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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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蓋在夏菊花的身上,但這些似乎都起不了作用,她始終蜷曲着身子顫抖着,看起來無助又可憐兮兮的。

     古飙情不自禁地掀開被子鑽進去,将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懷裡。

     似乎是下意識的,夏菊花緊緊的依偎着古飙溫暖強壯的身體。

     古飙不禁想要咒罵,因為他竟然會對正在生病的她起了邪惡的念頭。

    夏菊花的舉動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遐想,摟着柔若無骨的身子,讓他的身體也火熱了起來。

     但夏菊花隻是想要尋求一點安全感、想要那一絲絲溫暖,那是從沒有人給過她的溫暖和安全感,她不停的往古飙溫暖的胸膛貼近。

     「夏菊花,妳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古飙拉住夏菊花的手,氣急敗壞的叫。

     古飙捧起夏菊花在他胸前磨蹭的臉蛋,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隻是他有一些不确定,這真的是她嗎?為什麼跟平常的她相差了那麼多,是不是她一生病便脫下了所有的僞裝,展現最真實的自己呢? 現在她就在他懷裡,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不再有那種明明她在身邊但他觸碰不到的不安,這讓他心裡竄起了一股暖流。

     兩個身子親密的依偎在一起,讓古飙想起了他占有她的那一晚;雖然隻有一個晚上,但卻是深深刻在他腦海裡,無時無刻重溫着。

     當古飙低下頭将唇印上去、得到夏菊花下意識的回應時,他不想要發生的事,全都發生了。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室内如火的激情正燃燒着……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兩個平日無話可說,這會兒卻相擁而眠的人,都睡了幾年來最安穩、最甜美的一覺。

     醒來後,夏菊花雖然感到意外和羞怯,但也知道這種事是夫妻之間必然要做的,所以并沒有感到任何不妥;但古飙陰沉的表情卻讓她的心底莫名的刺痛。

    平靜的心隐約起了變化,不明顯卻也讓自己感到難以捉摸。

     若說是憎恨夏菊花,古飙不如說是在憎恨自己吧!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夏菊花柔軟的身子給他的甜蜜觸感,以及那些從來沒有過的激情和放縱,似乎讓他一直束縛着的心也被解放了。

     但更令古飙生氣的是,他發現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夏菊花的面前居然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抗拒不了她,昨晚她不自覺的舉動,就能引起他如此的沖動。

     古飙沒有說話的樣子讓白水仙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

    盡管習慣沉默面對事情的她,她明白古飙生氣的原因,所以更是不敢多說一句,連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來古飙的厭煩。

    唯一幸運的是,因為一直在注意着古飙,所以她在回台灣的時候并沒有暈機。

     來接機的司機将行李搬進後車廂,他們先送白水仙回家。

     坐在前座的古飙先将手機開機,不一會兒電話鈴聲便響起。

     接聽之後,古飙将電話遞給了夏菊花。

     夏菊花有些驚訝的接過電話,「喂。

    」 (菊花嗎?是我。

    )電話裡傳來崔珍沙啞急切的聲音。

     「崔阿姨,出了什麼事嗎?」心裡隐約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夏菊花趕緊問道。

     (菊花,快過來吧!妳媽媽可能……可能快不行了。

    )崔珍的聲音有點哽咽。

     像是被打了一拳,夏菊花一下子呆愣住。

     (菊花、菊花,妳在聽嗎?) 崔珍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驚醒了夏菊花。

     「我現在就過去。

    」深吸一口氣,夏菊花的聲音并沒有異樣,仍然那麼平靜。

     (妳沒事吧?菊花。

    )崔珍擔心的問她。

     「我沒事,」說完,夏菊花挂了電話,将手機遞給古飙,「對不起,我要到南山去。

    黃伯,我可以下車嗎?」 「出了什麼事?」古飙一直在注意着她,此刻銳利的目光正望着她。

     「我媽媽出事了,我要去看她。

    」黃伯停下車,夏菊花拉着車門就要下車,卻發現自己的全身竟然軟弱無力,連車門也打不開。

    她不由得慘澹一笑,她以為失去兒子後,她已經可以承受所有的失去了,此時才發現她更加無法承受。

     古飙望着她依然平靜、卻逐漸蒼白的臉和那雙一直在顫抖的手,便不假思索的下車,迅速地開了車門,将她扶下來;他吩咐黃伯将白水仙送回家就關上車門,讓白水仙想要開口都沒有機會。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坐上計程車前往南山時,夏菊花一直望向窗外,她沒有流淚,但古飙仍能感覺到她的悲痛和不安,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她一直顫抖的手緊握着,想要給她力量。

     夏菊花一震,沒有回頭,更沒有将自己的手抽出來。

     車子一停下,兩人剛走進醫院大門,崔珍已經迎上來了,她對古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