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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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不會以為他是來讨債的吧? 這怎麼行?他都還沒對她展開行動,她便想拒他于千裡之外!這個女人太保護自己了。

     莫懷着不安的心情.鼓起勇氣面對他邪俊的臉,苦惱他會向她索債! 南震言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不放,冷初莫一雙玉眸不自覺地低垂。

    “我沒有讨厭你。

    ”她覺得他的逼問好恐怖,讓她難以回話。

     不管這個大人物有何來曆,自己還是得提防着點。

     她默思的瞬間,自艾自憐的情緒突然翻滾而來,如果她沒有失去記憶,如果救她上岸的是好人,也不會……她真的是很倒黴。

     “沒有?怎麼會沒有?我可以确定你是見着我才跑的。

    說,你到底在怕什麼?”他質問的口氣很像是老公在教訓老婆。

     他若是知道他在她心目中是壞男人一個,會不會順她的心意扮起壞男人? “你是來向我讨回屬于你的……報酬嗎?”她猜測着,應該說是肯定。

     他震驚,因為他除了想幫助她以外,想當然耳,是為捕捉獵物而來。

     但他并沒有讨回報酬的意思,但為了快速獵取她,嗯,這倒不失為是個好方法。

     “你打算怎麼償還?我是一時胡塗才出錢救了你,但我後悔了,現在你應該把錢還我的。

    ”一雙如鷹阜般銳利的眼眸看着她,眸中閃過一抹玩味,取代的是嚴肅。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能力還這筆錢。

    ”莫緊張得不住抖動。

     話從她口中說出,他活像是個上門讨債的債主,瞧她一副嬌弱可人的模樣,任憑是債主也會心軟。

     莫不敢望向他,不敢臆測他的意思,無助的直捏弄着自己的衣擺。

     低着頭的她,察覺不出他正戲耍着自己,還一味地以為錯在自己。

     “既然你真的後悔救了我,那就再把我放回那地方去吧!”他若認為吃虧,就将她丢回酒館,便可順理成章拿回錢。

     他真想一巴掌打在那張嬌麗的容顔上,他既下定決心救出她,豈有再将她推回火坑之理? 為了懲罰她的自暴自棄,他決定了! “你住在哪裡?” 聞言,莫不曉得該不該實話實說。

     “我家?”她千真萬确不知道,又不敢明說。

    “我父親把我賣了後,搬了家,不讓我知道他的下落。

    ”她認為這樣說比說她喪失記憶來得好,至少不會再被欺騙,誰教她有過一次經驗。

     不能輕易信賴他人,她時時刻刻告誡自己,警惕在心。

     太好了,這樣毫無牽扯,無後顧之憂正是他所要的。

     “原來如此。

    ”不能把得意顯露于臉上,他的表情此時充滿同情。

     頓時,他心生一個念頭,凝睇她許久,“你能容許我的要求嗎?” 他男性的氣息吹拂在她的睑上,令她感到暈眩,但馬上又清醒過來。

     絕對不可沉淪在他的男性誘惑中,否則她一定會掉入他設下的陷阱。

     “你說吧!” 南震言沒忽略她臉上的黯然,那種哀愁不該在她身上的.她應該是個光芒絢麗的女人,因為她的絢麗他才升起征服的念頭。

    她美得出塵動人,縱使有黯淡的愁容,仍遮掩不住她出衆的特質。

     和其它女人相比,其它人顯得平庸低俗。

    認識她才短短一天,便令他在心中有此感覺,可見她真的是很出色。

     他突然覺得自己原本征服她的念頭正一點一滴消失,不是要她成為他暖床的新女伴嗎?怎可對她産生欣賞之意?對一個妓女有這種感覺實在大怪異了。

     裴駱逍說過的話正在腦中嗡嗡的響。

     他雖煩躁不安,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有條有理。

     “為了趁早讓錢回到我口袋裡,也好讓你不再背負欠錢的痛苦,我要你做我家的傭人,一面幫傭一面還錢;至于你的住所,不必擔心,搬進我家更能方便工作。

    ” 果然是說得條理分明,他差點就說出其實是做我的女人。

     “為——” “不要懷疑,住進我家自有我的道理,你不是說你父親賣了你,現在你又離開了酒館,一時無依無靠,住在我家是最好的安排。

    ”比較方便才對。

     “可是,我還是要問你為什麼這麼做?”真是讓她大吃一驚,或許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壞。

     他提出的理由,讓她啼笑皆非,她并不知自己心中的提防慢慢地潰堤。

     南震言自覺沒必要回她太多話,“你當我想請個東方傭人好了。

    ” “那——” “如果你擔心安危,這大可放心,我不會吃了你,我不動不讓我“吃“的女人。

    ”他以為她害怕他對她不軌。

     她大概是個剛做那行不久的女人.不然沒有一個妓女需要溝通如此久,多半女人聽到可以到他家住,哪一個像她還要什麼理由。

     “好。

    ”她一口答應。

     她看見南震言一臉爽朗樣,才發現自己已收不回那句話了。

     雖然想後悔,但還錢最重要。

     多好騙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大腦隻有一丁點兒大嗎?這樣輕易便相信他的話。

    或許,她也有像他同樣的企圖,不過,他很樂意奉陪,他才是主謀者,當然得由他躁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