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燈
翼揚心裡默數了十下放松情緒……面對的是淩竹,他可不敢随便動手。

     淩竹趁其不備,立刻用右膝蓋狠狠的撞進翼揚的小腹。

     他痛得松開她,雙手捂着腹部,眼神哀怨地凝視着淩竹說:你好狠……為了這個書呆子……打我打得這麼慘……”翼揚這時真的覺得淩竹的心是鐵做成的,對他絕情絕義。

     “你也把他打得很慘哪!”淩竹邊說邊扶起倒在地上的阿甘。

    “你要不要緊?” “還好……”阿甘指向翼揚說:“你快過去看看他,他比我還慘,在……在吐血呢!” 淩竹瞄了翼揚一眼,心兒立即漏跳了一拍。

    天……她下手怎麼這麼重!他真的吐血了…… 翼揚是看淩竹對阿甘百般關愛,氣得嘔出血來。

    他好不甘心,好舍不得…… “先生……一塊去挂外科吧。

    ”阿甘走向他,要扶他一把。

     “你不要……在那……貓哭耗子假慈悲,要滾快滾!”翼揚吃力的站起來,又吐了一口血。

    他冷眼瞪着淩竹,心寒了。

     淩竹很想過去扶翼揚,但是翼揚已經被小美扶走了。

    她看着他倆的背影,好心疼哪!心疼翼揚傷得這麼重,也心疼自己……怎麼會不自覺地喜歡上他…… “你就别在那心煩意亂了,想去探望他就去吧。

    ”淩松知道前天淩竹杠上翼揚的事,就一直要她去看看翼揚。

     看着淩竹一會兒唉聲歎氣,一會兒來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連旁人也跟着煩起來。

     “小竹,你也有不對,去跟他解釋解釋嘛。

    ”曼珊婉言相勸。

     “我有什麼不對?是他先動手打人。

    阿甘是我的好朋友,我理應為他出氣。

    ”淩竹理直氣壯地說。

     “那是他吃你們的醋啊。

    他就是愛你才會嫉妒阿甘,才會出手打人哪。

    ”淩松很了解翼揚的心情。

     “愛我……他……他是愛他自己。

    ”淩竹愈說愈氣弱。

     “小竹,不去跟他解釋,那至少也去看看他的傷勢如何啊,畢竟是你打傷了他。

    他還滿理智的,沒出手打你,可見他很喜歡你,舍不得打你。

    ”曼珊将她推出門外,輕聲勸說着。

    見她遲疑,立即反身關上大門。

     “喂!開門哪!”淩竹拍着門,沒想到曼珊會出這一招。

     “去問候問候他,如果你沒達成任務的話,今晚你就在外面過夜吧。

    ”淩松朗聲說。

     淩竹雖然很不情願,但到底還是放不下心,心裡掙紮不已,最後還是來到展家門口,卻不敢伸手按門鈴。

     淩竹,你怕什麼?隻是看他好不好而已啊,這有什麼好怕的? 淩竹自我心理建設一番,許久之後才鼓足勇氣擡起手要按門鈴。

    這時,兩道車燈照向展家大門,淩竹回頭看—— “淩小姐有何貴幹啊?”一看見門鈴旁的淩竹,翼揚立刻從車上走下來。

     “來看你死了沒!”淩竹口氣很硬。

     “我好得很,還有體力和女朋友做愛呢!” 翼揚正說着時,從車内又走下一個女人。

     那女人緊緊貼在他身上問:“翼揚,他是誰呀?” “她是個女同性戀,你小心點,别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翼揚接着又改口說:“不,應該說她是個雙性戀,男人女人她都要。

    ” “真的啊!好惡心……” 淩竹聽翼揚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心裡感到一陣酸楚與委屈,她眼眶紅澀的說:“既然你這麼有精神,那我要走了,再見!” “你先回去。

    ”翼揚格開他身旁的女人。

     “讨厭!”那女人嬌嗔一聲,立刻上車離去。

     淩竹跨上車,戴好安全帽時,翼揚突然上前拉住她。

     “我想不通耶,你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玉女的樣子,卻在百貨公司和别個男人打情罵俏,為什麼?我真這麼差?” “你卑劣幼稚!”淩竹不願看他的嘴臉,扭轉車鑰匙準備發動車子。

     不料,鑰匙卻被翼揚拔走,他手一揮,把鑰匙丢出去。

     “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我卑劣幼稚?我就卑劣幼稚給你看哪!”翼揚邊說邊打開大門進去了。

     “展翼揚,你混蛋!”淩竹在他背後喊着。

     這麼晚也叫不到車了…… 淩竹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隻有鼓起勇氣一個人在郊區的路上走着。

     突然,聽見一陣呼救聲,她豎起耳朵,循聲沖過去—— 看到有個歹徒正想對少女施暴,淩竹立即一把怒火熊熊燃燒。

     “放開她!” 淩竹怒吼了一聲,馬上飛踢踢向那名歹徒。

     “你快跑!去找人來!” 見少女逃走後,淩竹才無後顧之憂的對付歹徒。

     “媽的!你這個人渣!敢欺負女人……” 淩竹三兩下就踢暈那名歹徒,腳仍沒停的朝他臉上猛踢,踢得他鮮血直流……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叫你去探翼揚?怎麼你探到警察局裡?還、還把嫌犯打得昏迷不醒……你、你……”淩松一到警局劈頭就罵。

     “那種強暴犯死有餘辜。

    ” “你最好祈禱他沒死,不然你就惹上官司了。

    ” “我希望他死,别讓他頂個強暴未遂罪,然後關沒多久又出來害人。

    剛剛應該閹了他才對,以絕後患,省得又再危害其他女性同胞!”淩竹仍是忿恨難消。

     淩松憂心忡忡地看着她,知道她心中的創傷還未平複,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