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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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他用着無比沉痛的口氣說道:“告訴我,該如何赢回她的心——” 玉兒被王老闆帶到一家高級餐廳,王老闆特地為她包下了整個餐廳,窗台上放滿了臘燭,桌畔還有專屬的小提琴演奏。

     氣氛營造得相當浪漫。

     然而,玉兒卻毫無感覺。

    望着佳肴旁的刀叉,她根本不知是用來幹什麼的。

     “玉兒小姐,這是這家餐廳最好的法國菜——牛舌,你嘗嘗看喜不喜歡?”王老闆搓着手,讨好地說。

     “牛舌?”玉兒提高了音調,胃部一陣翻攪,她萬萬沒想到竟會有人拿動物的舌頭來做菜。

    “王老闆……這……不好吧!我不吃這種東西。

    ”表情十分僵硬。

     “啊,不合玉兒小姐的口味是嗎?”他竭力想讨她歡心。

    “那玉兒小姐喜歡吃什麼?我叫他們換掉。

    ” 不料,玉兒卻站起身,開口道:“王老闆,謝謝你,我想回去了。

    ” “怎麼,我招待不周嗎?這是——” “不!我有些不舒服。

    ”玉兒随口編了個理由。

     “那我送你去醫院。

    ” 一聽到“醫院”兩個字,玉兒更是臉色大變。

     “不——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自己吃吧!不用招呼我了。

    謝謝你今天的招待。

    ”玉兒快步走出餐廳。

     “玉兒小姐!玉兒小姐!” 王老闆追到大門口時已不見玉兒的身影,他不禁傻住了,難——難道她用飛的不成?怎麼才一晃眼人就不見了? 事實上,玉兒差不多是用“飛”的。

    她運用了輕功,才一會兒功夫就回到了黃河生家。

    由于那家餐廳恰巧在黃河生家附近,因此回家并不困難。

     她在一樓窗外看見黃河生焦躁不安地在客廳來回踱步。

    她知道他一定在等她。

    霎時,她心中流過一道暖流,原來他是在意她的,否則怎會像打翻了醋缸一樣。

     哼!活該!誰叫他不理她。

    突地,她有股捉弄他的念頭。

     不如,先潛進卧室,讓他以為她一直和王老闆在一起。

    她忍住想笑的沖動,輕松躍上二樓。

     黃河生看着天色漸漸暗下來,心中愈加焦急,他幾乎每隔幾分鐘便打電話回公司,然而答案都一樣:玉兒沒有回來。

    他簡直快急瘋了。

     玉兒和王老闆談笑風生的畫面啃齧着他的心,也許他們正在你依我偎,倚偎在一起,她漆黑如夜星的眸子裡閃爍的将是王老闆的身影…… 想像着玉兒倚在王老闆身上撒嬌的模樣,他的全身就像被火燒烤一樣難受。

    他把頭深深埋進手掌裡,大口呼吸,試圖平靜下來——然而,卻做不到。

     玉兒的倩影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裡。

     不!他不能坐以待斃,他無法待在這個屋子裡等着她回來;萬一她整夜未歸呢?他一定要有所行動,不能讓那個老色狼“吞”了她。

    玉兒是屬于他的,他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侵害。

     他要出門找她!哪怕是找遍台北所有的餐廳。

     玉兒在樓上靜靜地等待着,希望在他上樓時能給他一個驚喜,不料卻聽到大門“砰”一聲關上的聲音。

     玉兒忍不住奔下樓來,發現他已經出了門。

     “真是沒默契。

    ”玉兒嗔念一聲。

     其實玉兒在樓上,不時地出來偷窺黃河生,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的心中卻感到一絲甜蜜。

    事實證明,他是在乎她的;而且很在乎很在乎—— 就像是一種實驗,玉兒看着這隻實驗室裡的白老鼠,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唉!現在可好了,他不但沒發現她,還急着出門去找她,現在該怎麼辦呢? “對了!不如我下廚做一道豐盛的晚餐等他回來,那才叫驚喜呢!”她喃喃道,接着開始動手做起飯來。

     廚房裡立刻傳來一陣鍋碗碰撞的聲音。

     黃河生已經找了近五十家餐廳,連飯店附設的餐廳也不放過,卻仍然不見玉兒和王老闆的身影。

     正在他找得焦頭爛額之際,卻忽略了公司裡的一場危機正彌漫開來—— 吳大偉正在莉莎的辦公室。

     他仍锲而不舍地找尋玉兒的蹤影,還特地前往黃河生任職的公司打聽詳情,不料卻被經過的莉莎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個可以讓她一嘗報複快感的大好機會,她豈能放過。

    剛才王老闆意外地對古玉兒欣賞有加,令她的計謀徹底失敗,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沒想到上天并沒有遺棄她,轉瞬間就讓她又得到一次報仇的機會。

     莉莎的信條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聽着吳大偉一一詳述,她的瞳孔不覺放大起來。

     “你是說,她隻不過是一縷幽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她不隻是一縷‘幽魂’而已,她還是百年不壞、活生生的木乃伊,中國的說法就是活僵屍。

    ”吳大偉口沫橫飛地說道。

    “這是人類史上的一大奇迹,我相信把她送到醫療中心研究,将有助于發現人類長生不老的秘密。

    ” 莉莎皺了一下眉頭,随即又笑逐顔開。

    “你是說要把她送到美國,永遠不會再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