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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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他還想要一①九A,目的自然不單止是做皇帝那麼簡單,他是做了皇帝還想神仙,希望一①九A可以幫助他通向神仙之途。

     人要通向神仙之途,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在我的經曆之中,就有好了幾個人,通過了不同的途徑“成仙”了,脫出了地球人生命的範疇,轉入了另一種生命形式的境界。

     老人家或許也有這機緣,但是一①九A可能不能使他達到目的。

     而且,我也知道,我決無能力把一0九A要回來,因為我推測,它已到了四号的手裡——不論是失了效還是有效,四号一到了手,斷無再将它放出來之理。

     當下老人走過去,打開了門,叫了一聲,首長和幾位将軍,立時應聲而入。

     老人家指着我:“這個人沒事了,準他自由行動,不必再派人監視他。

    ” 他停了一停,又向首長道:“特别任務結束了。

    ” 首長的神情很難看,我怕他會陽奉陰違,老人家鞭長莫及,他實權在手,要是胡作非為起來,我也拿他無可奈何。

    所以我向老人家道:“我會随時向你報告,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 這句話說得模棱兩可,卻又表示了我和老人家之間,随時有聯絡,又有秘密協議的可能,叫“首長”吃不準我和老人家之間的關系到了什麼程度,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果然,此言一出,老人家連連點頭,“首長”臉色陰晴不定,眼珠轉動,顯然他一早要對付我的辦法,都沒有用了。

     當然;我也不能太得罪了“首長”——人在這種情形之下,處世也要?“圓滑”一些,我心中暗罵自己卑鄙,口中卻道:“若不是首長安排得好,老人家,我和你也難以見面暢談!” 老人家連連點頭:“是,這特别任務,完成得很好!” 有了老人家這一言之褒,首長的神色,好看了很多。

    老人家又問我:“你需要什麼幫助?” 我道:“把我那三匹馬還我就好——還有,真的不要監視我的行綜,不然,壞了大事,我可不想。

    ” 老人家立時以極其嚴厲的目光,向首長及幾個将軍望去,幾個人一起立正,表示知道了他的心意。

     我的行動,一下子通了天,這真是意想不到的變化,我離開了那裡,再騎上馬前進時,有恍若隔世之感。

     現在我擔心的隻是曹金福、紅色绫和遊俠的安危,我一面策騎前進,一面作了種種的設想,卻不得要領。

    我又回想和四号打交道的經過,覺得這孤單的外星人,并非難以對付。

     這個外星人,無非是想擺脫他星體上的傳統集體生命的形式,而要獨立生存。

     他要做到這一點,比地球人要做到這一點困難得多。

    而現代地球人要做到這一點,又比古代地球人困難得多。

     而且地球上,有些地方似乎也奉行了四号那個星球上的生命形式,把許多人的生命,聯成了一體,而喪失了個體——在那種不境之中,想做地球人中的“四号”,更是難上加難。

     而這種情形,在最近半個世紀以來,越演越烈,我陡然震動,幾乎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因為我突然又想到,這種絕減個體的情形,半世紀來演變如此之烈,正是由于一種“理想”的運作,形成了統一的、絕不能有異議的局面,這正是四号那星體的生命。

     我和老人家都曾想到,演變成了“神”的最高首領,曾利用一0九A,那麼,會不會他所倡導,并且付諸實行的那一套,一體化的思想行動,以他一人類導,這種方式,也正是那個星體上的,通過一①九A影響了他,而在地球上實施? 自然,他那一套也正是人為曆史上曆代帝王的那一套,定于一尊,不得有異議,喪失個體的尊嚴,屈從于強權的淩辱! 這一切都是四号所要努力擺布的,所以四号就成了他們星體的叛徒——而在地球人,如果有人要緻力抗拒強權,處境自然也和四号一樣! 地球人的生命形式,竟一直受着那個星體的影響?而這一切又是通過一0九A來進行的? 如果情形真是如此可怕的話,那不如把一①九A還給四号算了! 地球人若有幸可以擺脫一0九A帶來的生命方式,回複每一個人都是獨立個體的自尊,那豈不是人類生命的一大進步? 我自始至終,一直都傾向四号,排斥一二三号,當然是我一貫崇尚個體獨立的必然結果! 那麼,和四号取得聯絡之後,要用新的方法去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