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宇宙考古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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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隻和這種眼光接觸了一秒鐘,他就有了決定:當然可以! 事實上,沒有人可以拒絕那樣的眼神的要求!就算這個要求不合理之極,也不會有人拒絕。

     羅開當然沒有例外,羅開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鐵漢,可是鐵漢柔情,他的心腸其實極軟,一接觸到雷雪這種眼光,他心中長歎一聲,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雷雪自然也立刻知道了它的心意,所以它的眼神,也立即由哀求變成了感激,可是她叉立時垂下頭去,不敢和羅問的目光接觸。

     因為這時,她又知道了羅開在想甚麼! 羅開在想的是:“真是沒有理由之極,同我要求天神之盒,又宣稱能夠解開死結,現在又顯然是有為而來,可是卻不肯把最關鍵的問題說出來!” 羅開雖然已經決定不再向雷雪追問,可是仍不免要那樣想,而且在那樣想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有幾分怒意。

     雷雪的“可以明白人家在想甚麼”的能力,顯然明白得十分之徹底,連羅開的怒意,都可以感受得到。

    所以,她的頭垂得更低,而且,身子在不由自主,微微發着抖,雖然她穿着十分寬大的袍子,可是還是可以感到她嬌軀的顫抖。

     羅開會看過她夢幻一樣的俏臉,這時,她身子微微的發着抖,又實在令人動心,可是羅開的思想之中,仍然一點也沒有對她有任何男女之問的聯想。

     雷雪一定十分明顯地感到了這一點,所以當她擡起頭來時,它的眼神,驚訝之極,而且也含有責問的意思。

    羅開一看到,先是呆了一某,不知道她何以會有這樣的眼神,但是随即恍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羅開一時情不自禁,笑得十分大聲,惹得機艙中所有人都向他望來,羅開向各人舉手緻歉,壓低了聲音,把身子略靠向電雪,低聲道:“絕不是你沒有吸引異性的力量,而是我是一個十分舊式的人你和高達一起出現,我就認定你是高達的女人,所以,不會對你有任何绮念!” 雷雪抗議:“我不是高達的女人,女人也不應該是屬于任何一個男人的!” 羅開又想縱聲大笑,可是他卻忍住了,他聳了聳肩:“對不起,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意見分歧,我是一個大男人主義者!” 雷雪呆了半晌,才低歎了一聲:“是,你是一個可愛的大男人主義者。

    我并不是不願意告訴你解開死結的情形,而是我不能說……或者說,我無法說……這無法說的意思是,我現在根本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知道!” 雷雪的話,說得十分慢,每一個字都說得十分清晰,可是如果不用心聽,還是不容易明白的,而且用心聽了,也要回味一下,才能明白。

     羅開很快就明白了,他仍然十分疑惑,甚麼叫“知道一定會知道”? 雷雪發出了一下低歎聲:“我無法作進一步的解釋,一定要等到我有了天神之盒之後,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不過,我知道我一定能解開死結!” 這樣的話,如果出自另一個人的口,羅開一定連想都不想,就将之當作是胡言亂語,可是雷雪有着超特的能力,能夠知道他人的思想,她自然也可以有預感的能力,知道自己可以解開死結! “解開死結”這四個字,本來有着無可解決的矛盾,甚至到了這四個字成為一種行動的時候,會是甚麼樣的一種情形呢?羅開也不禁感到了極度的疑惑。

     以雷雪的能力來說,她這時自然知道羅開心中的疑惑,但由于地無法作進一步的解說,所以她也就默然不語。

     過了片刻,羅開才道:“我們去見康維,隻要他肯幫忙,天神之盒不是甚麼難得的東西。

    ” 雷雪略低着頭,用十分動聽的聲音回答:“謝謝你!” 羅開挺了挺身子,在這時候,他想起了水紅小妹妹,他和水紅之間,純粹是哥哥和妹妹的情感,可是相互之間,都如此關心。

    水缸和那個來曆古怪的異人,也是通過了康維而離開地球,使得羅開十分懷念。

     現在,這個有超卓能力的雷雪,和自己,又是另一種形式的男女關系,那應該是甚麼呢? 羅開才想到這裡,雷雪已經低聲道:“朋友,鷹,我們會是打破性别局限的極好的朋友。

    ” 當羅開乍一聽到“朋友”兩牢時,他還是不免吓了一大跳,因為在那時,他正好地想到了這個名詞。

    朋友,真正的朋友,大可不理會對方的性别。

    羅開的吃驚,自然又是因為自己在想甚麼,雷雪立刻知道了的緣故。

    他不由自主幹咳了一聲:“不過,想深一層,和你做朋友,十分困難,你知道别人的思想,人家想的對你稍有不利,你就知道了,友情也就無法維持下去,人和人之問的關系再好,也必然不能百分之百為對方着想,人人都是先為了自己,再為他人的。

    ” 雷雪長歎一聲:“正因為如此,所以找一個朋友也沒有,寂寞得難以言喻我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

    我想,如果我能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