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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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

     她發覺時乃謙真的愈來愈不在乎她了,明明說喜歡她,卻又不理她,他這算是哪門子的喜歡? 難道他一點都沒有發覺嗎?從他們相識到現在,撇去她搬家的那一段時間不談,他們很少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不聯絡,即使沒有天天見面,至少也會以電話聯絡,像現在這樣好幾天不見面又不聯絡,對她而言,真的好不适應。

    可惡,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妳總不能要我冷落我的女伴,站在這裡跟妳閑聊一些沒有建設性的事。

    」時乃謙回頭睇着她,輕輕地拉開她的手。

     顧思晨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想要動氣,卻礙于地點不敢這次。

    「怎麼會一點建設性都沒有?我見過江懷昂,要是他想對你不利,我一見到他就可以幫你防範他:但是你卻一點都不聽我的勸,甚至還說不能冷落你的女伴!」 可惡,那個洪婉淑,一點也不婉約更不娴淑,他居然那麼在意她,簡直是快要把她給氣死了! 時乃謙斂眼瞅着她。

    「那妳喜歡我嗎?」 「嗄?」 「如果妳可以回應我的感情,不用妳想盡辦法要黏在我身邊,我就會自動二十四小時守在妳身邊,妳覺得怎麼樣?」 他是在逼她,逼她接受,或者是逼她遠離。

     顧思晨錯愕了半晌,又羞又惱地道:「你這種說法,好像在談一宗交易,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可以用來交易的嗎?我是擔心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難道我站在朋友的立場擔心你,這也不行嗎?」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現在突然要當戀人,她會覺得别扭。

     「那就不用了。

    」時乃謙淡道,随即往前走去,溫柔地牽住洪婉淑的手,朝另一頭的陽台走去。

     顧思晨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心蓦地紮刺了一下。

     「你們談得怎麼樣?」時可薇睇着顧思晨。

     「我不要管他了啦!」他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她又何必要為他白操心?顧思晨踱着腳往另一邊走去。

     見狀,時可薇不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不予置評。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走了!」 「不要,偶、我還要喝……」 「顧思晨,妳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孩子脾氣,妳信不信我會把妳丢在這裡?」時可薇惡聲惡氣地恐吓道。

     「嗚嗚……欺負我。

    」 婚宴結束之後,大部分的賓客移往交際廳,有的鬧洞房去,有的到飯店房間休息,也有一小部分的人跑到飯店樓下的酒吧裡喝酒。

     「顧思晨!」早知道她的酒癖不好,就不帶她來酒吧。

    「我要生氣了!」 「嗚嗚……知道了啦。

    」顧思晨扁起嘴來,拎着包包要跟時可薇走,走起路來歪七扭八的。

     時可薇氣得直瞪眼。

    「我怎麼會笨到帶妳來酒吧!」她怎麼會忘了乃謙提醒過她思晨的酒癖不好? 「我又沒有怎麼樣。

    」顧思晨扁扁嘴,任時可薇牽着往外走,一路走到飯店大廳外。

     「妳等我一下,我去叫人把我的車開來。

    」時可薇臨走前,又回頭問了她一次:「我再問妳一次,妳真的可以一個人站在這裡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禁小聲嘀咕。

     時可薇見她站得還滿直的,确定大廳外頭的人也不少,随即快步往一旁走去。

     見她一走,顧思晨又開始喃喃自語:「人家不過是心情不好,多喝了一點點,隻是多喝了一點點嘛!」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乃謙害的!哼,她才不要管他了,不管他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從今以後,管他身邊有多少女伴,或者是換多少女伴,還是被洪婉淑給騙了,還是被江懷昂給怎麼了,全都不關她的事,她不管了! 顧思晨有點自暴自棄地在心底暗暗咒罵着時乃謙,半醉的水眸睇向遠方,睇着來來往往的車子,睇着大廳外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突地-- 咦?那個人的背影…… 融入血液裡的酒精在剎那間消失,她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一道寒意在躁悶的夏末夜裡破空而來,往她的腳底鑽入,竄進被酒精侵蝕得快要失去平衡的大腦,教她不由得打起一陣寒顫。

     江懷昂…… 就算她喝了不少酒,就算她隻瞧見了背影和側面,但是她依舊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他就是那一天在迷宮将她給迷昏的江懷昂! 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的目的是-- 顧思晨着急的在一堆人裡尋找着時乃謙的背影,在庭院前頭見到了他的身影,他正要開車走,車上還有洪婉淑,真是個混蛋,自己都大難臨頭了,居然還帶着那個風評不佳的女人,偏偏她又不能不管,尤其江懷昂正朝着他的方向走得又快又急。

     不行,他可以狠下心不理睬她的擔憂,但是她沒辦法殘忍地無視他的安危! 盡管酒精已經迷亂了她的平衡感,走起路來歪歪斜斜地,但她仍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