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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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

     蹑手蹑腳下了床,腳一碰地,她才明顯感覺到初經人事的災情比她想像的還嚴重,她不隻是去攻頂,隻怕還在途中遇猛獸搏鬥,才會這麼難受…… 是哪個人說女人的第一次其實沒那麼痛,還說隻要忍一忍就會痛快到欲仙欲死的?昨天她有沒有欲仙欲死真的沒什麼記憶了,一覺醒來痛得要死倒是真的。

     看着那件破到無法再穿的内褲,她不停歎氣——那位弱雞先生應該沒那個力道可以撕破女人的内褲……别告訴她,這是她自己的傑作? 撿起甩落在床尾下方的洋裝,她發現洋裝的拉鍊也扯壞了。

     厚!誰來告訴她,昨天她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事啦?内褲、洋裝都破了,她有這麼饑渴嗎?饑渴到自行破壞身上的束縛,化身色狼将人家撲倒?! 那位弱雞總裁還好嗎?他看起來不怎麼能承受蹂躏的樣子……對了,方才她好像有聽到淋浴的聲音,那他應該沒事吧? 啧,想這麼多幹麼?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全身上下隻有胸罩是完整的,怎麼走出去見人? 但等低下頭要把洋裝套上時,她又多了個發現—— 天啊天啊!她的胸口一堆吻痕,那麼多,怎麼剛剛都沒看到? 她急忙沖到鏡子前,這一看令她一陣無語……各式各樣的草莓,想得到的應有盡有,大大小小、紅紅紫紫的一堆! 這可惡的男人……他是果農嗎?! 聽見後頭的浴室門開了,關靜海生氣的轉過身,怒氣沖沖說:“你很粗魯耶!在我身上弄出一堆吻痕,你這人……”後頭的話,她在看見下半身圍着浴巾的男人後,再也吐不出來。

     如果說嶽衢穎是“果農”,那她的功力也不遑多讓,因為他從頸項到胸口,都布滿了可疑的紅痕和抓痕…… 她頓時尴尬不已,連忙别開臉。

     他倒沒說什麼,隻是從抽屜裡拿出一罐白色小瓶遞給她。

    “鎮定消炎的,味道不壞,效果也不錯。

    ” 待她接過瓶子,嶽衢穎立即轉過身去吹頭發,吹到了一半,她就默默來到他身後,替他背上的抓痕上藥。

     她的動作很輕,溫柔得像是怕弄痛他,她纖手在他肌膚上輕撫,在他心裡留下一種奇特的感受,像一片葉子翩然落到水面,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和關靜海發生關系在他意料之外,昨夜她醉了,他也不見得有多清醒……隻不過,他滴酒未沾哪來的醉意? 不!他清楚自己沒醉,卻不明白那渾身的燥熱和不受控制的激情,究竟從何而來?即使是現在,他的下腹還是隐約燃着未全熄的火苗。

     他是個正常成熟的男人,面對有興趣的女人投懷送抱,當然也會有回應,然而他也清楚來自于身體的那份躁動,早在她主動壓倒他之前就存在了。

     她是對他有吸引力,可對于僅有兩面之緣的女人,也從不曾這樣不顧後果的非要不可,因此,他想,昨夜的花草茶很有嫌疑。

     他想起了當時那個侍者不太自然的表情,看來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問清楚。

     他的人生,截自目前為止都是走在中規中矩的平穩軌道上,遇上關靜海,很明顯的是個意外。

    對于意料之外的事,就以往的選擇,他會用極快的速度恢複到常軌上,可顯然的,這次意外卻帶給他許多的樂趣。

     也許,他能選擇接受這樣的突發狀況,樂意讓這個意外繼續下去……想到此,嶽衢穎心中有了決定。

     不過關靜海這女人也真有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但不哭鬧,還打算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模樣。

     即使不在乎自己的初夜就這樣沒了,難道她連對方是誰也不在乎嗎?也是,這個女人第一面就能令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正是因為她的強勢和倔強? 這樣的女人,吃了這種悶虧通常隻會自認倒楣。

    他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她,她的神情就一直很僵。

    大概是努力的強撐着,不想讓人發現她内心的不安吧。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嶽衢穎轉過身,接過關靜海手上的藥瓶。

     她愣了一下,以為前頭的傷痕他要自己來。

    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