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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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名字嗎?”也許這是名人。

     “你是要認識人還是認識名字?光知道名字就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嗎?”唐甯當然不知道“皇甫仲明”四個字是另當别論,代表着身分和地位。

     “好啦,好啦又說教。

    對了,這件事就讓你搞到這麼晚?”這種事不可能這麼費時,頂多兩個鐘頭解決,唐甯應該會在她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到家呀! “我在找手練,不過沒找到。

    ” 真服了她!一艘核子潛水艇,沉得住氣。

     曾聽她提起過那條手練的意義非凡,是她的命根子。

    “遺失”這麼重大的事,也放在後頭講,明明難過得半死,還故作輕松狀,她就是這點讓人不欣賞,淚往肚裡流,好像朋友是交假的。

    美娟有點責備地說:“怎麼不早點說呢?掉到哪裡有印象嗎?” “應該是撞車的時候,練子也跟着斷掉,可是在那兒又找不着,很有可能是被老王撿去,他是闊少的司機,明天你問問闊少有沒有撿到?”希望是老王撿到。

     但願不要是第一種,現在老王是她的希望。

     “我會記得問。

    如果他們沒撿到,我再陪你徹底找一遍,把台北市翻過來也在所不惜。

    你很累了吧,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

    ”美娟安撫着。

    她很清楚,安撫無濟于事,待會兒唐甯一定會哭成淚人。

     “你明天還要上班,趕快去睡吧,晚安。

    ”她很慶幸有美娟這個朋友,一直無怨無悔地付出。

     “晚安。

    ” 挂斷電話後,唐甯回到房間,将自己像個破布娃娃似地摔在床上,淚撲簌簌地直敞。

     祖母綠如淚。

     皇甫仲明靠在枕褥上,點了根香煙,把玩起手上的極為普通的手練,毫無價值可言,唯一的特色是墜了一小顆祖綠寶石。

     擁有它的主人卻不普通,可能是極為出色,能羞花閉月、沉魚落雁。

     他閉上眼,凝神回想:她清澈得像泉水一樣,柔的前額、水靈的雙眸、秀挺的鼻、嫩紅的唇,無疑是動人的。

    如果能親吻到她的唇瓣該有多好,隻是蜻蜒點水也好。

     他有種撿到寶的興奮,另一方面卻苦于不夭如何挖寶! 原因不是出在他身上。

    他對自己的男性魅力十分自豪,特别是在女人這檔子事上,壓根兒不用他花心思去追求,自動投懷送抱的美女有如過江之鲫,前仆後繼、源源不絕,其中不乏名門淑女、豪門千金、名模特兒、清純玉女、美豔紅星、舞國名伶、軍中情人最佳情婦,從大家閨秀到小家碧玉,應有盡有、貨色齊全,不是自誇,隻消他點個頭,就像送比薩一樣,随傳随到,而且從不誤點。

     他很清楚是他的姓氏讓這些女人趨之若鹜,她們為了皇甫家族長媳的頭銜,無不使出渾身解數讨他歡心,在床上尤其賣力演出,期待争得這一席位。

    可悲的是,在兩情相悅時,他得小心做好防護措施,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憾事。

    他不想太早被套住。

     皇甫仲明擡眼,注視前方鏡面的人影。

    他很好看,光憑這張臉,飛來豔福和性騷擾是家常便飯。

     普天之下能不受他影響的隻有兩種女人,女尼和道姑。

     送上門的女人,他并非照單全收和她們做一夜情人,已婚婦女和未成年小妹妹不列入考慮範圍,他隻和守規則的女人在一起,“合則來,不合則去”是他的遊戲規則。

     被女人寵愛的他,是最不會追女人的男人——沒這必要嘛! 現在問題來了。

    他想追一個女人——胡美娟。

     這位胡美娟,一看就知道,不同于他以往的女人們。

     俊男當前,她不僅冷言冷語,甚至不屑一顧,不諱言他是有些難過,但傷心之餘,他的鬥志被燃起,他要征服她。

     而難題就在,他不曉得怎麼追? 經驗法則裡沒有前例,他面臨“瞎子摸象”的窘境。

     雖然暫時沒有好方法,雖然擔心吃半門羹,但拐她上床的信念卻是不變。

     他一定要追到胡美娟,以讨回在她面前失去的男性尊嚴。

     “達令。

    ”一個令男人酥軟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幾乎忘了她的存在。

    皇甫仲明轉頭,一個凹凸有緻的女人正跨出浴室,他腰下竄起一陣悸動,旋即除去自已的衣物,然後壓在她身上,享受征服女人的快感。

     在床頭微弱的燈光下,她的眉目不那麼清楚,皇甫仲明一驚,他把她看成胡美娟了。

     他突發奇想,不如将錯就錯,假設自己正上了胡美娟的。

    這個念頭發揮自娛的效果,他開始幻想,沉緬其中……他自覺有趣,輕笑起來。

     耳鬓厮磨的情色。

    一股不該有的羞愧感湧現,好像他冒渎了聖女美娟。

    皇甫仲明頹然地收場,用一塊毛巾蓋住下身。

     “怎麼了?今天小弟弟很奇怪喲。

    ”她的手探進毛巾裡。

     他挪開了她還在努力的小手,“使用過度,讓這休息。

    ” “讨厭,誰要你女朋友那麼多。

    ”她突地在他臂上狠狠地咬一口。

     他哀一聲,“痛。

    ” “你也知道痛?我還以為你沒感覺。

    ”她冷言道。

     “我對你最有感覺了。

    ”他邪氣地笑道,兩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追胡美娟是一回事,和别的女人享樂是一回事,兩者并不沖突。

     有了這樣的念頭,他一個翻身,把自己交給原始的欲望。

     他的狂野感染了她,兩人如幹柴烈火,不成餘燼誓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