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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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白白讓她吃苦受罪了兩年,不過就是為了測試她的熱度能燃燒多久?!她真的很像豬頭嗎?随他要收下還是退貨?哪天他又發起神經覺得彼此不适合,又叫她走人,她還有幾條命可以這樣折騰?她是情癡,可不是白癡啊! 「石先生,我們很久以前就分手了,我現在也有男朋友了,你來晚了。

    」她端起面孔,不再是主人給點甜頭就搖尾乞憐的小狗了。

     「男朋友?傑瑞他要到洛杉矶分校念研究所了,妳似乎沒有打算要跟他一道搬過去,而是繼續在這住下來,照妳的性子來看,妳很難放手讓心儀的人離得太遠,所以,他真的是妳的男朋友嗎?」朗眉一挑,撇嘴笑着。

     「你派人調查我?」她怒火中燒,兩手揪住他的衣領--她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不用怎麼調查啊!妳住在我租下的房子裡,一舉一動都有人看着,還需要調查嗎?」他對她的憤怒不以為意。

     「你租的房子?你在胡說什麼?」她扼緊他的衣領,忘了他需要呼吸。

     「妳的室友搬走後,為了不讓妳居無定所,我向李維租下這一整棟房子,并且要求他别告訴妳;至于妳交的房租,我都替妳存起來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他的臉已經完全脹紅,竟還能完整地說完話。

     她頹然地放開他。

    「你還做了些什麼?」不會連傑瑞都是他的眼線吧? 「也沒什麼,隻是麻煩薇琪要她妹妹轉告妳有個兼職的機會,讓妳來上班,不過這純粹是巧合,如果安琪不和妳同班,我也很難名正言順地叫妳來。

    」 她該怎麼辦呢?她發現自己在軟化,快要潰敗了,就要投降了--這個攻無不克的男人,可是……她吃了那麼多苦頭,她真的不甘心啊! 「你設計我!」她想到了拒絕他的理由,擡起頭瞪着他。

     「就跟妳當初設計我一樣,這還算輕微的吧?」他笑。

     她楞楞地看着他。

    他看到了從前全心全意迷戀他的小女人,現在正在跟自己的愛情抵抗,不想敗下陣來。

     他的手指觸及她的睡衣前扣,從第一顆開始,慢慢解開。

     「做什麼?」她徒勞地問道,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專注地解扣,不置一詞,解到末尾,輕輕往兩旁一掀,沒有着内衣的潔白潤澤的胸脯敞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他愛憐地看着她的身體,指尖按住那沒有褪色的紅心刺青,低柔地問道:「我永遠刻在妳的心上,無法被遺忘,對吧?」 不等她出聲,沉重的身體将她壓向床褥,手掌捧住她的胸,臉埋進她溫熱的胸房,歎息着道:「杜蘅,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 那幾句愛的呢喃,是她早已放棄的奢求,他從不說這三個字,卻可以輕易地從她嘴裡聽到這些告白,她從未掩藏自己的感受,卻永遠不知道他情意的深度,她愛的熱切,卻也虛渺,因為他……從不說我愛妳。

     現在,她聽到了,一聲聲振動着她的心房,她輕聲問道:「你說過,我們是不一樣的,為什麼還要愛我?」 「因為,我後來才明白,愛是沒什麼道理的。

    我不應該執意在我們之間找道理,我想妳、牽挂妳,即使隔了一個海洋,也無法減退。

    每次遠遠地看着妳,想與妳相守的念頭就加強了一點,妳身上的戒指給了我勇氣,所以我決定來找妳,來面對妳。

    」他吻了吻她的肌膚。

     她徹底被擊敗了,那幾句傾訴,雖延遲了很久,但效果卻絲毫不減,她閉上眼,暗罵自己被他吃定,輕易就被他撂倒。

     「等等!」她推開他,終于想到了好理由。

    「你以為這樣就算了?我從前那麼辛苦的追你,你現在不過使了點伎倆就要我回頭,我才沒那麼笨!你又還沒追過我,我可不是你養的小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撐起上身,很佩服自己的急智。

     「追妳?我半年前特地答應這家公司挖角回美國,為的就是可以就近照顧妳,妳也歡天喜地的收了半年的花,怎能說我沒有追妳?」他不情願地暫離香馥的豐軟。

     「花……花是諾頓家的長子葛瑞送的……」她微弱地辯駁,知道他還會有更驚人的解釋。

     「花是我花錢請妳的鄰居葛瑞送的,妳聽過他對妳示愛嗎?杜蘅小姐。

    」他闆起了臉--這女人,竟猜不出是他的心意,還高高興興地收别人的花! 她還說得出話來嗎?不單是因為他漸進放肆的撫觸,還有那充塞心田,如暖流湧泉般的愛,讓她如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輕,一下子飛升到雲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