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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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道:“我自然希望可以将那筆财寶找出來,那是極其驚人的财富,用在社會上,可以使許多人受益,何必讓它無聲無息地被收藏着?” 斑翔搖着頭,道:“蘭花,當年,人人都懷疑那是令尊兄弟的主意,如果現在,再經你的手,将那筆财富找了出來……” 木蘭花不等高翔說完,就爽朗她笑了起來,道:“高翔,過去的事情,讓它去發黴好了,别說現在已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就算有人知道,我還要做對社會有助益的事情,誰有興趣去理會幾十年之前的陳年舊賬,你說對不對?” 斑翔由衷地道:“蘭花,我真佩服你的心胸!” 木蘭花在微笑着,道:“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李彬。

    安妮,你見過李彬,你憑記憶,将他的樣子畫出來,交給高翔!” 安妮答了一聲,立時奔了上樓梯。

     十分鐘後,她便拿着李彬的畫像,走了下來。

     斑翔接過來一看,道:“不難,要找這樣的一個流浪漢,太容易了,我相信在日落之前,一定可以将他找到的,找到了之後--”“帶到我這裡來。

    ”木蘭花說。

     斑翔站了起來。

    又向那幅畫看了一眼。

     他攤了攤手道:“蘭花,這幅畫被人稱作為”魔畫“,倒也不無道理,我覺得它對人,似乎有一種異樣的吸引力!” 木蘭花笑道:“吸引你的不是晝,而是畫中的啞謎!” 斑翔道:“還有,是打破了啞謎之後的巨大财寶!” 他一面說,一面走了出去,木蘭花将椅子移到晝前,她就坐在那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地望着那幅畫,就像是着了魔一樣。

     安妮不停地在客廳中走來走去,她在過了将近一小時之後,才道:“蘭花姐,要不要請秀珍姐,也來看看這一幅晝?” “不要去驚動她。

    ”木蘭花簡單地回答。

     “可是,那幅畫是秀珍姐的爸爸畫的!” “那有什麼麼關系,二叔在晝了這幅畫之後十多年,秀珍才出世。

    ”木蘭花的雙眼,仍然未離開那幅畫,同時,她的心中也在急速地轉念着。

     這幅畫中,藏着一個啞謎! 而這個啞謎,關系着一筆驚人的财富。

     木蘭花望着那幅晝的時間,已不能算少了,但是想起李彬對着那幅晝,足足過了三十年,仍然一無所得,她那一兩小時,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木蘭花對于她的父母和二叔,幾乎已沒有什麼印象了,因為當年變故時,她和秀珍都小得幾乎什麼事情也不懂。

     所以,她也根本無法從他二叔的性格上來揣摩那幅畫中的含意,她隻好就那幅畫來研究,但是,她卻找不出頭緒來。

     天色漸漸黑了。

    木蘭花仍然望着那幅畫,也不着電燈,在黯淡的光線之下看來,那幅畫好像增加了一重神秘的氣氛。

     木蘭花注意到,那山谷的形狀很奇特,可能不是虛設的,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山谷,但是,那山谷是在什麼地方呢? 天色更黑了,木蘭花站了起來。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她才發覺,不知在什麼時候,安妮也已開始在怔怔地注視着那幅畫了,看來,那幅晝的确有着一種魔力。

     木蘭花并沒有打擾安妮,因為她知道安妮的思考力十分強,而且,自己對這幅畫所知的,不會比安妮多多少,或許,她能夠解開畫中的啞謎的。

     木蘭花着亮了燈,安妮才伸一伸懶腰,搖着頭,揉着眼睛,就在這時,鐵門外傳來了刹車聲,安妮忙向門外奔去。

     斑翔已徑下了車,和高翔一起下車的,是一個看來很瑟縮的人,安妮一眼就認出來,那人正是日間送畫來的流浪漢李彬!斑翔估計得不錯,在日落之前,就可以找到李彬的。

     斑翔帶着李彬走了進來,道:“我們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到他的,他和一大群流浪漢在一起,看來,他真是潦倒非常了。

    ” 木蘭花望着李彬,李彬是一個十足的流浪漢,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流浪漢,當年曾經引起過那麼巨大的風波! 而李彬在一走進來之後,雙眼就定在牆上所挂的那幅晝上,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現出了一種表示深切痛苦的苦笑來。

     木蘭花道:“請坐,李先生,你需要什麼?” 李彬的手在微微地發着抖,他道:“酒……我要酒。

    ” 木蘭花向安妮望了一眼,安妮轉身,取了一瓶酒,一隻杯子來,放在李彬的面前,他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