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關燈
小
中
大
淩竹和翼揚并肩走在大街上，這是個相當難得的畫面，全拜淩父所賜。
上回去醫院找淩竹卻碰了釘子的翼揚，後來又找上淩父，要淩父想辦法。
淩父起先無力的搖頭，後來卻點頭說：“沒問題。
” 當晚，淩父立刻對淩竹打出“奶奶媽媽牌”。
“我的寶貝孫女呀，想你小時候，奶奶還把你打扮成小公主似的，多可愛、多讨人喜歡哪！怎麼如今……嗚……如今全走樣啦！嗚……”淩奶奶嚎哭着說。
“婆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好好的将小竹養成淑女，您要怪就怪我好了，嗚……”淩母也跟着哭。
“小竹，你還不去換衣服，存心把你奶奶氣死是不是!”淩父惡聲地催促。
面對最疼愛自己的奶奶，和最具婦女美德的母親，淩竹心裡掙紮着。
見淩竹不為所動，淩奶奶又哭着說：“女孩家就要有女孩家的風範，應該打扮得‘水當當’的。
我說小竹啊，到底是誰教你穿成這副德性的?快告訴奶奶，奶奶一定替你做主！”接着她看向淩父、淩松和淩爺爺。
“媽呀!我怎麼會教小竹穿成男人樣。
”淩父對母親是從小怕慣了，一被她瞪着，就好像快虛脫似的。
淩松一對上奶奶淩厲的眼光，趕緊搖頭撇清。
淩家很重女輕男，因為淩爺爺很疼老婆，使得淩奶奶在淩家的地位俨然是一家之長，說一是一，從沒人敢違逆。
淩父常在心裡罵父親懼内，表面上卻不敢對母親抱有微詞。
而淩松在淩家的地位更别提了，隻能靜靜的聆聽訓示，毫無發言權。
“老伴哪，你别瞪我，又不是我的錯。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小竹這個男人樣，别怪到我身上。
”淩爺爺頭皮也開始發麻了，他向來拿老婆沒轍。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從小竹小時候就教她紮馬步練武，塑造了她男性化的傾向，她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啦!還敢說不是你的，嗚……我好好一個孫女兒，怎麼變了個樣哪!”淩奶奶捶胸頓足的哭道。
淩爺爺則軟聲勸道：“老伴哪，你捶輕一點，别傷了自己的身體。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 “還有你們父子倆，我把淑女般的乖孫女交給你們照顧，你們竟然把她照顧得像你們這些老粗，早知道我就把小竹帶回山裡一塊生活，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淩奶奶忿怒地指着淩父和淩松。
“媽呀，你真是冤枉我了。
你去看看那間我特别為小竹設立的置裝間，裡面多得是女人的衣服，可是小竹她一件也不要啊！” 一旁的淩松仍隻有搖頭的份。
“你還強辯！淩玉清，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竟然……嗚……竟然敢這麼大聲對我說話……我、我不要活了……” “奶奶，真的不是爸的錯，是我覺得男人的衣服比較好看，所以才……”淩竹硬着頭皮解釋。
“雪梅，你扶奶奶進去休息。
”接下來換淩母上場教訓。
“小竹，你奶奶說的對，女孩家就該有女孩家的風範。
第一，衣着要得體。
要像個女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第二，走路要文雅。
哪有女孩子像你一樣，走起路來這麼粗魯？我忘了媽媽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嗎？小步輕巧敏捷，腰下動腰上靜，眼視前方不東張西望，兩手自然垂擺，不得超出三十度的振弧。
” 慘了！淩竹暗叫不妙。
淩母平常溫雅娴靜如處子，但是一教起女兒就動如脫兔，一躍數尺難以把持。
那次風波距今雖已七年，仍教淩竹難忘，尤其是忘不了淩母的“特訓”。
單單一項走路的訓練，淩竹就被淩母拿細竹條抽了好幾百下。
連說話的音調也矯正了兩三天，更遑論還得學會裁縫、烹饪、妝扮……等等項目，前前後後花了淩竹兩年的寒暑假期，淩母才勉強放過她。
幸好奶奶媽媽和爺爺妹妹住在山裡，很少來淩雲武術館，不然她一定會受盡折磨，天天坐立難安。
因此淩父一打出“奶奶媽媽牌”，吓得淩竹唇白臉灰，馬上就答應和翼揚約會，以免惹上麻煩人物。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倆站在一起，引來不少贊歎的眼光。
”翼揚很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們都在看我，不是看你。
”淩竹掃視周遭的女孩，沾沾自喜地說。
“賭賭看，我賭她們看的不是你。
”翼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淩竹瞟了他一眼，問：“怎麼賭？” “你說呢？”翼揚讓女仕優先。
“我赢了的話，你從此以後在我面前消失。
我輸了的話就随便你！”淩竹自信滿滿，她覺得翼揚若跟她比長相，肯定比不上她的帥功俊美。
“這是你說的喲，輸了可别反悔。
”翼揚要她保證。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淩竹得意地笑道。
他倆又繼續走着，突然有幾位女國中生氣喘籲籲地攔在他們面前，手上捧着一大本筆記簿—— “淩……淩松先生，可……可不可以幫我們簽名？我們是你的忠實戲迷。
