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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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的爸爸肯定會帶壞小孩,她大概得花很多精神矯正孩子的行為。

     “沒關系,到時候自然就會了。

    ”他還興緻勃勃地計劃。

    “一個家最重要的是有規矩,首先,養老鼠當寵物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 她噗哧笑出來。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最近把布奇教得很乖,它都不騷擾你了,你就跟它和平相處嘛。

    ” 吱!躲在茶幾下偷聽很久的布奇伸出頭,黑色小眼睛不爽地瞪着他。

     “哪有和平相處,都是我在躲它……”這時,電話響了,打斷他的話。

     溫叆接聽電話,留下凱索和松鼠大眼瞪小眼。

     “你的主人說了,我們要好好相處,你要聽話,知道嗎?” 吱!松鼠逼近他,尾巴不懷好意地輕輕晃動。

     “如果你是不高興我剛才挑撥離間,我道歉,我隻是開玩笑,别介意。

    ”他沒種,先投降可以吧?他暗自祈禱溫叆快快回來救他,卻見她拿着無線電話走到書架邊,邊通話邊翻揀架上書籍,每本書拿出來,看看架上空位,又放回去。

     一看就知道,她又在尋找那條失蹤的項鍊。

     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打開抽屜拿東西,一定把整個抽屜都看過,打開櫥櫃拿盤子,碗盤後方也要瞧瞧,昨天還因為看到書架底下有個東西發亮,她花了半小時把書籍搬下來,把書架移開,結果發亮的東西隻是一塊玻璃碎片。

     項鍊是母親的唯一遺物,他能理解她迫切想找回的心情,每回看她執着地到處翻找,讓他難過,如果她非得找到不可——他何不讓她“找到”?逝者已矣,項鍊也是沒有知覺的死物,隻要能安慰她,假的又何妨? 他大哥是珠寶設汁師,仿造項鍊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不知道項鍊的樣子。

     他瞧向沙發旁的小桌,上頭有張她與她母親的合照,她母親頸上就戴着那蝴蝶項鍊。

     吱!吱吱吱!小松鼠對他叫個不停,聲音很有敵意。

     “安靜點好嗎?我不懂松鼠語,你吱到口水幹了我也不了解你的意思。

    ”凱索抓過一本雜志放在身前當盾牌,一面把照片拿來端詳,可惜項鍊拍得太小太模糊,他得跟她拿更清楚的照片,當然不能讓她發現他的真正目的—— 吱!小松鼠突然向他沖來,凱索本能地把雜志往前一擋,砰一聲,松鼠煞車不及,直直撞上雜志,翻身摔倒。

     “好,剛才挑撥她抛棄你是我不對,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你明明知道我怕你……”咦?這小惡魔怎麼不動了? 隻見松鼠躺在地,肚皮向上,四腳朝天,毛茸茸的大尾巴直挺挺像一把雞毛撣子。

    凱索錯愕不己。

    不會吧?隻是輕輕一撞,這小東西就挂了? 他拿雜志輕輕戳它,松鼠軟綿綿地晃一下,還是不動。

     他驚恐萬分。

    完蛋!他把她心愛的寵物弄死了!這小生物怎麼這樣脆弱啊?輕輕一撞就駕鶴西歸了?怎麼辦?說不定隻是撞昏了,做個CPR就會醒? 不行,與其跟老鼠嘴對嘴,他甯可吞泥巴。

    那怎麼辦?這可是她心愛的寵物啊!剛才的甜蜜、一生的承諾,灰飛湮滅,再無希望啊! 絕不能讓她知道真相,買一隻賠她吧?不行,說不定她會發現,還是先把松鼠藏起來,等她找不到,也許會以為松鼠逃跑了。

     她一定會很傷心,但無論如何總比死掉好…… 他好心虛,罪惡感好濃,他弄死一條無辜的小生命,還要欺騙心愛的女人…… “你在做什麼?”溫叆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趕快用雜志把松鼠撥到沙發底下,轉身擠出笑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