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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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哲我聽說你很懂車,也有在搜集古董車,我也有一輛,是我爸給我的,你可以來我家裡幫我鑒定它值多少錢嗎?我想賣掉了。

    ”阮鈴鈴說得很自然,這是她想進一步的暗示。

     何羽逸聽出了弦外之音,阮鈴鈴正引君入甕,她心裡感到危急,好想哭。

     “是嗎?”宋世哲在江湖打滾那麼久了,對方什麼心思,他十之八九都能抓得很清楚,看到阮鈴鈴暖昧的語言和動作,很容易了解她要幹啥。

     但那對他起不了作用,他不為所動,心裡隻有羽逸,沒有人可以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經過了這一晚,羽逸的警覺性應該提高了吧? 朝她看去,她竟然隻是靜默的坐着,滿不在乎地看着酒杯,好像别人招惹她老公并不幹她的事。

     難道她聽不出她的老闆正在蚤擾他,或者她為了保住公關工作,索性就直接讓他壯烈犧牲了? 要是這樣就真的太可惡、也太超過了。

     “大概是幾年份出廠的車?什麼廠牌?”宋世哲不露痕迹地收回目光,問着阮鈴鈴,他自有對策。

     “是意大利杜林廠的飛雅特老爺車,很漂亮,幾年份我不知道耶!要回家看看行車執照才曉得。

    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來我家坐坐,順便看看那輛車,我也可以把行照拿給你看。

    ”阮鈴鈴手指輕撫杯緣,杏眼勾了他一下。

     “我随時都有空,”宋世哲說。

     何羽逸背脊豎直了,他怎可以這麼說?他時常都很忙,哪裡會有空? “那就待會兒,你看怎樣?”阮鈴鈴整張臉的神采都亮起來了。

     不行,聚會完他要回家洗澡澡,明天還要上班呢!何羽逸在心裡阻止。

     “可以。

    ”他說。

     不可以!何羽逸望向他,她不要他去她家啊!他進去就出不來了,他會失身的。

     “你有開車嗎?”阮鈴鈴問。

     “有。

    ” “我沒開車呢,那你可以順便送我回家吧?! 何羽逸懷疑阮鈴鈴故意語意不明,她沒開車,因為是自己幫她開車的。

     “沒問題。

    ”宋世哲同意了。

     塵埃落定了,何羽逸一顆急切的心剩下空茫的敲擊聲,她突然很想告訴全世界她已經嫁給了宋世哲,除了她誰都不能動他,他是她的。

     喔!她為何要對世哲這麼沒信心呢?他不是随便的男人。

     她該是對自己沒信心,因為……她一次都沒“給”過他,一次都沒有。

     要是他犯罪也是她促成的,怪誰呢? “你家在哪裡?”她聽見宋世哲在問阮鈴鈴。

     “在士林。

    ”她聽見阮鈴鈴說。

     他們一直在交談,好像把她當成隐形人了,她好難受,服務生把萊一一端上來,他們吃萊配酒,笑語不斷。

     而她感覺自己快昏倒了,她什麼也吃不下。

     突然間,他們一起起身要離開。

     她惶惶然地擡起眼,阮鈴鈴傾下身來在她耳邊說:“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聚會完把我的車開回公司就行了。

    ” “是。

    ”何羽逸蒼白着臉說,她沒看見宋世哲是什麼表情,阮鈴鈴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

     交代完,他們走了,她往後看,阮鈴鈴挽住了宋世哲的手臂。

     這畫面是她見過最傷心的了,可她無法收回目光,她一直看着他們走出會場,消失在電梯那端。

     宋世哲在電梯裡技巧地收回被阮鈴鈴挽着的手臂。

     他心情沉郁,羽逸居然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莫非她真的為了保住工作,堅持不開誠布公她已婚,甯願出賣老公? 她把工作看得比他還重要,他成為她老闆的入幕之賓也無所謂? 這女人打什麼主意,她不可能看不出來。

     老實說他對她的表現非常失望,也感到心寒。

     夜深人靜的家,何羽逸洗好澡,換上一件寬大的細肩帶白色蕾絲睡衣。

     她睡不着,側倚在房裡的大窗前,心裡數着時間。

    都十點半了還不見宋世哲回來,他一定是幹了什麼好事。

     聽說丈夫外遇白襯衫會有口紅印,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或者沐浴過後的味道…… 她心裡好難過,淚在眼底打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還不睡?在等我?”她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來,宋世哲就站在她門口,朝她走來。

     她别開臉悄然拭去眼中的淚,不讓他看見。

     宋世哲站定在她面前,瞧見她長長的睫毛全是淚痕,寒冷的心終于恢複了暖意,還以為她為了工作甘心出賣老公,原來不是那回事嘛! 而且本來都上鎖的門今晚竟然門禁大開,他一轉門把門就開了,可見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