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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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嵬嶽依言将駱睿智給放了,但在駱睿智回家的隔天,卻傳出駱英明身亡的消息。

     “艾斯,是你?”冷睨着一旁的人,冷嵬嶽高度質疑。

     那天,他離開金曉丹的房間前,雖然放話要駱英明扛起當年的血債,但他又一次為了她而打消殺人的念頭—— 他猜想,有可能是之前他曾提過,所以艾斯便自作主張…… “不,主人,不是我。

    ”艾斯堅決的否認。

     他也很納悶,主人為何放了駱睿智,依他的個性,一定會下令殺駱家其中一人,可是沒有。

     “主人你沒下令。

    ” 冷嵬嶽點點頭。

    艾斯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不是他,況且,駱英明死亡已超過兩天,那就是在駱睿智回家的前一天…… 大拇指輕搓着下颚,冷嵬嶽黑眸眯起,臆測駱英明的死因—— 借住金家的駱英明,極有可能打算公開道歉以換回兒子的命,但遭金永健阻止,或許金永健心一狠便殺了他,為了脫罪,便将駱英明的屍體丢到山上,辯稱兩天前駱英明說要上山走走,之後就沒看到人…… “金永健,等了十七年,最後你還是對你的“戰友”下手了!” 勾起冷笑,冷嵬嶽低眼思忖,駱英明一死,他的計畫也必須改變,要為金永健量身訂做一個特别企畫—— 穿着一身淨白的衣裳,金曉丹面無表情,靜坐在梳妝台前。

     駱叔真的死了,他真的讓駱叔為當年的血債付出代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非得殺人不可? 她很難過,駱叔是她間接害死的,如果她不求他放了駱睿智,或許駱叔能逃過這一劫。

     是她傻,以為他會聽她的,以為自己能夠說服他,放下心中仇恨。

     但事實證明,她做不到,壓根沒有那個能力…… 早該覺悟了! 沒有一滴淚,望着鏡中的自己,她該聽話,聽養父的話,做一個金家的乖養女,不理會任何事,不要有任何情緒—— 她會聽話,會乖乖的當一個内心空洞的乖養女。

     從此,心也不會再痛。

     駱英明意外身亡一事,雖然警方積極偵查,但駱家人反而沒有太多感傷,駱妻慶幸懦弱的丈夫一死,他當年所造成的“孽障”也随之而去,尤其獨子毫發無傷平安歸來,她更相信駱家的厄運已除,忙于事業的她,沒空多理丈夫的死因。

     至于駱睿智,連日來則是被警察逼問這段日子被關在什麼地方,他一再重複被關在一間密室,其他的他全不知。

     原本被關到呆滞的他,漸漸恢複平日公子哥的個性,和母親沆瀣一氣,認定是因為父親在外得罪人,他才會被綁架,父親一死,他反倒松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一出門會有人再綁架他。

     金家方面因為小兒子至今還未見蹤影,三娘每天依舊大哭大鬧,金永健甯願去應酬,也不願在家聽她哭鬧。

     今晚,他要參加美國天瑞藥廠集團台灣子公司副總裁女兒的文定喜宴,聽說總公司總裁也會莅臨,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喜宴主人放出的假消息,目的是要吸引商場各派龍頭親自前往祝賀,但,姑且抱着期待的心前往。

     他倒是真想看看,能夠讓年營業額超過美金兩百億元的跨國性企業總裁,是一個多大年紀、多有智慧的長者。

     “你幹什麼?”金永健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卻看見身後的三娘打扮的金光閃閃。

     “你要去參加喜宴,我當然要跟你去。

    ” 雖然還傷心兒子至今仍下落不明,但該搶的風頭她可不會忘,大房二房都怕死的逃到國外去躲,她可要趁機展威風,讓那兩個女人氣得牙癢癢的。

     “你不怕也被綁架?”金永健譏笑。

     “你都不怕了,我伯什麼!”三娘把領口拉得更低些。

    “這可是大喜宴,沒有人會笨得在那地方下手。

    ” “你不是說珠寶全被偷走了,什麼時候又有這套珠寶?” “昨天買的。

    ” “你……原來你說心疼兒子都是假的。

    ” “什麼假的!我的兒子不見,我當然心疼、當然也會哭……可是,今天要去參加喜宴,沒有配戴珠寶怎麼出門?我可是在幫你做面子。

    ” “女人!”前一刻明明還聽她在哭兒子,下一刻就化妝上粉,還不忘穿金戴銀,準備出門去炫耀。

     金永健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老爺,等等我。

    ” 因為有總公司總裁莅臨的消息,今晚天瑞藥廠集團台灣子公司副總裁女兒的文定喜宴,湧入了四方的貴客,但招待人員把關甚嚴,除非擁有大集團總經理以上的職務,和在政界有一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