

     二樓主卧室對面的房間裡,沈若霏翻了個身醒過來,朝着天花闆發呆。

     今天是美好的周末,可惜她的心情恰好相反的Down到谷底,她懶懶地從床上爬起,看着鏡中眼睛被濃黑眼圈包圍的自己,回想起昨晚,她歎了一口氣。

     算了!她甩甩頭,走到浴室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臉頰以振奮精神,決定把維埕約出來向他說聲抱歉,競司昨晚不當的行為實在令她感到過意不去。

     「若霏!」一出電車站便看見維埕猛向她揮手。

     她匆忙的跑過去,兩人找了間遠離嚣聲的咖啡屋,沈若霏解釋昨晚的一切。

     維埕聽了隻是無所謂的一笑置之,「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對我的看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促使你三年前走得如此匆促的主要原因吧!」他了然的說。

     沈若霏一怔,笑得凄怆,「你還是看出來了,真的那麼明顯嗎?」她幽幽地道出一切始末。

     維埕看着她益發悲傷的神态,認命的告訴自己:放手吧!這輩子她都不會是你的。

     沈若霏的心沒有絲毫他可容身的地方,三年前宇川競司沒出現時都不能赢得她的芳心,如今看情勢他更是毫無勝算可言,她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再給其他人了。

     「他其實很在意你。

    」維埕強忍心中那份不甘心,客觀的點出。

     沈若霏怔忡了一下,嘲谑的笑意在臉上散開。

     「他的關心可真是與衆不同,不斷的強取豪奪和威脅逼迫就是他的方式!」 「但是你仍舊深深的陷在其中、無法自拔不是嗎?」維埕不留情的一針刺破沈若霏一直以來想逃避的事實。

     「即使他曾經那樣重重的傷害你,可是他依然霸道地盤據在你的心裡。

    」 「我真是笨蛋不是嗎?」沈若霏的淚水已經盈眶。

     「傻瓜!你隻是太執着,太愛他了,你知道嗎?我真想痛揍他一頓,我多麼希望我能是那位幸運兒,但是他卻愚蠢的不知珍惜!」維埕一臉疼惜。

     「維埕,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我試過但我就是做不到。

    」唉!她在心底歎了口氣。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維埕潇灑的一笑,「放心啦!我不會因此去自殺的,雖然我的心現在一直在喊它有多痛;更何況這世界還有這麼多的美女,我還舍不得放棄呢!」維埕幽默的話惹得沈若霏終于露出了笑。

     「那我會天天祈禱你早日遇到制得住你的女性。

    」 「走吧!我帶你到市郊晃晃,老待在東京市實在會令人窒息。

    」他拿起外套慫恿着她。

     「好啊!」沈若霏拒絕不了這誘人的提議。

     跟他走走也好,回到競司的住處也隻能和他吵架而已。

     拿起東西,兩人相偕離去;她決定暫時抛開一切,好好享受一個輕松的周末下午。

     宇川競司撐起沉重的身軀,看了牆上的鐘一眼,指針停在十點鐘的地方。

    他從下午便一直昏睡着,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該死的頭好像有千斤重一樣,而且正不停地抽痛着;勉強起來找了兩顆普拿疼吞進去,希望明天起來這磨人的痛楚會消失。

     對門的房間仍是昏暗的,看樣子她還沒回來,沈若霏也許又跟那男子在一起的想法,令他原本欲裂的頭更加痛苦。

    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笨重過,拖着無力的兩腿,他走回房間倒到床上,一陣黑暗迅速的席卷而來。

     近午夜,東京多采多姿、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到達不了這裡,沈若霏蹑手蹑腳的開門進去,屋内一片漆黑。

     看樣子他可能還沒回來吧! 幸好他不在,否則又免不了一番唇槍舌劍;沈若霏快步的回房,住在這裡越來越讓她有做賊的感覺!她現在隻想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好好睡一下。

     隔日早上,沈若霏一掃昨天的陰霾,神采奕奕的為自己弄些簡單的早餐,今天是星期日,負責打點三餐的傭人不會來,她決定自己動手,她可想死白稀飯和醬菜了。

     客廳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沈若霏訝異自己竟沒遇見他;不論上班與否,他都會準時的下樓,怪的是竟然到現在還看不見他的人影,難不成他一夜未歸? 叮咚!玄關傳來門鈴的聲音,沈若霏放下手邊的事過去開門,原來是宇川競司的司機! 他禮貌的問候沈若霏并問她宇川先生是否準備好了,他說宇川先生要他今天來家裡接他到市郊的一間俱樂部去,通常星期日他都會在那邊消磨一整天。

     「咦!可是我從昨天晚上就沒看到他,我以為他沒回來呢!會不會他忘了啊?」沈若霏疑惑的問他。

     「我想不會吧!」司機也是一臉困惑,「前天宇川先生下班前還提醒我記得今天要來接他,應該不會弄錯才是。

    」 「不然我去敲他房門看看,請你等一下好了。

    」沈若霏請他進來坐着等。

     她上樓到他的房門前輕敲他的房門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