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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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

    她打敗了可怕的小生物,也一并将他征服,女神啊!她拯救了他,他心悅誠服。

    她太棒了,他一生一世都要追随她! 結果,因為出醜,凱索尴尬地早早告辭。

     溫叆覺得好笑,一想到兩人相對大叫的低能場面,她就忍不住笑出來。

    兩人都這麼怕蟑螂,難道以後再碰到這惡心生物,都得靠她處理? 以後?發覺自己預設他還會再上門,她茫然了。

    她明明還是沒辦法接受家裡有别人啊…… 長年來,她看過這方面的書籍,也征詢過醫師意見,但還是無法克服和另一人待在家中的心理障礙。

    她的心病了,無法痊愈。

     他走了,她松口氣,可是,也有點空虛。

     他沒把搖椅帶走,她偷偷坐在上頭,椅墊很軟,她拆開他送的禮物,原來是雙拖鞋。

    她穿上拖鞋,學他搖晃搖椅,晃啊晃地好舒服,很放松。

    布奇爬到她腿上,他們一起坐着搖椅看電視,她的眼睛被聲光畫面豐富,内心卻覺得空洞。

    她想念那雙琥珀色眼眸,想念望着他的感覺,想念他那些話,心仍在強烈澎湃。

    假如是他,他能理解她、包容她嗎?她覺得他能。

     第一次,她想要克服心病,可是,該怎麼做? 這晚,她作了惡夢。

    夢裡的她是個小女孩,坐在床上,聽着房間外的吵鬧聲,男人在怒罵,女人在哭,東西亂扔,砰砰響……她望着房門,好害怕它被東西撞開,或被打開。

     忽然,房門開了,男人沖進來,揪起床上的她,拳頭劈頭劈臉地打下來。

    女人哭着勸阻,被男人推開,她挨打,好痛!但她不敢 哭,要是哭了,會被打得更兇。

     她抱着頭,咬着嘴唇,忍住眼淚,沉默地挨打…… 她驚醒了,滿額冷汗,房裡一片漆黑,她慌張地摸索床頭燈,開亮,朦胧的光照亮黑暗,亮着床頭上的一幀照片,是她七歲時與母親的合照,也照亮房門口那把椅子。

    它抵住門把,除非她把椅子移開,沒人能從外進入房間。

     光亮讓她安心了點,卻覺得嘴唇很痛,她一舔,都是血腥味。

    她在夢裡把嘴唇咬破了。

     凱索很想死,沒什麼比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出醜更難堪了。

     好吧,雖然有蟑螂,但蟑螂不會每晚出現,他可以厚起臉皮當作忘記這回事,但那隻老鼠——松鼠,該怎麼辦?那孽畜是她的寶貝寵物,想當然她不會拿洗衣精對付它,當他與它有沖突,她會選擇誰?這答案,他不想知道。

     雖然很怕老鼠,但更想見她,于是他決定改邀她過來他家,但她拒絕,說她忙着寫報告。

    他無計可施,隔天晚上,還是上她家報到。

     一見他,溫叆笑眯眯。

    “我有禮物送你。

    ”她從茶幾下拿出禮物,是個很大的噴罐,她眼中閃爍着揶揄的光芒。

    “這樣即使有蟑螂大軍來,你也不怕了。

    ” 他歎氣。

    “要是有蟑螂大軍來,我就昏倒了,這東西也用不上了。

    ” 她大笑。

    “有點志氣好嗎?這麼容易就昏倒。

    ” “我很有志氣啊,昨晚不知道是哪個沒志氣的主人,推客人去處理蟑螂?” “是喔,又是誰超有志氣地說他怕蟑螂,還一副快哭的樣子?” 他們互虧對方,邊說邊笑。

    他又來她家,她還是很緊張,卻很高興見到他。

     凱索說起對這些小生物的恐懼。

    “我七歲那年曾受過重傷。

    吸血族在二十歲之前,身體還在成長,比較脆弱,我父親為了治療我,給我服用一種草藥,讓我昏睡,把我放進棺材……” “棺材?” “服下那種藥之後,必須避開一切光源,連月光也不能照到。

    他找不到絕對隐密的地方藏我,隻好把我放進棺材,埋在土裡。

    他預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