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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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了。

     活了三十五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打情罵俏”,感覺……挺不錯的! “媽咪,那就麻煩你喽!厚,他以為他這樣說。

    我就會替他做所有事情喔?想都别想!”任書颍邊洗衣服邊碎碎念,臉上還有不自然的紅暈。

     哼,當她是台傭嗎?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拿着刷子用力刷,最好洗破,讓他穿破衣褲! “嘴裡說得那麼氣憤,手上還不是在幫他洗衣服?真沒用……”大臉盆裡裝了三個人的衣物,除了她跟安安的外,當然還多了藍立雍的髒衣服。

     視線落在他的衣服上,想到他稍早的笑容,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臉上的紅彩更加豔麗。

     任書穎,你這個人花癡!做人家的女傭還這麼爽,真是變态欸! “輸赢,你是在念啥?”聽了好一陣子,偏偏又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阿水嬸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炎炎夏日,戶外是超過三十度的高溫,還好有輕風拂面,所以一點兒也不悶熱,感覺很舒服。

     雖然屋裡有自來水,但阿水嬸還是習慣在屋前的水井旁洗衣服,她的新房客當然也被拖下水陪洗,而安安就在一旁玩水消暑。

     “咽啦!”她的眼底多了溫柔,嘴角微微上揚,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輸赢,啕你甲阿勇甘真正咽關系?”過沒幾分鐘,阿水嬸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繼續追問。

     好奇和愛聽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在人口不滿五十人的無聊小山村裡,最大的八卦是某家的狗咬了隔壁鄰居,結果那個人竟然反咬狗一口——這件事發生在十年前,直到現在還是唯一的熱門話題。

     “咽啊!”除了安安那個暧昧的“媽咪”喊法之外,她跟他們一家子真的沒有任何開系。

     “甘咽?”阿水嬸完全不信。

    “咽安安為啥眯叫你“媽咪”?”這個疑問已經擺在她心頭整整一天了,不問清楚,很難過捏! 又是“媽咪”惹的禍!任書穎真想對天哀号。

     “哇隻是安安啊保母,不是伊真正的媽媽啦!”她第N次解釋她跟安安之間複雜又單純的關系。

    “安安出世就咽媽媽,才會甲哇當作伊啊媽媽啦!” “講真啊,你甲安安生做就同款,哪講恁是母仔囡,大家都啊信。

    ” “咽啦,安安啊媽媽卡水。

    ”她看過安安生母的相片,身材火辣又豔麗,标準的性感美女。

     “我甲你講,今阿日啊早,是我頭一擺看到阿勇笑捏,我真正驚一下。

    ”今天早上,當她看到牽着安安跟在輸赢後面吃早飯的阿勇竟然一直露齒偷笑時,真的吓了好大一跳溜! “金耶?”真的假的? “當然嘛系金耶!”說到這個,阿水嬸感觸良多。

    “認識他四年呀,不曾看他笑過,哇以為伊不會笑咧!” “……”她還以為他隻是長得酷,沒想到他竟然酷到四年沒笑過,未免太扯了吧? 想想他也真是可憐,老婆都死了四年了,他也悲傷了四年了,卻到現在都還沒恢複。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竟然開始沉重了起來。

     都已經四年了,他還沒有複原,這就表示他愛得很深。

    就像她老爸,老媽都死了幾十年,還每天看着相片念着、想着,直到他過世,喊的都是媽媽的名字。

     如果喜歡上這種人,隻是自讨苦吃。

     偏偏…… 她猛搖頭,試圖擺脫心中的想法,仂佛這樣做就可以斷絕初生的情意。

     阿水嬸冷不防又問:“輸赢,你甲意阿勇啊啕?” “咽啦、咽啦!”任書穎吓了一大跳,慌亂地搖頭否認。

     “免想襪騙哇,哇攏看出來啊!”她看人很準,不可能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