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關燈
的那兩封證明他清白的證據檢驗過一次似的。

     “好奇心,純粹是好奇心,絕不是對你的人格有任何懷疑。

    ”我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然後開始看信。

     大钲: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寫信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件事也隻有你能幫我。

     我在醫院工作期間,其實一直和阿玉交往著。

    你一定很訝異,那時候我明明和雅芳交往,為什麼又和阿玉往來?這個問題我自己也矛盾著。

     和雅芳是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很平靜、舒服,但是平靜、舒服的日子過久了,總會想找一點刺激,而阿玉就給了我這種刺激。

    你也是個男人,相信這一點你應該懂得。

     我有個固定的女友這件事情是全醫院皆知的,阿玉也不例外,但是她表示還是願意和我在一起,這一點令我很感動。

    試想,有個女人願意不計名分,隻求和自己在一起,有哪個男人會不因此而動心呢?所以,我和阿玉之間的關系一直沒有公開。

    表面上維持著同事的關系,而私底下,我們常常一同出遊、約會,男女交往時所有的行為,我們都做過了。

     今年初,我住在美國的父親突然生了一場重病,當地的醫生宣布,父親隻剩半年的時間。

    之後,父親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表示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列我和雅芳的婚禮。

    為了完成父親最後的心願,我很快的向雅芳求婚,她也答應了。

    那時,我也曾在雅芳和阿玉之間舉棋不定,在理智的思考過後,還是覺得雅芳比較适合我,雖然對阿玉很抱歉,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

     現在我和雅芳已經在美國注冊結婚,也決定在這裡定居,不回台灣了。

    沒有向醫院的同事宣布自己大喜之事,其實就是怕阿玉知道了之後,會受不了這個刺激。

     我在赴美之前曾經答應過阿玉,會給她一個交代,所以想請求你幫我這個忙,代表我告訴阿玉,我對不起她,請她别再等我。

     祝順利友銘偉筆我看得怒氣滿腔。

     “好不要臉的男人!”這封信使我想到另一個男人--林明達,他也是這種縮頭烏龜。

     大钲苦笑。

     “你真的幫他?” “銘偉是我大學時最要好的朋友,不幫他說不過去。

    ” “幫兇!”我罵了一句,又拿起另一封信。

     大钲:收到你的來信,得知阿玉懷孕的消息,我慌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恨不得立刻回國看看她,但是雅芳前些日子到醫院檢查,才發現她也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我又再次的陷入兩難之中。

     我的父母親得知雅芳懷孕的事情,高興得合不攏嘴,直嚷著李家終于有後,父親的病也因此有些起色。

    要是這時候我告訴他們,在台灣有另一個女孩也為我懷了一個孩子,這對兩個守舊的老人家會有什麼激烈刺激,我真是不敢想像。

     阿玉的事情,我會盡快抽出時間回國處理,但是有些事情得麻煩你幫我問清楚。

    據我所知,阿玉的交友情況一向複雜,請你代我向她确定,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亦或者是她弄錯了?我這麼說也許你會覺得我不厚道,但是事情關系到我整個家庭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不得不慎重處理。

     請原諒我不能給你我在美國的電話,你的心腸一向很軟,我怕你會将我在此地的電話号碼告訴阿玉,如此一來對我的家庭将會造成困擾,請你諒解我想保護辛苦建立家庭時心情。

     祝心怡友銘偉筆我把這封信揉成一團,丢到地上後又重重踩了兩下。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大钲沒有說話。

     “你真的替他去問阿玉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幹脆把信交給阿玉看過一遍。

    ” “這麼做是對的,讓阿玉知道那個男人有多薄情寡義。

    結果呢?她有什麼反應?要是我,就買張機票飛到美國把那個男人揪出來!阿玉有沒有這麼做?”我氣憤到極點,仿佛就是當事人-樣。

     “她痛哭了一場,然後請我幫忙她把孩子解決掉。

    ” 我張大口、瞪大眼。

    把孩子解決掉!多殘酷的事情。

     “你幫她動手術?劊子手!” 大钲啼笑皆非的搖搖頭。

     “我又不是婦産科醫生,哪能幫阿玉動手術?她要我陪她去動手術,并且幫她保守秘密,永遠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 我這才想起大钲是個牙醫。

    幸好,他隻是牙醫。

     “所以,你就一直背負這個秘密。

    ” “阿玉動了人工流産手術之後,有一段期間身體很虛弱,隻有我知道内情,所以便負起照顧她的責任,也算是替朋友補償她。

    那段時間她很依賴我,醫院的同事也以為我們兩個成了一對,阿玉沒有否認,我是個男人又怎麼能讓她難堪?當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