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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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時并沒有發現異樣,不過這裡暗了點倒是真的。

     「這條街是比較暗一點,這棟公寓也舊了,等妳嫁給我,就搬到我那裡去住,到時候,我們再在那附近買一間屋子給黎媽,妳随時都可以找媽媽。

    」他直言說着自己的想法,看見她眼裡閃爍着笑意,便又繼續說道:「黎媽年紀也大了,做早餐店要那麼早起實在很辛苦,如果想結束就結束掉,可以享享清福。

    」 他知道要讓健菁安心嫁給他,就得把黎媽安頓好,況且身為丈夫,他跟她一起孝順母親是應該的。

     黎健菁聽他的安排裡沒有遺漏她的母親,字裡行間都是細膩的心思,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被這樣一個優秀傑出的男人深深愛着,她是多麼幸福啊! 「你去跟我媽說。

    」她朝他揚唇一笑,終于找到跟她玩躲貓貓的鑰匙。

     人家說女婿就是半子,八字還沒一撇時,媽媽就那麼中意他了,這會兒聽見他這麼說,一定感動到不行吧! 「好啊,我去求她快把女兒趕出門,這樣我就能明正言順地接收妳了。

    」他笑嘻嘻地說着。

     「呿,想得美!」她使勁推了他一把,轉身開門。

     費兆洋捂着被攻擊的胸口低聲笑,趁她專心開門時在她身後鬧她。

     蓦地,他敏感察覺到似乎有道黑影接近,側頭一看,果然看見有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黑色長風衣的人從右方朝他們走來。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詭谲,那掩在風衣中的一隻手也顯得相當怪異。

     那人也發現自己已經引起他的注意,立刻慌張地加快腳步,行進間,掩在風衣下的手移了出來,掌中握着一個玻璃瓶,另一手迅速地旋開瓶蓋。

     就在幾秒之間,距離拉近,費兆洋瞧清他的臉-- 馬正宇。

     他來做什麼?! 疑問才浮起,又瞥見他手裡的玻璃瓶,心中警鈴便下意識地陡然大響。

     「健菁小心!」他倏然大吼,同時一個箭步移向她,背過身擡高手臂将她護在懷裡。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馬正宇手中那瓶子裡的不明液體也朝他們潑來。

     頓時,空氣中彌漫着嗆鼻的氣味。

     那些液體部分潑到了費兆洋,他身上的衣料很快地被液體侵蝕,所幸時值冬季,他穿得夠厚,還不至于傷到肌膚。

     「該死的,你潑的是什麼?!」危險稍微解除,費兆洋馬上反應過來,震怒咆吼,要逮馬正宇。

     馬正宇動作更快地閃躲開來,沒達到預期内的效果,他懊惱極了。

     「上次開水潑不成,這次就改用鹽酸潑。

    」他眼神瘋狂,表情猙獰。

     「馬正宇,你瘋了是不是!」黎健菁怒罵着他。

     從費兆洋身後看見他半邊的夾克有着令人怵目驚心的腐蝕現象,她驚愕不已,血色從臉上褪去。

     要不是費兆洋擋住她,恐怕她已經毀容了吧? 而他,居然不顧危險地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她?! 在驚怒馬正宇的同時,她更震懾于費兆洋對她無私的真心! 「賤女人,妳以為妳長得漂亮就了不起嗎?看我毀了妳的臉,還有沒有男人敢要妳!」馬正宇喪心病狂地叫嚣,甚至不甘心地檢視玻璃瓶裡的鹽酸還有沒有剩。

     費兆洋擔心還有殘餘的鹽酸,不再被動的閃躲,霍地撲上前去,想搶他手中的瓶子。

    馬正宇再次眼明手快地閃開,也不管瓶子裡還有沒有剩餘的鹽酸,猝不及防地往黎健菁潑去。

     「啊--」黎健菁閃避不及,驚恐低呼聲逸出,鹽酸飛濺到她臉頰,感到些許灼熱感。

     「健菁!」見狀,費兆洋緊張得大聲叫喚,整顆心像瞬間被勒住,渾身血液凍結。

     她捂住臉佝着身子,害怕毀容的心情淹沒了理智,令她失控地嚎哭。

    「啊……我的臉、我的臉被潑到了!好痛……」 「哈哈哈……」得逞的馬正宇歇斯底裡地大笑。

     她聲淚俱下的哭喊像針般紮在他心裡,費兆洋一方面想奔去她身邊安撫,一方面又想逮住馬正宇,迅速衡量之下,他決定先制伏那根本已經發瘋的狂人。

     費兆洋沖向馬正宇,而馬正宇手中的玻璃瓶成了他最後的武器,使勁一扔,砸中費兆洋的額角,鮮紅的血頓時冒了出來。

     但這攻擊并沒有吓退費兆洋,他雖略微頓了頓,仍不放棄要逮住馬正宇。

     逃不掉,被逮住,馬正宇和他一陣扭打,費兆洋仗着體型的優勢,很快就居于上風,短短時間,馬正宇已像攤爛泥躺在地上。

     解決了逞兇之人後,費兆洋趕緊抱着黎健菁街上樓,讓黎媽幫忙以大量清水沖她被潑到的部位,同時打電話叫救護車并報警處理,将馬正宇繩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