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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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希凡的新家,兩個人手上各提兩大袋日用品。

    經過外勞的打掃,屋裡幹淨多了,完全沒有灰塵味,而且客廳的牆壁和天花闆也全變成米白色。

     「怎麼樣,我的油漆技術很專業吧?」希凡自鳴得意地看他的油漆成績。

     「哇!」丹楓訝叫。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熏黑痕迹耶!真的很專業。

    」原來他今天在忙這個。

     「明天我會一邊等他們送電器來,一邊擦房間的油漆。

    我想妳還是過幾天,等油漆的味道淡一點再搬來好了,否則這種味道吸久了會頭暈。

    」 「好。

    」丹楓像個女主人,徑自作主把一些買來的東西放到廚房、浴室或走廊的儲藏櫃,最後将一個小花瓶放到書房的小圓桌上。

     「忙完了?」希凡雙手在胸前交叉,背倚着門框好整以暇地問。

     「嗯。

    」丹楓打算以後要經常買鮮花來插。

    「要回家了嗎?」 她走向書房門口,希凡卻不如她預期地讓路,她發覺不對,雙腳要煞車的時候,他伸手摟她入懷,臉馬上貼近她的臉。

    他想做什麼不言可喻。

     「不要。

    」她的呼吸霎時加快。

    他夾雜着輕微汗味的男性氣息霸氣地撲向她。

     「不要什麼?」他在她唇上呢喃。

     這還用問嗎?「不要欺負我。

    」她的聲音沙啞不清,她的心跳宛如跑馬。

     「那我讓妳欺負。

    」他話才說完就吻她。

     好嘛!一個吻也沒什麼了不起,犯不着拼死拼活地抵抗。

    她跟Ken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

    可是,她錯了!一個她以為無害的吻,竟能使她身體的熱度直線上升。

    他一再地在她唇内需索吮吸,好似要把她的靈魂一并吸取,她久藏的激情全被他吻出桎梏,不知不覺地被他勾引得無法自制地忘情回吻。

     他将她抱得好緊,大掌溜下她的脊椎骨,壓迫她的身體貼緊他,使她無法佯裝不知她感受到什麼。

    她不能呼吸,不能一下子接受這麼多,在他口中發出受不了的低吟;可是他仍不饒她,反而更火辣地吻她。

     情欲是一團火,從他口中、從他身上蔓燒到她全身。

    她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攀上他脖子,她空虛寂寞了數年的身體難耐地配合着他的厮磨。

    她被激情的狂潮淹沒,血液全在血管裡沸騰,興奮得無以複加,恨不得能融進他骨子裡。

     他釋放她的唇,讓他們能夠呼吸,兩個人都悸動得顫抖,緊緊地互相擁抱。

     他的額頭抵着她額頭,鼻尖與她的鼻尖摩擦,發出一聲輕笑。

    「我發現長腿美眉的好處了。

    」 丹楓尴尬地把臉藏進他頸窩。

     「明天我們一起去買一張好睡的大床。

    」他軟語呢喃。

     丹楓全身為之僵硬。

    男人都這樣嗎?他無意掩飾與她同床的興趣,但是女人要的不隻是在床上打滾。

    她推開他,轉身走幾步用雙手擁抱自己,禁制情欲泛濫。

     「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從她背後抱她。

    她的肋骨被他的十指包圍,可憐的肋骨全在無聲地嘶吟。

     「你要買床關我什麼事?要買你自己去買。

    」她努力強硬起來,但并不成功,綿若無骨的聲音好似在撒嬌。

     「我不知道妳喜歡睡硬床還是軟床。

    」他親吻她頸項,害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睡客房的床。

    」 「何必呢?我們睡同一個房間,可以省冷氣。

    」他舔吻她耳垂。

     該死!她好不容易稍微冷卻的身體,又開始起化學變化。

    她奮力把自己拔離開他的身體,轉身面對他,拉開兩步的距離。

    「我想我們最好保持房東與房客的關系。

    」 他一愣。

    「為什麼?我們剛才不是……」 「剛才發生的事,實在不該發生,至少不該這麼快。

    我覺得這間房子有點邪門。

    」丹楓看向客廳焦黑的地面,自己吓自己,心裡還真的有點毛。

    「這裡的空氣好像有催情因子。

    」 希凡蹙眉,用手指耙一下頭發。

    「我們兩情相悅做的事何必賴給空氣?」他實在搞不懂她在想什麼,剛才她不是熱烈地回吻他嗎? 丹楓做個深呼吸。

    「反正,我了解你喜歡的是長發飄逸、嬌小玲珑,柔如水、軟如棉,還要如小鳥依人的女人……」她其實很介意她并非他的首選,那令她很沒安全感。

    縱使此刻激情洶湧,焉知她何時會被淘汰。

     他歎氣,打斷她的話:「妳可不可以不要把我說過的話記得那麼清楚?我已經收回妳是大隻骨感女人的話了,妳别記仇了,行不行?」 「不行,因為那是你的真心話。

    」丹楓雖然欲拒還迎,可是并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沖得太快。

    她本是覺得該踩一下煞車,然而一旦沒有安全感,害怕又被傷害的恐慌程度升高,對是否要正式開展一段新戀情,不禁真的有些疑慮。

    「我們剛才都凸槌,不如把它忘了吧!恢複我們原本單純的關系。

    」 「什麼?」希凡以為他在社會上磨得夠久了,不管什麼奇怪的客戶他都能應付自如,老神在在。

    沒想到葉丹楓平平淡淡的兩句話便令他抓狂。

    「妳以為我們在玩game,剛才不算重來?妳以為一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