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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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殷莫邪定下賭約後,為了要先取得“艾菲”代理權,殷水遙幾乎将所有的心力全投在上面,想搶“艾菲”代理權的人并不隻有殷氏集團,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他相信,他忙,殷莫邪也絕對閑不了。

    因為“艾菲”和“威信”對台灣商界來說是兩塊大餅,隻要能分上一口就有争奪的機會。

     所幸,以他的才能和殷氏的背景,讓他在代理人的面前留下不錯的印象,比起來,他算是占了六成的勝機了。

    相較之下,殷莫邪雖然和他一樣有殷氏當籌碼,但礙于後天的缺陷,他若想在“威信”代理人面前取得好印象必得花費不少功夫,優劣相比,這場賭約他絕對能赢得最終勝利。

     這天,他正準備前往代理人暫住的飯店,心中是雀躍萬分的,如果今天的交涉沒有意外,那“艾菲”的代理權他是簽定了。

     将車子安穩地停在飯店專用停車場,殷水遙開門下車,卻在看到窗外的情景時傻住了。

     那是? 錯愕、不信、疑惑、震驚各異的神情一一從俊臉上閃過,怒火也随之熊熊燃起。

    不自覺地,雙掌緊緊握住。

     原來你是用這種方式來談和約的嗎?殷、莫、邪! “少爺、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大爺!” 吵雜的聲音由外傳來,惹得大廳内的殷水痕不禁好奇地轉頭。

    才剛轉身,就看到大廳的兩扇門随着“碰”一聲被用力推開,然後就見寒着一張臉的殷水遙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阻止不了的奶媽。

     “大哥?”不懂殷水遙為何怒上眉梢,可是因為殷水遙早和殷家決裂而一人搬到外面甚少回來,沒想到現在他卻氣急敗壞地沖回家,下意識的反應,殷水痕腳一跨擋在殷莫邪面前。

     像是沒有看到殷水痕的舉動一樣,殷水遙直瞪向從他進大廳後仍未有半點反應的殷莫邪,寒聲道:“殷莫邪,是男人就不要躲在背後不出聲!” “大哥,你做什麼?好歹小舅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殷水痕不滿殷水遙的态度而皺眉。

     殷水遙依然沒有理會殷水痕的責備,仍針對着殷莫邪叱道:“殷莫邪,你見不得人嗎?” “大哥?” “是你自認做了什麼不能見人的醜事,所以不敢面對我,怕我說出來是不是?” “大哥!”聽殷水遙愈說愈難聽,饒是脾氣再好的殷水痕也不禁怒火上升。

    就在這時,感覺背後衣服被拉扯,轉身才知道拉他衣服的人是殷莫邪。

     “小舅?” 朝着殷水痕搖了搖頭,殷莫邪拉起他的手再伸手在他的手掌裡緩緩寫着,“讓我單獨和他談談。

    ” “但是……”殷水痕略一遲疑,轉頭看了看殷水遙……他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讓殷莫邪單獨與殷水遙相處,他怕如果殷水遙突然兇性大發…… 正當心頭意念搖擺不定之時,隻覺手掌被輕輕握住,再回頭迎上的是殷莫邪堅定的神情。

    冷靜的眼讓殷水痕隻得點頭退讓。

     待殷水痕協同奶媽離開後,殷莫邪才緩緩的将眼光轉到殷水遙身上,迎視那銳利如刀的寒光。

     瞪視着殷莫邪比之更冷的皎美容顔,殷水遙表面上雖是不為所動,内心卻感到驚異非常。

    早在董事會上他就已察覺到向來懼他數分、百依百順的殷莫邪在性情上有所改變,但卻沒想到董事會一别之後他的轉變更甚,大到讓他幾乎要懷疑此時坐在他面前的人真是殷莫邪嗎? 然而一思及昨日在飯店停車場所看到的情景,輕蔑藐視的憤怒替代了原有的驚異,讓他再度怒目相向:“原來你也知道要遣開水痕和奶媽,是害怕做的醜事被知道嗎?” 譏諷的語彙換得的是殷莫邪不變的神色。

    他雙手在胸前緩緩比着:“你今天隻為了來說些無聊話嗎?” 說他無聊?殷水遙怒濤更甚,冷笑道:“你說我無聊?那麼我是不是要說你無恥?虧你在各位董事面前說得頭頭是道,什麼以智慧為勝、以能力證明,原來你是用身體來證明啊?” 殷莫邪秀眉微挑,迎上殷水遙鄙視表情時,唇瓣輕輕勾出一抹冷豔的笑:“不論是智慧還是能力不都是出自這副身軀?那麼,這副身軀當然也有利用價值,我不過是充分了解它的用途後再善以運用,有什麼不對?” “你……”沒想到殷莫邪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殷水遙氣得額上青筋暴露,甚是駭人,“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來?堂堂的殷氏未來總裁的合約,竟是用身體換來的,這行為和妓女有什麼不同?” “隻要能得到目的,何必管它方式是什麼?殷水遙,這也是你教我的啊。

    ” “我呸!我殷水遙行事正當,才不像你用這麼下流無恥的手段!” 聞言,殷莫邪啞着嗓子笑了,沙啞的聲音想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