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大爆炸

關燈
大的小院,院中是修剪得極好的草坪。

    我暗中估算了一下,這幢帶小院的房子至少在三百萬美元以上,當然不是一個妓女所能住得起的。

    從院中花草的打理情況看,很可能有一個花工定期整理。

     女郎上去按門鈴,但裡面沒有聲音,便說,最近萊莉認識了闊佬,買了這套房子,不再做生意了,而且,也不怎麼住在家裡,興趣來了,便到處旅行,誰都說不清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既然找到了她的住地,我當然就不怕她飛了。

     在她家前面不遠的地方,我租了一個房間,搬了一些設備進入那個房間,開始對萊莉的家進行監視。

     我原作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設想到,我的運氣特别好。

    僅僅隻是在那間房子裡守了五天,我搬進冰箱的東西才隻是吃了三分之一,就有了情況。

    關于這五天的情形,實在是一種非常乏味的體驗,對于讀者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但我卻必須經曆,所以略過不提。

     卻說第五天的傍晚時分,我正躺在床上看着桌上的電視機。

    我當然不是在看什麼新聞或者電視劇,要看這些東西,我就會回到家裡與白素一起看。

    我看的是通過一套非常特殊的設備攝錄的那幢公寓的畫面。

     這套設備同樣是戈壁沙漠的傑作,有一個很小型的攝錄鏡頭、一個接收轉換器以及其他一些很小的設備,本來,為了預防萬一,這套設備中有一個很小的顯示器,這房間裡既然有大屏幕的電視機,我當然就接上了大屏幕,是以我可以躺在床上監視那幢公寓。

     就是在這時候,我看到一輛紅色跑車停在那個小院的門外,一個紅發女郎從車上下來,開了門,将車開了進去,停在院中一個搭着頂篷的車庫中,然後走進了房間。

     我看到那輛汽車時,便從床上一躍而起,連忙拿起一隻望遠鏡,看清楚了那個紅發女郎,因為我沒有見過萊莉,不知她長得什麼模樣,但她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那就是雙耳垂上有疤痕,我找到了那特征,那确然是兩個不那麼讓人舒服的疤。

     認推這一點,我立即帶了些東西出門,趕到那幢房前,我想找個機會接近那輛車,然後将一件戈壁沙漠的作品安放在那輛車上。

    但我剛剛下樓,便見那輛車沖了出來,停在門口,女郎下車将門鎖上。

    那時,我真是大大的後悔,如果我早下來十分鐘,或許此時已經到了她的門前,然後我裝着不經意地走過她的汽車,順手便可以将那個小玩意放在汽車後面的玻璃上。

     待我加快腳步趕過去時,果然已經來不及,她鎖好門後駕車離去。

     我隻好招了一輛街車,尾随在她的後面。

     謝天謝地,她的行動很容易跟蹤,因為十分鐘後,她到達了一間餐廳,車子就停在餐廳門前,而她則下車走了進去,我估計是用餐去了。

     我連忙下了車,拿着那個小零件,走近那輛車。

     餐廳前面有一個保安,他見我走向停車的地方,目光一直都盯着我,仿佛我是個偷車賊似的。

    我走近了那輛紅色跑車,選了一個最合适的位置,安放好那個小玩意,那個保安已經走了過來,問我:“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答:“這輛車子很像是我一個朋友的,我正有事找她,所以過來看一看,非常遺憾,我看走眼了。

    ” 說着,我走了開去,可那個保安似乎還不肯放心,圍着那輛車轉了好幾圈。

     幹好這件事後,我接着去租了一輛車,開到我租下的房子前面,将裡面的東西全都搬到車上來,退了房間。

    然後打開接收裝置,知道那輛跑車現在離我的距離是五公裡,已經離開了那家餐廳。

     我不太費事便在一家迪斯科舞廳找到了目标,車子停在舞廳外面,人卻不在。

    我走進舞廳一看,見萊莉正在裡面瘋狂地跳舞。

     找到萊莉固然沒有浪費大多時間,但一連半個月,卻沒有見到那個喬依斯,在這半個月中,萊莉隻幹幾件事,購物、跳舞或者會朋友,我一直跟着她,并沒有任何特别的發現。

     當然,我跟小郭的聯絡一直都沒有間斷,他經過努力,在佛羅裡達找到了五個周圍有湖的農莊,但不能确定哪一個是我們要找的。

     半個月後,萊莉再一次出門,那輛紅色跑車很快駛出了邁阿密市區。

     我跟在她的後面,很快意識到,這次她可能是去會喬依斯了,心情非常激動。

    我一面駕車,一面與小郭聯絡。

     我與萊莉一直保持着五公裡左右的距離,雖然看不到她,但她車上的一切聲音,我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一路唱着歌。

     直到傍晚時分,她的車子才停下來不走了。

     這時,我再一次跟小郭聯絡,告訴他大緻的方位。

    小郭告訴我,她停下來的地方正是他查到的五個農莊之一,名叫橡園。

    他叫我别單獨行動,他馬上趕到橡園來與我會合。

     剛剛結束與小郭的聯絡,便見路邊有一家餐廳,我考慮再往前走,就全都是橡園的地盤,就算能找到一家餐廳,也不一定能在那家餐廳裡打探什麼消息。

    我将車子停在餐廳門口,走了進去,見這家餐廳雖然簡陋,卻也還幹淨。

    餐廳裡并沒有食客,僅僅隻有一個女老闆,看上去有幾分風騷,長相也還過得去。

     女老闆除了經營飲食以外,似乎還做些男人生意,這種女人,隻要幾句話就可以熟得仿佛上一輩子就認識似的。

    我于是邀請她一起喝一杯,她也老實不客氣,一股屁就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當然會與她周旋幾句,那是些很無聊的話,在此不提。

    這幾句話之後,我便問她:“你是橡園的?” 她反問我:“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說:“你這裡離橡園很近,我以為你的餐廳是專為橡園的人開的,當然做的主要是他們的生意。

    ” 女老闆說:“他們的生意可不好做,我離他們雖近,卻從來沒有見他們到這裡來過,那裡的人似乎很怪。

    ” 我問她怎麼個怪法,她也說不上來,隻說那裡的人似乎從不與别人接觸,甚至根本就不走出橡園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