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廣大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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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的軍事行動常識,知道世界上千百種先進武器之中,那一種最适全于小規模的海上戰争! 說起來容易,而真要做到這一點,一個國家的情報機構都未必能夠!“組織”究竟是由什麼人在主持,何以有那麼大的神通? 那是四個月之後的事,而在當天晚上,又有一件事,使羅開感到,自己就算要擺脫“組織”,也不是容易的事了。

     那天晚上,當他看了微型片,又把它毀去了之後,他就在布置舒适的船艙上躺了下來,準備明天離去。

     他并沒有一下睡到天亮,而是在半夜被一種“悉卒”聲驚醒的。

    他立時按下了伸手可及的一個掣,那個掣一按下去,艙中就會大放光明,可是他按了掣,艙中卻仍然一片濃黑。

     羅開大吃一驚,船上的電源被截斷了!他陡然坐起來,以他冒險生活的經驗而論,至少還有十七八種辦法可以應變,但結果,他卻一種也沒有用上,因為就在這時,他聞到了“靈魂花瓣”的香水的香味,淡淡的,可以足以令人心醉。

     緊接着,豐滿的唇湊了上來,柔滑的舌尖,滑進了他的口中,羅開雙手合攏,碰到的是比緞子還光滑的肌膚,而且他的估計沒有錯,那女郎的細腰,剛好是他雙手的合攏,細軟而靈活,幾乎可以作任何角度的俯仰和轉折。

     小小的船艙之中,在接下來的一小時之中,全然是瘋狂的,濃黑之中的瘋狂。

    一切的感覺全是原始的觸覺,根本什麼也看不到,但完全不用看得到什麼,那女郎和羅開配合得極好。

     一直到最後,羅開伸手去撫摸那女郎的臉,在感覺上,那應該是十分清秀的一張臉,羅開在她的臉頰上,摸到了潤濕,那使羅開怔了一怔,低聲道:“流淚了?為什麼?” 他沒有得到回答,那使羅開想起,剛才那女郎,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是的,發出的聲音,像是緊緊咬着牙關的呻吟。

     羅開又怔了一怔,手在那女郎的身上滑下去,在應該停留的地方略停,那真有點令他吃驚,使他不相信他自己得出的結論!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道:“我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誰?我以後怎麼見你?” 沒有得到回答,那女郎滑軟的身子,一下子從他的懷中溜了出去。

    羅開連忙跳起來,船艙之中,突然大放光明,令他不能不閉上眼睛一會。

     而當他再睜開眼來時,電源的供應正常了,那女郎也不見了。

     羅開在當晚,一直怔怔坐到天亮,一方面是在回味剛才在濃黑之中的無限春光,另一方面他想到,組織的力量之強,出乎他的想象之外。

    他自以為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但事實上,組織完全知道他在那裡,如果那女郎要來殺他,他早已死了。

     這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他自以為自己把自己保護得極好,可是事實上,他卻像是射擊場中的靶子一樣,生命随時在一個不可測的神秘組織的掌握之中! 任何人當知道有這種情形之後,都不會愉快的,尤其是羅開這樣的人!他是“亞洲之鷹”,可是現在,算是什麼? “亞洲之蟻”還差不多,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随時随地,一伸手指,就可以捏死他:在接下來的日子中,羅開用盡方法,想知道那組織是由誰在主持,他花的工夫之大,足以查清蘇國家主席的曾祖母的乳名是什麼了,可是對于那個組織,他仍然一無所知。

     飛魚式飛彈,令他賺了大錢,他接到指示,把三成利潤,存進了瑞士銀行的一個密碼戶口,這本來是一條線索,可是戶口立時取消,使他無法再查下去。

    兩個月之前,他收到了那張卡,告訴他第二次聚會的參加辦法。

    他絕未想到,在這間小屋中,會有另一個那麼誘人的美女在等着他! 這女郎是組織派來的?作為一個對組織有貢獻的成員的獎勵!但是,羅開實在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子,那使他感到自己是一具由人擺布的木偶!如果那神秘美女不是組織派來的,那是不是表示組織内部有了裂痕?他曾立意要改變人在暗,他在明的情形,看來這很難獨立完成。

    那麼,這個女人,是不是可以是自己的夥伴? 羅開歎了一聲,所有的謎團,沒有一個是解得開的,他站了起來,找到了一件松軟的袍子穿上,他的視線,停在一隻地球儀上。

    那地球儀非常大,直徑約莫有一公尺,而且它的表面是立體的,喜馬拉雅山和大西洋的海底峽谷,都用立體高低不同的形式表達出來。

     羅開把地球儀輕輕一轉,他看到有一枚金針,刺在地球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