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面具背後

關燈
羅開故意緩緩轉過頭去,心中卻在迅速地思索:這冰冷的聲音,發自甚麼人? 當他肯定,那是一個陌生聲音之後,他也看到了那個女人。

     這時,那一雙妙人見,發出了一下表示厭惡的低呼聲,羅開也征了一征。

    那女人身形高桃,雖然穿着一件極寬大,很難看的寬袍子,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她有極好的身材,古怪的是它的臉,平闆得一點表情都沒有! 那當然不是它的真的臉,那意思就是說,羅開是一個大行家,一看就看出,它的臉上,戴着一張制作極其精巧的面具! 這種面具,有“第二層皮膚”之稱,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容貌,自然也可以使人看來美麗動人,這個女人的臉看來如此平闆得令人讨厭,自然是她故意的選擇。

     她要戴這樣的面具,目的當然是掩飾它的本來面目,這就很耐人尋味:難道她的本來面目,讓是人一看就可以認出它的身分來的嗎? 羅開幾乎想問:“你為何能打開死結”,但他立即想到了高達剛才的話,所以便沒有問出來。

    不過一雙妙人兒就沒有他的機警,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而碰了一個釘子,那女人冷冷地道:“浪子剛才說過了,我也不會再說。

    ” 浪子站了起來,在禮貌土來說,羅開也應該站起來,可是那女人戴着面具,本身已經不禮貌了,羅開也就坐着,隻是盯着她看。

     高達介紹了羅開和妙人兒,那女人隻是生硬地點了點頭,連一聲“你好”都沒有。

    浪子卻一點也不在乎:“這裡的食物美妙極了“那女人打斷了浪子的話題:“你知道我是來旁聽羅先生講述天神之盒的事的!” 羅開呆了呆,同高達望了一眼。

     聽高達說,那女人并沒有進屋子來。

    她如果在屋外的話,怎知道自己要開始講述有關天神之盒的一切?那隻有兩個可能,一是高達的身上有竊聽器,二是高達早已把她帶了進來,隻不過不說而已曰高達立時知道了羅問的意思,他高舉雙手:“鷹,你誤會了,我不知道它是甚麼人,隻知道她有許多古怪的本領,她在屋外,能聽到屋子裡的說話,那是它的“天耳通”的本領!” 妙人見一聲冷笑:“那就幹脆在屋外聽好了,何必進屋子來?” 那女人仍然冷冷地道:“我不偷聽!” 羅開又望了那女人片刻,心想,自己不久之前,連扁平的人都見過,如果那女人不是地球人,有幾項地球人所不能的能力,也平常之極,隻是他不知道那女人和浪子的關系,究竟到了甚麼地步,所以他向高達望夫。

     高達的神情相當迷惘,這表示他對那女人的了解,也不是人深,可是他還是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于是,羅開開始講述他們一起來到一個十分舒服的小客廳中,那女人坐在高達的身邊。

    浪子的手,很少時間離開過女人的胴體,可是羅開留意到,他一直沒有去碰那女人,有一兩次,他習慣成自然,把手放在那女人的大腿或是腰際,可是也都在未曾碰到那女人的身體之前,及時縮回手來。

     高達有這樣的行動,已經夠奇怪,一雙妙人兒的行動卻更古怪。

     一雙妙人見回房間轉了一轉,才來到小客廳,一人手中拈着一隻不知甚麼質地的心袋子,隻有大拇指大小,看得出袋子中盛載的是液體,兩人坐下之後把小袋子放在各自的變乳之間,然後兩人面對面緊緊相擁,用十分怪異的姿勢坐着。

     高達和羅開大是駭異:“你們幹甚麼?” 妙人兒笑魇如花:“用我們的體溫,把酒的溫度提高到最香醇的程度。

    ” 高達大是贊賞:“好:中國茶之中,碧蘿春被稱為“吓煞人香”,就是在采撷茶葉的時候,和少女的體香混和的結果。

    ” 妙人兒的身子擠得很緊:“這酒,有一個名稱,叫男性之酒,隻是男人喝的。

     女性如果要喝酒,我們另外有好酒招待。

    ” 她們兩人這番話,顯然是針對那個戴着面具的神秘女人所發的,而且,也以女主人的身分自居,羅開正好想多看看這個神秘女人處事的反應,以便可以在推測她究竟是甚麼來曆時,多一點資料。

     那神秘女人冷笑一聲,聲音冷得出奇,若不是都是久經世面的人,隻怕會忍不住打一個寒顫,按着,她用同樣冷冰冰的聲音道:“左右不過是毒漆竹果釀的毒酒,又稱生命之酒,我還不敢喝呢。

    ” 神秘女人這句話一出口,一直在巧笑倩兮,美目流盼的那一雙妙人兒,徒然一征,刹那之間,竟然僵呆得有點不知所措! 她們曾在蜂後王國中擔任重要的腳色,連亞洲之鷹羅開,也曾着過她們的道兒,自然不是等閑人物,可是這時,卻驚惶失措,顯然是她們泡制的,那麼罕有的酒,會給那神秘女人一下子就叫破了名字的緣故。

     而在她們征果的同時,高達和羅開兩人,也同時發出一下低呼聲,同她們望過來,妙人兒又是一征,聲音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