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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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無奇,隻是,他忽略了眼睛那道騙不了人的痛苦。

     “帶她來見你嗎?” “不,不!”他慌忙搖手拒絕。

    “我不想她知道。

    她會難堪的。

    而且,也許如你所說,不一定真的就是她。

    ”她的眼中、臉上盡是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神情,連帶的,竟有點語無倫次。

     季節雨心中不免有了譜兒。

    這個“歐羽裳”絕非等閑之輩。

     原本有些惶恐進出警察局的心,此刻倒像吃了熊心勸膽,一心一意的隻想窺得那位令經常如此意亂情迷的任人的廬山真面目。

     “那你要我怎麼辦?” “保她出來。

    ” 廢話!這個意圖一直是你強調的重點。

    節雨不免在心對。

    寫道。

    她有種啼笑皆非的無奈。

     “嗯……我的意思是,保她出來就行了。

    ”經常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不夠确切,立刻補充一句。

     “就這樣?那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不是你所想的那個人?” 長歎一聲,理智與情感掙紮的煎熬,使得他的心痛苦地糾結。

    “該來的,想走的,在冥冥之中都已注定,我是不應該再強求什麼,是不是?” 他的話根本不冀望得到回答,因為,他已經自顧自的站起來,離開。

     一句再見也沒有,他走的相當奇特。

    季節雨驚異得忘形了責怪他的“不禮貌”。

     望着經常的背影,她卻發現有一道強烈的落寞和孤單籠罩着他,而他就是這層包圍下,染滿着一身的不快樂。

     季節雨抓起背包,扔下買單的錢,直接沖進一部剛下完客人的計程車上,直奔警局。

     “我并不認識你!” 一直到交保手續完成,步出警察局之後,始終保持高度警覺和不信任的歐羽裳才開口。

     她的眼睛不斷打量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孩和她不方便走路的左腳。

     歐羽裳不已得認識這一号人物。

     “有人托我保你出來。

    ”不曾被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如此這般不友善的看着,季節雨很不自在,更有些不爽。

     “剛才在裡面的時候,也沒見你拒絕我呀!” 想必這位叫作歐羽裳的女人非常聰明,她充滿世故的臉上馬上泛起一絲難為情,顯然她聽得懂節雨語氣中不痛不作的抗議。

     “是誰叫你來的?無論如何我還是無說一聲謝謝。

    ” 歐羽裳的神情很快地又恢複方才的不在乎。

    她确實是見過風浪的人。

     “一個朋友。

    很抱歉,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 “沒關系,反正我用肚臍想也知道會是誰。

    ”說着,歐羽裳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火。

     季節雨不敢相信她竟在大馬路上拍起得煙來。

    而且,她還說知道是誰要保她出來。

    可能嗎? “别大驚小怪!我哈太久了,非趕快解煙痛不可。

    ”歐羽裳又重重地吸一口煙。

    “我得吃碗豬腳面線去去黴運,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讓我請你吃一碗吧!” 這倒有趣!我又不需要去黴氣季節雨暗笑。

     不過,她還是點頭答應。

    她對經常和歐羽裳的關系實在好奇,或許可以從歐羽裳這兒獲得個蛛絲馬迹也不一定。

     “走,我知道這附近有家賣豬腳面線的。

    ”歐羽裳擔着屁股把高很鞋蹬得咯咯響。

     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不,不應該說年輕!實際上她看起來也不老;隻不過生活的洗滌在她身上留下了風塵的痕迹。

     “兩碗豬腳面線。

    ”歐羽裳停在一家店口,向着老闆嚷嚷,然後示意節雨找個地方坐下來。

     “是不是他叫你來的?”在等待的空檔,歐羽裳壓低聲音問。

     “誰?”節雨不确定這個“他”指的是誰,再加上經常不希望讓歐羽裳知道,她不免要考慮到底該不該承認? “和你一樣的人羅!”歐羽裳先是打起啞謎,繼而一語道破,“是經常對不對?”看見節雨一臉的不解,歐羽裳索性指名道姓。

    他和她一樣,喜歡搞不清楚狀況就對人伸出援手。

     “我和他哪裡一樣?莫非你會算命?知道我也是學植物的?”季節雨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卻在話裡說出了答案。

    頓了一下,她又問:“怎麼會認定是他?” “哈!”苦笑一聲。

    “除了他那個笨蛋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關心我?”說着說着,她的眼角已滲出淚水。

     在節雨還不曉得怎麼回答時,她卻又嘻發笑臉的不在乎。

    “我都吃光了,你還沒動手。

    不合胃口嗎?這樣吧!改天再請你,現在我得先回去把一身的楣洗淨。

    怎麼樣?敢不敢再和我這種人見面?” “有什麼不敢!” “好,電話拿來,我再給你電話。

    你恩知道的,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會全部告訴你。

    隻是你必須守口如瓶,别讓他知道咱們見面的事,好嗎?” 節雨覺得自己在歐羽裳的面前,十足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女孩,隻有一迳點頭說好的份,這一點讓她很是懊惱。

     “錢付過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揮揮手,歐羽裳丢下一頭霧水的季節雨,消失在路的盡頭。

     季節雨卻仍然隻是傻呼呼的看着謎一樣的歐羽裳漸行漸遠。

     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