” “嗯嗯嗯……你所拍的每一部武俠劇我們都有看。
”
上回去醫院找淩竹卻碰了釘子的翼揚，後來又找上淩父，要淩父想辦法。
淩父起先無力的搖頭，後來卻點頭說：“沒問題。
” 當晚，淩父立刻對淩竹打出“奶奶媽媽牌”。
“我的寶貝孫女呀，想你小時候，奶奶還把你打扮成小公主似的，多可愛、多讨人喜歡哪！怎麼如今……嗚……如今全走樣啦！嗚……”淩奶奶嚎哭着說。
“婆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好好的将小竹養成淑女，您要怪就怪我好了，嗚……”淩母也跟着哭。
“小竹，你還不去換衣服，存心把你奶奶氣死是不是!”淩父惡聲地催促。
面對最疼愛自己的奶奶，和最具婦女美德的母親，淩竹心裡掙紮着。
見淩竹不為所動，淩奶奶又哭着說：“女孩家就要有女孩家的風範，應該打扮得‘水當當’的。
我說小竹啊，到底是誰教你穿成這副德性的?快告訴奶奶，奶奶一定替你做主！”接着她看向淩父、淩松和淩爺爺。
“媽呀!我怎麼會教小竹穿成男人樣。
”淩父對母親是從小怕慣了，一被她瞪着，就好像快虛脫似的。
淩松一對上奶奶淩厲的眼光，趕緊搖頭撇清。
淩家很重女輕男，因為淩爺爺很疼老婆，使得淩奶奶在淩家的地位俨然是一家之長，說一是一，從沒人敢違逆。
淩父常在心裡罵父親懼内，表面上卻不敢對母親抱有微詞。
而淩松在淩家的地位更别提了，隻能靜靜的聆聽訓示，毫無發言權。
“老伴哪，你别瞪我，又不是我的錯。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小竹這個男人樣，别怪到我身上。
”淩爺爺頭皮也開始發麻了，他向來拿老婆沒轍。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從小竹小時候就教她紮馬步練武，塑造了她男性化的傾向，她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啦!還敢說不是你的，嗚……我好好一個孫女兒，怎麼變了個樣哪!”淩奶奶捶胸頓足的哭道。
淩爺爺則軟聲勸道：“老伴哪，你捶輕一點，别傷了自己的身體。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 “還有你們父子倆，我把淑女般的乖孫女交給你們照顧，你們竟然把她照顧得像你們這些老粗，早知道我就把小竹帶回山裡一塊生活，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淩奶奶忿怒地指着淩父和淩松。
“媽呀，你真是冤枉我了。
你去看看那間我特别為小竹設立的置裝間，裡面多得是女人的衣服，可是小竹她一件也不要啊！” 一旁的淩松仍隻有搖頭的份。
“你還強辯！淩玉清，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竟然……嗚……竟然敢這麼大聲對我說話……我、我不要活了……” “奶奶，真的不是爸的錯，是我覺得男人的衣服比較好看，所以才……”淩竹硬着頭皮解釋。
“雪梅，你扶奶奶進去休息。
”接下來換淩母上場教訓。
“小竹，你奶奶說的對，女孩家就該有女孩家的風範。
第一，衣着要得體。
要像個女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第二，走路要文雅。
哪有女孩子像你一樣，走起路來這麼粗魯？我忘了媽媽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嗎？小步輕巧敏捷，腰下動腰上靜，眼視前方不東張西望，兩手自然垂擺，不得超出三十度的振弧。
” 慘了！淩竹暗叫不妙。
淩母平常溫雅娴靜如處子，但是一教起女兒就動如脫兔，一躍數尺難以把持。
那次風波距今雖已七年，仍教淩竹難忘，尤其是忘不了淩母的“特訓”。
單單一項走路的訓練，淩竹就被淩母拿細竹條抽了好幾百下。
連說話的音調也矯正了兩三天，更遑論還得學會裁縫、烹饪、妝扮……等等項目，前前後後花了淩竹兩年的寒暑假期，淩母才勉強放過她。
幸好奶奶媽媽和爺爺妹妹住在山裡，很少來淩雲武術館，不然她一定會受盡折磨，天天坐立難安。
因此淩父一打出“奶奶媽媽牌”，吓得淩竹唇白臉灰，馬上就答應和翼揚約會，以免惹上麻煩人物。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倆站在一起，引來不少贊歎的眼光。
”翼揚很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們都在看我，不是看你。
”淩竹掃視周遭的女孩，沾沾自喜地說。
“賭賭看，我賭她們看的不是你。
”翼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淩竹瞟了他一眼，問：“怎麼賭？” “你說呢？”翼揚讓女仕優先。
“我赢了的話，你從此以後在我面前消失。
我輸了的話就随便你！”淩竹自信滿滿，她覺得翼揚若跟她比長相，肯定比不上她的帥功俊美。
“這是你說的喲，輸了可别反悔。
”翼揚要她保證。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淩竹得意地笑道。
他倆又繼續走着，突然有幾位女國中生氣喘籲籲地攔在他們面前，手上捧着一大本筆記簿—— “淩……淩松先生，可……可不可以幫我們簽名？我們是你的忠實戲迷。
” “嗯嗯嗯……你所拍的每一部武俠劇我們都有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