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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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吼。

     “心語,水遙你們……”夾在兄弟間的邵廷洛最是為難了。

     “你閉嘴!”怒不可抑的截去邵廷洛的話,莊心語俏臉含煞地瞪着殷水遙道,“我知道現在不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下去,可是我還是要說,你這樣子對殷莫邪總有一天一定會後悔的。

    ” “笑話!”嗤笑一聲,殷水遙一臉“你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地冷哼:“我為什麼會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會,絕不!”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怒瞪着他,莊心語一指躺在床上的殷莫邪道:“我要帶他走。

    ”不管怎樣,得先将飽受淩虐的殷莫邪從殷水遙身旁帶走才是上策。

     “辦不到!” 斷然拒絕的話再度燃起另一波怒潮,莊心語氣呼呼地道:“你說什麼?” “我說辦不到!” “殷水遙!你還是人嗎?他都被你弄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 “那他放過我了嗎?他放過我那可憐的雙親了嗎?他又放過我那個才五歲的弟弟了嗎?”怒然一吼,殷水遙突地一腳将靠他最近的椅子踹出去,發出駭人的碰響。

    提起無辜喪命的家人,殷水遙立即像被鬼魅附身一般,原本俊朗的容顔也變得猙獰可怕,毫不掩飾的仇恨在他身上一覽無遺。

     “他沒有不是嗎。

    他憑什麼要我放過他,你又憑什麼組織我?”無法承受莊心語形同背叛的行為,更無法忘懷家人慘死模樣,長年的積郁在此刻提升到最高點,讓殷水遙隻想發洩,不管用什麼方式,什麼方法!所以他摔着房裡所有東西,不停地摔着,隻要拿得起就逃不了。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爆發,莊心語也不禁感到錯愕。

    呆若木雞地看着殷水遙像瘋子一樣破壞眼前的一起,耳裡聽着的是殷水遙一聲接一聲的咒罵……他似乎隻能用瘋狂來形容眼前的殷水遙了。

     久久,莊心語才沖上去一把抱住瘋狂中的殷水遙安撫着:“水遙,水遙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

    ” “滾開!不要碰我!”雙眼充紅的殷水遙一把就将莊心語甩開。

     可是莊心語又馬上靠過去抱他,就在這甩開、擁抱及吼叫、安撫中,殷水遙反手将莊心語緊緊摟在懷裡跌坐下去,像急着找尋雙親慰藉似的不停喃喃重複:“不要背叛我,心語,我們是同一國的啊!不要背叛我,不要和我起沖突,不要……” “我沒有背叛你們,水遙,我沒有。

    我這不是陪在你身旁了嗎?” “不要背叛我,我不準你背叛我,我不準!不準。

    ” “我沒有,我沒有,這你很清楚的是不?” “别背叛我,心語……别背叛我,我們是同一國的,是同一國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邵廷洛完全呆住了,他一直不知道殷水遙會有這種失控的模樣出現,認識了這麼久他一次也沒有看過殷水遙如此無助過,一次……也沒有! “我沒想到水遙竟然會……”車子裡,邵廷洛支支吾吾一臉難以置信。

    因為殷水遙堅持不肯放人,而不願再刺激殷水遙的莊心語隻得放棄,但是邵廷洛卻一直無法忘卻殷水遙适才的失控,那模樣着實太震撼了。

     沉默片刻,莊心語才語重心長道:“你以為一個人的會有多堅強?他目睹雙親死去的慘況,經曆弟弟在生死邊緣徘徊最終還是離他而去的痛苦,你以為是什麼力量讓他得以支持到現在的?” “既然你知道支持他的是什麼力量,為什麼你還要阻止他報仇?就像你說的,他活着不就隻是為了替親人出一口氣嗎?”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那麼報完仇之後呢?”輕輕的,莊心語神色沉重地看向他,“報完仇之後他還能做什麼?而你們又可曾想過未來?” 邵廷洛愕征住了。

    未來? “你們沒有想過是不是?你們沒有想過報仇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吧?你們可曾想過這代價是什麼?”莊心語苦澀的一笑,搖搖頭道,“你們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不是嗎?” “要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不用報仇了,隻好自認倒黴,誰叫我們父母的公司比人家小,做事太過老實活該被人騙,死了也沒有人可憐?”别說殷水遙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就算他一想起自己原本有一美滿的家庭,卻因别人惡意的并吞,而成了利益下的犧牲品,邵廷洛也不禁下了重語。

     窒了窒,莊心語美麗的臉上閃過一死痛楚,隻可惜開車的邵廷洛沒看到:“我隻是不希望仇恨成了重心,成了支使你們理智行為的主宰者,這隻會毀了你們。

    ” “你錯了,心語。

    我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當然那,每一個人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你和時寒不參與,我們也沒有怪罪過,因為我們尊重你和時寒的醫院。

    因此,我也希望你就算不幫我們也别再和我們敵對了好嗎?” 莊心語是他們這些人裡頭年紀最小的,所以他們也一直将他當作自己的親弟弟般的疼愛,所以當初聽到心語不願參與這項計劃,還反過來勸他們打消報仇的念頭時,他們才會受到打擊和不敢相信。

     “我知道了,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想我今天所說的,别做得太過分好嗎?” 聽見莊心語願意退讓,讓邵廷洛不禁喜形于色,然而在聽到他後面的那句之後,不由輕聲一歎道:“這點我無法允諾你。

    ” “廷洛——” “心語,你知道想報仇的人不是隻有你和我而已不是嗎?” 莊心語無言了。

    的确,今天對殷氏懷着仇恨之心的人不是隻有他和邵廷洛,就算現在他勸得了邵廷洛也一樣無法改變殷水遙他們,邵廷洛心腸軟,可是殷水遙和顔葉風就不是如此了。

     形同強暴的性愛讓殷莫邪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整天,而這還是因為嚴重撕裂傷造成高燒陷入昏迷狀态才得以安穩地躺在床上,當他情形之後又被殷水遙強迫進行數次性行為,這對他的身體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可是,殷水遙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的虛弱一般,不!應該說他看到了,可是他卻視若無睹。

     他就是要看他痛苦掙紮的模樣;他就是要看他哭泣無助的表情;他就是要他嘗盡所有的淩辱、受盡所有的不堪他才甘心! 所以每當殷莫邪眼睛一睜開,面對他的就是殷水遙殘狠的性行為,每次都讓他痛到暈過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