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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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PUB慶祝第一本時裝寫真狂賣,在店裡認識了幾個新朋友,酒醉之後不但和那些人狂歡,最後竟還迷迷糊糊的讓其中一人給送回家,也送上了床。

     她事前根本就不曉得事情會亂成這樣,害她隔天爬不起來,以緻來不及到機場為翼送機。

     她不能因為這事讓她和翼之間産生裂痕,所以她想盡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

    一等到她解決了與那人的糾葛後,她連忙就趕到台灣來找人。

     「翼,我們待會去……」藤堂绫轉移話題,想找出能讓藤井翼改變心情的方法,也盼望能夠吸引他的注意。

     「我有事要先離開。

    」藤井翼飲盡了在他酒杯中的最後一滴酒,站了起來。

     「翼!」藤堂绫也站了起來,急切的叫住他。

    「你要去哪裡?我要跟你走!」 藤井翼不說一句話,不答應也不拒絕,隻是徑自往前走。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宇傑,你說的是真的嗎?」尚紫羽心急如焚的問道。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去看外婆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上次妳離開之後,沒多久,外婆的病突然發作,現在在醫院治療着。

    」 「哪家醫院?可以帶我去嗎?」 「嗯。

    」楊宇傑點點頭。

     尚紫羽趕緊跑進屋内,抓了她随身攜帶的包包,就沖出大門,躍入他的車中。

     楊宇傑也不浪費時間,她一坐穩就立刻駕着車離去。

     「紫羽。

    」 「什麼?」尚紫羽疑惑地轉頭看着他。

     「前天那個人來尚家把妳帶走,你們去哪了?回家嗎?」楊宇傑沒看着紫羽,握着方向盤的指節有些泛白。

     「嗯……對啊!」說到這裡,又讓她想到一點都不想憶起的事,于是她低着頭,沒再說下去。

     那件事之後,藤井翼就像失蹤了一般,這三天來沒有任何電話,也沒有來找過她,可她卻常常想起他。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何那天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她有做什麼令他不開心的事嗎? 他們很快的就到了市立醫院,随處找了個停車位停車,便往尚奶奶的病房跑去。

     「外婆!」尚紫羽一拉開病房門,就看見外婆的病床邊,圍着三個她不想見到的人。

     望着剛跑進來的尚紫羽和楊宇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尚林芳華向一旁的醫生和護士遞了個眼神,他們立刻離開了病房。

     「宇傑,你倒挺厲害的,真的找得到這害得媽不舒服,和讓我們家泓智受傷的孝順孫女回來啊!」尚林芳華狠狠的瞪了尚紫羽一眼。

    「但找她回來有什麼用?她一點用處也沒有!」 「我是來看外婆的,」她不是專程來這裡和他們冷言冷語、吵個不停的! 「不用了!妳是真不曉得還是假的,事實上,媽會這樣,歸咎起來還不都是因為妳!要不是妳叫人來打傷我家泓智,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媽也不會因此氣倒!妳還敢來啊?」尚林芳華就像個罵街的潑婦一般。

     「伯父伯母,請不要怪紫羽……」楊宇傑替尚紫羽辯護。

     「我……」尚紫羽眼前氤氲,但那不服輸的個性要她努力把淚水吞入肚中,她不顧那阻擋在前的三人,堅強地往前走,要去看最親愛的外婆。

     但尚林芳華卻使勁把她推向門外,并狠狠的賞了她一巴掌,「不孝女,走啊!妳就給我滾出尚家算了!有妳這個人在我們尚家毀壞門風,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楣!」 說完,尚林芳華毫不留情的把門帶上,鎖上門鎖,留下在門前呆滞住的尚紫羽。

    火紅的掌印悄悄的浮現,那滾辣的刺痛慢慢地散布在她的臉頰上,腦中嗡嗡作響。

     她的心彷佛被一片片的撕碎。

    她好想就這樣消失在這世界上,因為這世界并沒有給她存在的理由…… 她回過頭,往着剛才來時的路走着,抹去方才因為疼痛而氤氲在眼眶的淚水,但眼淚最後還是不争氣的滑落。

     走着走着,轉過一個轉角,她見到了一個她最想見,卻也最不想見的人。

     「藤井翼?」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讓他看見她這麼狼狽的樣子? 藤井翼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她,沒有想到來拆除繃帶,竟也可以和朝思暮想的她見面。

     但他沒有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隻是把對她的感情隐藏起來。

     他看見了她受傷的眼神、帶着淚痕的雙眼,與見到他時的慌亂,也許,她還是選擇逃避。

     「翼,你看完醫生了嗎?」一記悅耳的聲音傳出,藤井翼身後出現了一個氣質高雅的女人,正用着極溫柔的眼光注視着他。

     尚紫羽霎時震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起了一個大波濤,她的目光根本離不開他們兩個。

     「怎麼了?你認識她嗎?」藤堂绫用日文溫柔的問道。

     「不,不認識。

    」 她自卑的看着他們,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後退,最後,終于轉身逃離他們的視線,因為她不希望讓他看見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她慌忙的找到電梯間,急促的按下樓按鍵,不想再多待在這個地方一秒。

     到了一樓,她急急地沖出醫院,想遠離這令她滿是傷痕的地方。

     跑了一段距離後,尚紫羽停下腳步,落寞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