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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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邵莫言緊蹙着眉頭,摟緊了芷柔顫抖的身軀。

     究竟這頭痛是什麼病?為何總在她不經意時來個措手不及。

     自他住進這裡後,已發作了四次,上次是三天前,再上一次大約是一個星期前,發作的次數似乎愈來愈頻繁,疼痛的時間也愈來愈長。

     不知過了多久,邵莫言感覺到芷柔平順安穩的呼吸。

     「好點了嗎?」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以為擾人的疼痛仍駐留在她腦子裡。

     「不行,我們得去醫院。

    」他以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着。

     「不用了,我現在覺得很舒服了。

    」芷柔用雙手抵着他的肩膀,拉開他們的距離,并露出一個天使般的輕笑。

     又是……。

    邵莫言心揪得更緊了。

     每次她總是在頭痛過後,再展出一抹炫人的笑靥,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在他為她心焦如焚時,她卻能一笑置之。

     不,這次絕對不能妥協,他一定要帶她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就是現在,不是以後。

    」無視芷柔拒絕上醫院的話,他抱起她想朝門口走。

     「我不要去醫院,我煮了水果茶。

    」芷柔不依的嘟嚷着。

     其實她覺得好累,好想休息。

     怎麼會這樣,明明下午才睡醒的,為什麼現在渾身無力了?芷柔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回來再喝,好不好?」發現了她的倦意,他的決心又消去了不少,改用問句。

     「我要看「美女與野獸」,它的結局好美,我要看完它。

    」芷柔撒嬌的把頭往他的脖子靠去。

     「拜讬。

    」 聽見她輕聲的懇求,他差點就要答應她了,但又想起了那令她難受的頭痛。

     「回來再看,嗯?」他柔聲勸者。

     「不要,我要現在看。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去醫院。

     邵莫言看了一眼電視。

    野獸與加斯頓正竭力地交戰着,而貝兒在狂風暴雨中呼喊着野獸。

     快結束了。

     「看完我們就上醫院。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芷柔沒有應聲,任他将自己再抱回沙發上。

     邵莫言并沒有放手讓芷柔離開他的懷裡,反而讓她坐在他腿上,兩人就這樣依偎着彼此。

     邵莫言濃郁的男性氣息,輕輕地飄進芷柔的嗅覺裡,讓她感到心安,眼皮漸漸地蓋住了她迷人的雙眸。

     「他們是很令人羨慕的一對。

    」 芷柔含糊不清的聲音,讓邵莫言低下頭看着懷裡的人兒。

     「我們還得去醫院。

    」他輕語地說着。

     「莫言,我好冷!」芷柔輕軟地吐了幾個字,眼皮也沉重的讓她睜不開。

     不假思索,邵莫言拾起落在地面的被單,蓋住他們兩人。

     忘了要去醫院,隻因他舍不得她受冷挨凍,而他也看見了絕美睡顔裡的憔悴。

     甯靜的星夜裡,月娘灑着炫人的金色光芒,悄悄地陪伴着客廳裡依偎的兩個身影;月夜下輕輕地流轉着動人的音樂「BeautyandtheBeast」。

     浪漫朦胧的燭光,香醇色豔的美酒,光可鑒人的銀器,與羨煞世人的一對情侶。

     多麼美妙的景象啊!随侍在一邊的服務生在心裡暗自贊歎着。

     不過,桌面上的兩位當事人的其中一位可不這麼認為。

     惡心!惡心死了! 楊映雪咒罵着這一切,但出奇美豔的花容上卻維持着一朵嬌笑,深寶藍的亮彩套裝長裙襯托出她不凡的高貴氣質,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隐隐約約的風情,皆足以令在場的人為之傾倒。

    隻可惜「在座」的,隻有一位,「在站」的也隻有一人。

     「映雪,你怎麼都不吃桌上的食物?」陳飛憂心忡忡的問着。

     「我不想吃了。

    」映雪佯裝嬌嗔的口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