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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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打電話來吵她睡覺,是要跟她炫耀嗎?如果不趁機氣氣她,她心裡無法平衡。

     說者故意,聽者更有心,杜筱月本來就對好友有一絲愧疚,聽到她這麼說,還真的以為好友在暗示她,要她這個很會搞破壞的紅娘先閃邊去。

     所謂情人和朋友之間的選擇,真的讓她陷入無比的兩難了! 如果平常她和小花同時遇見郝維季,她或許不會有這種掙紮,畢竟朋友歸朋友,情人可是要各憑本事去争取的。

    但是這次情況不同,他是她介紹給小花的,她怎麼可以當完介紹人,馬上轉頭當第三者? 即使她和郝維季早就認識了,她也不能這麼缺德,這樣會有報應的! 對朋友的一點點愧疚讓她煩躁不堪,又想到早上郝維季的告白,讓她的心更亂,最後幹脆連行李都不整理了,直接買了車票就往墾丁出發。

     她希望能利用距離來理清自己紛雜的情緒。

    隻是人離開了,心卻好像還留在那座不太容易看到藍天的城市,想着那個不善言辭的男人,心中的挂念始終放不下。

     “唉,都已經逃到墾丁還在想着他,總不能要我躲到國外吧?”她歎口氣,喃喃自語。

     身邊的椰子樹迎風搖擺,沙沙作響,像是承載了太多相思已無法符合。

     *** 相較于杜筱月逃避逃得像在度假,郝維季的情況就慘多了。

     那天他送她回家之後,連忙趕回家再到醫院上班,好不容易撐到看完一整天的門診,他抱着既期待又興奮的心情打電話給她,卻發現她手機關機,家裡電話也都沒人接。

     起初他還不死心拼命為她找借口,以為她可能工作太忙忘了回電,等有時間可以打電話了,時間又太晚不好意思打擾她休息,但是當他連續撥打兩支熟悉的電話号碼将近兩個小時,還是無人接聽,他終于了解她是存心要躲他了。

     郝維季始終猜不透她為什麼要躲他,但幾天下來,他認為她這麼做,是不好意思當面拒絕他,選擇用不聯絡的方式逼退他。

     于是,他面無表情的将手機關機,如同過去習慣的生活模式,上床睡覺,起床出門、看診,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改變,但比較了解他的人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因為他越來越“省話”。

     郝維季知道自己不太會說話,但是在看診的時候,還是會盡可能的和病患多聊聊,不過自從知道杜筱月在躲他後,他每天像機器人一樣,公式化的看診,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輕易開口。

     婦産科也漸漸被沉重的低氣壓包圍,雖然大家都知道問題的源頭在哪,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郝美滿醫院的地下八卦系統,也因此多出了許多不切實際的猜測。

     “請下一個病人進來吧!”站在郝維季身邊的門診護士薛芳,朝旁邊的實習小護士點頭示意。

     這次進來的病患組合很奇妙,一名年輕女子加上一對老夫妻,老人看起來一臉嚴肅,感覺像是一闆一眼的軍人,而年輕女子則是攙扶着老婆婆,兩人有說有笑,應該是感情不錯的母女。

     “請問小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薛芳親切的問着。

     其實一般來說,這個問題都應該由醫生親自詢問,不過在郝美滿診所的婦産科例外,因為郝醫生說話很容易讓女病患氣得發瘋,為了怕影響孕婦與胎兒的身心狀況,所以除非特别專業的問題,要不然簡單的例行問話都由門診護士代勞。

     不過老人似乎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作風,臉一沉,低聲問道:“怎麼不是醫生來問?難不成這個婦産科是由護士看診嗎?” 郝維季淡淡的瞄了老人一眼,冷冷的回答,“不是。

    ” “你這個醫生——” 薛芳看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