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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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同事!”小綠驚訝的張大嘴。

     予歆的同事都是條子,不、是警察,而警察為私事打人,好嗎? 予歆逗她的故意點頭。

     “我看算了!”渾身竄過一陣寒顫,腦中已閃過一幕幕凄慘的打鬥場面。

     如果演變成警察打人事件,可就不是鬧着玩的! 下一秒,她刷地站起身,打算息事甯人了。

     至于那個吻,就算了吧!就當是讓蜜蜂給叮了! qizonqizonqizon 先帶方甄來到新的住處,等她放好行李、換上學校的制服,然後言昊以一個強勢哥哥的身份,将她給送到學校上課。

     在與她的班導師詳談過後,言昊回到辦公室,已接近中午時分。

     雖是冬季,然正午時分的陽光仍舊燦爛且強烈。

     才推開辦公室的門入内,因窗上的百葉窗未拉下,照入室内的光線自然很刺眼。

    改變了平日裡的一貫動作,言昊沒直接走回座位,而是先上前,準備去放下百葉窗。

     走到窗邊,他輕輕扯了下框架旁的麻繩,操縱着百葉窗緩緩降下,但由于光線實在太強,他伸起一手來擋去迎面的強光。

     等到将簾子整個放下,他也跟着放下了手,正轉身準備走回座位時,一抹斜撒而入的光線,透過了百葉,落在角落矮櫃旁的一個彩甕上。

     陽光映着彩甕,将上頭的色彩逼出了炫目的光暈,刹那間,那色彩仿佛注入了生命,自然耀動千變萬化。

     言昊看得眩眼,也迷惑了。

     他不是為那隻彩甕上的色澤,更不是為了閃爍萬變的光彩,他的迷惑純粹是因為這個彩甕,那個他在方甄的行李中同樣看過的彩甕。

     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突然,他的腦中想起了方甄的一席話—— 那是紀美媽媽的作品;她一共燒了兩個! 如果同樣的彩甕,她燒了兩隻的話,那一個在這兒,另一個就是在方甄那兒吧?隻是她這樣做,到底有何意義? 回到辦公桌後,言昊拉開了座椅,坐了下來,忍不住低頭思考。

     無奈,他實在想不起來,那個彩甕到底是何時開始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的,于是他拿起電話,撥到秘書室。

     幾分鐘之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言昊知道,是秘書室的周總秘書送來了他想要的東西。

     “總經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

    ”周秘書很快地上前,遞出手中的資料。

     其實這是一份很簡單的雜費支出明細表,言昊會要這樣一份文件,是想印證他心裡的某些想法。

     雖然他心裡排斥、不願去接受這個假設,但又不得不去求證。

     他一頁一頁的翻着那份文件資料,随着被翻過的張數越來越多,年分愈來愈久,他一向沉穩敏睿的腦子也就越來越沉,心口愈來愈燙。

     假期花店、假期花店,隻要公司裡需要用到花卉,幾乎每一筆都是假期花店的請款單據。

     而假期花店,他當然再熟不過了!因為昨天,他才在不怎麼願意的情況下,成了那家花店的老闆。

     “隻要有關花材,公司是不是都向這家店訂購?”他将情緒隐藏得很好,看似平靜的問。

     “是的,總經理。

    ”雖然周秘書不知老闆為何要問,但她實話實說。

    “因為這家店便宜、且賣的花又好,所以很多同事私下需要時,也都向這家花店訂。

    ” “喔?”擡起眼來,他的眸裡突蹦光彩。

    “那花店的老闆你見過嗎?”照周秘書這麼說,她其實常到公司來吧? “見過。

    ”周秘書直言不諱。

    “她是個看來很和善的婦人,而且每次來送花時,還都帶了一束免費的花來插在總經理你辦公室角落的那個花甕裡。

    ” “喔?”周秘書的話,讓言昊的心無端抽緊。

    “那這花甕是她送來的?” “是的。

    ”周秘書偏頭想了下,才又接着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彩花陶甕是總經理你第一天到言氏來上班時,花店的老闆送的。

    ” 聞言,言昊的神色于瞬間沉了下來。

     “那,她最近為何沒來?”雖不願相信這會是事實,但言昊仍舊忍不住沖口問。

     他的母親已經重病過世,又如何再送花過來? “總經理,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其他同事說,花店好像休息了一陣子。

    ”周秘書據實禀告。

     “休息!”言昊的心咚一聲的直往下沉。

     哪怕表面上他再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是不容抹煞的——母親一直都有來看他,她并沒有忘了他,隻是默默地躲在他見不到的角落!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