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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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吧。

    ”冷冷看了可憐無措的她一眼後,挽起胡笙安的手,輕聲說。

     胡笙安樂意之至,他也不想看見丁海欣與楊載星兩個舊情人搭上話。

     “慢着。

    ”楊載星冷聲喚人。

     她沒回頭地繼續走。

     “丁海欣!”他的語氣加重。

     終于停下腳步,她轉身面對他,“還有話說?楊載星!” 兩人旁若無人地對峙着,氣氛帶着幾分一觸即發的張力。

     “你留言說過,我們之間随後了結的,很多事你沒對我交代清楚。

    ”他冷峻地道。

     “會的,該了結的事我遲早會與你了結的。

    ” “什麼時候?我正等着!” 丁海欣沉着臉。

    他就這麼急于離婚了結嗎? “這幾天我會将‘東西’寄給你,有問題可以找我的律師問清楚。

    ” 他一僵。

    她要離婚?“很多事不是律師就能解決的,比方說一個生命!”他陰沉地說。

     她面色一變。

    “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是嗎?” “說不說的決定權不在你身上,我也有權要求你說清楚!” 丁海欣瞪着他,“律師寄給你的東西會說明一切的,我本人沒意願跟你當面再說什麼!”她轉身便走。

     “海欣,我做錯了什麼嗎?”身後突然傳來他澀然的問話。

     她離去的腳步頓了一下。

    “沒有,你當初隻說試試看,沒說一定能做到,是我天真地信以為真了。

    ”說完,随着胡笙安翩然離去。

     楊載星僵在當場,面色陰森得可怕,就連身旁滿腹疑問的顔麗都不敢打擾他絲毫。

     再次見到他,她竟能如此的鎮定,很好,她做得很好! 丁海欣犒賞自己的表現方式,就是灌下一大杯酒以及淌下一堆的淚。

     她不該流眼淚的,因為不值得! 他從來不是一個能夠忍受婚姻束縛的男人,從來就不是,從來就不是! 自己真是傻,居然會放下真心,誰不知道那家夥是個玩家,她可以将婚姻綁給他,但怎能連心都交出去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心傷了,受創了,如果可以,她此生再也不要見到他,所以她躲到香港來,長長的一年,盡管知道他沒停止過找她,她竭盡所能地避開他,怎知今天終于還是碰上了。

     碰上了……她沒有崩潰真是奇迹! 她抱緊自己,将臉埋進臂彎裡,低聲啜泣。

     讨厭,真的好讨厭,為什麼要碰到,為什麼? “小姐……你還好吧?”有個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趕緊擦幹了眼淚擡頭。

    “我、我沒事。

    ”她怎麼忘了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竟然哭得那麼忘情。

     “沒事就好。

    ”婦人淡淡地說。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哭了,這女人常半夜在房裡傳出哭聲,但自己都假裝沒聽見,不過今天她哭得特别“超過”,還喝酒,可見她應該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她不願說,自己也不方便逾越職分地多問。

    “若沒事我就回房了。

    ”隻能這麼說了。

     “嗯嗯,這麼晚還吵醒你,真不好意思。

    ”丁海欣立即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收拾酒杯。

     婦人沒再說什麼,回房去了。

     婦人消失後,丁海欣看向窗外的天色。

    她淩晨一點回來的,哭了一夜,現在外頭已泛出白光,應該近清晨五點了……又是一夜無法人眠。

     她拿了茶幾上的鑰匙,披了件薄外套,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走出所住的大樓後,直接要彎向左側的一處公園逛逛,才轉過彎,忽然一道身影竄出,她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被拉進一條巷子内,後背被人壓貼在磚牆上,她驚恐地睜大眼看清綁架她的人後,眼睛睜得更大! “你想做什麼?”沒想到竟會是他! 楊載星隻是幽深地望着她,一時也沒出聲。

     她更加不安,挪動着身子要掙脫他的鉗制。

     他一發現她的企圖,便貼她貼得更緊,兩道身軀就這麼緊靠在一塊,近到她能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熱氣由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以為要等到下午或晚上才能見到你出現,想不到還真是幸運,不到幾個小時就又再度見到你了!” 這家夥跟蹤她,在昨晚離開Party之後,就跟着她來到她的住處附近,而且守到現在……他瘋了嗎? “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他臉龐壓向她,她發覺他的臉異常的火紅。

     “你住的地方還挺幽靜的,天還沒全亮就有人在公園做運動……”他似乎完全不怕她會大聲喊叫。

     這家夥全身好燙,她感受到他噴出的氣息也是熱度驚人。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心驚地問。

     他笑得苦澀,沒回答,隻是臉龐不斷向她靠近,眼看唇就要貼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