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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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這個新成立的實驗室有一流的研究環境,就忘了進一步在人的方面考慮一番。

    唉!這又是另一個失敗。

     “真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季節雨忍不住輕聲罵了出來。

     一個不予置評的笑容算是陳如琳的回答。

    隻是不知道它代表認同否。

     “你怎會想到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偏僻地方工作?通常年輕人都喜歡往鬧區發展,就算是學非所用也無所謂。

    ” 看看眼前這麼一個開明活潑的女孩,陳如琳實在不懂她為何會選擇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工作。

     “我希望找個特殊的地方,聽說這裡已經完全如藥用的領域發展,我很有興趣。

    更何況這裡有最完整的草藥培植區呢!” “原來如此。

    ”陳如琳恍然大悟。

    随之又提出新的疑問,“咦,你都已經畢業了,還研究草藥幹嘛7而且,那些應該是中藥的範圍。

    ” “哈!就是畢業了,才有時間做到别的研究。

    放心吧!” “我也不會在工作時間亂搞的。

    ”一提起她一直心代的中國草藥,不覺得全身都活絡起來。

     陳如琳無法苟同季節雨的古怪想法,更不知如何接口,隻得三旁呆立傻笑。

     “不好意思,你去忙吧!有問題我會去請教你的。

    ”季節雨覺得似乎占平陳知琳太多的時間。

     “無所謂,今天我正好沒有進行中的實驗,主任交代成光帶作熟悉環境,并且給予你麼、要的協助。

    ” “這太麻煩你了。

    ”季節雨嘴角的小梨渦又出現了。

     “哪兒的活、我剛好可乘機摸魚,我樂得很哪!”陳知琳眨眨眼睛,很難得的頑皮動作。

     “那麼,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去草藥培植區看看?”季節雨中出它一己大,她的聲音也因期待的興奮而高亢。

     “沒問題,走吧!”陳知琳愉快的說。

    “不過.明天開始,你必須進入情況俄,剛好可以和我合詐一個新實驗。

    ” 她仍然沒忘記工作。

     “嗯!”季節雨此時泛起的想法,竟是急着想看看那個把屬下教面得這麼成功的怪物。

     怪物?她在心中愧疚地笑着。

     她對人從來不會有先人為主的偏激想法,沒想到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滿一個尚未謀面的人。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缺德。

     季節雨伸手在床頭胡模亂抓,終于找到擾她清夢的始作确者——鬧鐘。

    她按神鬧鐘,翻過身子,又繼續作她的春秋大夢。

     當季節雨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她匆忙梳洗、整裝,并且三級跳的走下樓梯。

     在實驗室待了整整半個月,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和已經混得很熟的同事,上果園觀察新品種葡萄的成長速度及甜度測示,順便完成套袋的工作,沒料到會睡過頭。

    不知道現在還趕得及趕不及。

     她快跑沖出路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一輛輛駛過的車子,偏偏就是沒有半部計程車的鬼影子,熱鍋上的螞蟻仍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焦急的心情。

     一部回轉過來的車子,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大貨車,方向盤一歪,剛好不偏不倚地從季節雨的背後憧上。

    激烈的凄慘叫聲還沒有結束,她已沖人人行道上。

    停火在紅磚上的機車,一部接一部如骨牌的連鎖瓜在,全倒了下來。

     季節雨在第一次醒悟世界并不是永遠美好的恐怖感覺中,昏了過去。

     季節雨恢複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白色病床上。

    左腳纏着繃帶,架着木條,右腳幾處小傷口,雙手輕微挂彩,加上頭痛欲裂。

     一個斷斷續續的輕聲踱步在耳旁響着。

    她試着移身軀,卻欲振乏力。

     “季節雨,你醒了?”是莊永鳴略帶焦慮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他是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先給我一杯水,好不好?”季節雨根抿幹燥的唇,虛弱的說。

     “你必須觀察有沒有腦震蕩,不可以喝水,免得有嘔吐的情形。

    ”在永鳴壓抑喜悅和擔心的雙重情緒,靠近病床低聲的說。

     “你怎會在這兒?”再一次舔舔啥唇,她又覺得腳在隐隐作痛。

     “撞上你的人剛好是我最好的同學,車禍發生,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

    我一趕到,發現是你,可真吓了一大跳。

    ”莊永鳴解釋他在醫院的原因。

    “對了,我打好幾通電話到你家,結果都沒有人接,所以到現在還沒通知你家人。

    ” “就我一個人住。

    爸媽和哥哥移民加拿大了。

    ”她略微喘息。

    “我想把頭擡高些。

    ” 莊永鳴小心翼翼的将季節雨的頭部調整一下。

     “那你認為該通知哪位親朋好友?”他征求季節雨的意見。

     “不必了,反正死不了,何必讓家人虛驚一場呢?”她半開玩笑的說。

     她摸摸越來越覺得痛的左腳,眉頭也随着轉劇的疼痛而糾集在一塊兒。

    “怎麼啦?是不是很痛?我叫醫生來。

    ”莊永鳴按了牆上的紅色緊急按鈕。

    “我的腳是不是斷了?” 莊永鳴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