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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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餓了吧,給我幾分鐘,我去把咖哩溫熱,馬上可以開飯。

    ”他朝我眨眨眼,今天的他看起來特别活潑。

     我站在客廳裡,突然想到幾個月前,大钲在這個屋子裡給了我一個最棒的懷抱。

     大钲準備好了一切,喊我用餐。

    “禾禾,開動喽!” 我沒有動。

     喊了幾聲沒動靜,大钲終于走回客廳。

     “禾禾,你怎麼了?” 回憶使我心軟。

    明明作了一個下午的心理建設,不斷的告訴自己甩掉這個不老實的男人,現在卻又想給他一個機會。

     “今天中午,我聽到你和那個護士說的話。

    ”我維持著笑容,等著看大钲的表情。

     大钲怔了一怔,低下頭沒有說話。

     我以為他會急著向我解釋的,事情不按我想像的進行,使我有點慌了起來。

     我在給你機會啊!你為什麼不把握? “那件事情是真的嗎?”真恨自己說出這句話,好像等著他否認後,兩個人便又可以沒事一樣的再在一起。

     “我和阿玉從來沒有過任何關系。

    ”大钲擡起頭以堅定的語氣說道。

     “好!”有他這句話,我寬了心,但不表示我會毫無芥蒂。

    “你現在打電話給阿玉的那個朋友,告訴她你和阿玉從前沒有任何關系,以後也不會有。

    ” “我不能這麼做。

    ”大钲拒絕我。

     我冷笑一聲。

    “為什麼不能?!如果阿玉不是為了你而堕胎,你何必擔這個罪名?難不成你真的要對她負責任?” “我不會對她負任何責任,但是關于那件事情我還是不能說。

    ” 才放寬的心又繃緊了起來。

    “為什麼不能?還是你根本在騙我?她真的為你堕胎過?” “禾禾,我沒有騙你,現在我不能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和阿玉的事情有一天我會跟你說清楚的。

    ”大钲走近我,想擁住我。

     “我現在就想知道為什麼。

    ”我退一步。

    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能立刻給我答案?這樣教我怎麼相信他? “這件事情我什麼都不能說。

    ” 他和阿玉之間的事情已經成了一根刺,梗在我的心頭,隻有他才能拔除這根例,而他卻拒絕我。

     “你知道嗎?要是你再不說的話,我們之間就完了!我無法忍受一個對我存有秘密的男明友。

    ”我威脅道。

     “對不起。

    ”他低下頭,神色黯然。

     我終于哭了出來,歇斯底裡的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說?” 我無法理解如果他和阿玉之間沒有任何事情,為什麼不肯向我解釋清楚?即使我以分手作為威脅。

    對了!是怕那個阿玉名譽受損吧!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原來比不上阿玉,也難怪,我們才相識多久?四個月。

     “禾禾,不要哭。

    ”他再靠了過來擁住我,溫柔的語調,充滿了愛惜。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直流,并且将脾氣宣洩在他身上。

     “滾開!我說過你沒有機會了!滾開!滾開!你去找那個阿玉!滾開!” 我的拳頭像雨點一樣打在他胸口,他沒閃躲,任由我捶打著,口中直喃喃地說著對不起。

     我終于疲軟的停手,惡狠狠地瞪向他。

     “禾禾,再給我一段時間。

    ”看到我的眼神,他明白我的決心。

    “不要放棄我們的感情。

    ”他仍不放棄的說著。

     “來不及了。

    ”我甩開他的手,胡亂的用手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然後走出大钲的屋子。

     ***** 由摩托車的後視鏡中,我看到大钲的車子跟在我的車後。

     我故意在馬路上蛇行,又連闖幾個紅燈。

    明知道這樣的行為幼稚得可笑,但是就是忍不住想這麼做。

     回到花店,沒看到可樂在店裡,離譜的是她連大門也沒有上鎖就出門。

     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進了門之後,我立刻鎖上門,并且把店裡的燈全關上。

     黑暗之中,我看到大钲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

     這算什麼?以為站在門口守著,我就會因此而不過問他和阿玉之間的事情,繼續當個什麼都不過問的笨女人? 眼不見為淨!我走回二樓房間,用棉被将頭整個蒙住,開始痛哭起來。

     我的失戀紀錄不算少,但是這一次真是我最痛苦的一次了。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大钲就是不肯交代清楚他和阿玉之間的事情?即使我以分手相逼,他還是不肯說出來,這一點最教我心寒。

     哭累了之後,我由被窩裡鑽出來,走到窗口張望,大钲已經離開。

     走得好!他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眼眶卻又酸澀起來。

     我哭了一整夜,并且不停的咒罵著關大钲,天亮之後才發現,可樂一整夜沒有回來。

     回想昨夜,可樂連店門都沒有鎖就離開,根本就很不尋常了,而我居然都沒有發現,隻一迳沉浸在失戀的哀傷中,要是可樂真出了什麼事,這筆帳非得再算到關大钲頭上。

     早上九點鐘,我沉不住氣,雖然很不願意和林明達說半句話,還是打了電話到他公司去。

     接電話的正是林明達本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