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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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好,太陽很溫暖。

     一大早,司徒舞夢便在張嫂的帶領下,來到了屋外。

     雖然看不見,可是她知道,殷耀人的家外頭有着一大片的花園和綠地。

    隻因在來的那一天,她便聞到了青草和鮮花的芳香。

     “小姐……”張嫂實在不明白,在大太陽底下有什麼有趣的,可是司徒舞夢就是要出來。

    “你不會不舒服嗎?” “不會啊!陽光很溫暖,花和草都好香……” 是嗎?她倒是不曉得花和草香不香,隻是覺得好熱。

    “小姐。

    ”她無奈的道。

     司徒舞夢聽出了她的不以為然,是因為看不見嗎?她問自己。

    自從看不見後,她對聲音變得異常敏銳。

    “你先進去吧,我想再待一下子。

    ” 聞言,張嫂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進屋去吹冷氣了。

    “那……我就在屋裡,小姐有事喊我一聲就是了。

    ” “我知道。

    ”司徒舞夢漫不經心的回答,因為她的心思早就被四周的一切給吸引了。

     她撷取了一朵小花,那小小的花朵甚至都沒她的指頭大,可是它竟有着一種清新怡人的味道……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草……司徒舞夢可以從手指的觸感和味覺得知它們都是不同的生物,然而,過去的她卻從來都不知道,它們是那麼的好聞。

     要是過去的她肯定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吧!又怎麼會知道它們香不香,甜不甜呢?可是現在的她看不見了,卻能夠知道以前不知道的事。

     所以,看不見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種福氣吧。

     想着,司徒舞夢笑了。

    是啊,這樣未嘗不好,是不是呢? “噢!”高軒昂發出怪叫。

    “原來是她啊!還真是個美人呢!是不是啊!傑?” 戚傑看了看,短短的應了聲:“嗯。

    ”她是很美,甚至可以說是他看過最美的女人。

     “你們在幹什麼?”殷耀人不高興的說。

    這兩個人從昨天半夜來了以後,就一直賴在這裡不走,現在又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是令人讨厭極了。

     “沒什麼啊?隻是來看看你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卻不回家,原來是為了一個大美人啊!”高軒昂嗔嗔作響的說着。

    “難怪要住在這裡了,因為視線好嘛!”住在這裡,才能将美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啊! “你給我住口!”殷耀人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我的事不用你們來管。

    ” “什麼管不管的,我們是關心,對吧?傑?”高軒昂皮皮的說着。

     戚傑隻是冷眼旁觀。

    “我承認我是來看戲的,所以你們幹脆開打好了,省得我白跑一趟。

    ” “傑!”什麼嘛!誰要跟他開打了,那才不是他的目的呢,他的最大目的是……高軒昂想着,眼前的一切才是他要的——他看着一個戴着面具的人接近了司徒舞夢。

     然後當高軒昂轉頭時,他成功的在殷耀人眼中看見了迸出的火花。

     “看起來,他們的氣氛不錯喔!”高軒昂壞壞的說着。

    他注意到殷耀人的表情在短時間内千變萬化。

     “那又怎麼樣?”殷耀人故意說得潇灑,可是當他看見修羅的手碰到了司徒舞夢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的沖了出去。

     “所以我就說嘛……耀人在我們之中算是最正常的人了。

    ”高軒昂冷笑。

    “喜怒哀樂,明明白白。

    ” “你幹什麼這樣整他?”戚傑翻翻白眼。

    他還以為有什麼好戲呢,原來是這種無聊的戲碼。

     “我是在幫他耶,誰教他老是像個情聖似的,可是面對喜歡的女人,卻像隻沒用的小狗?”高軒昂回答,他一面把玩着工作時的刀子。

    “況且,小時候,他總是把我的彈珠赢走。

    ”說着,他的眼神是愠怒的。

     “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戚傑歎氣。

    “你還不是赢走了他的紙牌?” “那不一樣,我的就是我的。

    ”高軒昂理直氣壯的說着。

     “我看你是太閑了。

    ”戚傑道。

    他看着屋外的人,不過,在這場意氣之争裡,看來倒黴的很可能是修羅就是了。

     當司徒舞夢聞着手裡的花香時,一陣的腳步聲走向她。

     她直覺的往聲源轉去。

    “你是誰?”她問。

    她知道來人不是她所認識的人,因為腳步聲是那麼陌生。

     修羅看着她,她真是好美好美,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美的人了吧? 看到她,他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不……他打斷了自己的思緒,那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了,再也沒什麼好想的。

    現在他來,隻是為了達成主子賦予的任務而已。

     “我叫修羅。

    ”他說着。

     “我不認識你啊!”司徒舞夢說着。

    奇怪的是她對男人一直沒有好感的,可是這沉穩的聲音卻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你不用認識我,那不重要。

    ”修羅說着。

    他擡頭看見了另一頭正在朝這裡望的三個人。

     “不重要?”司徒舞夢皺眉,這個人想幹什麼啊?但下一刻,她發覺他竟對她伸出了手。

    “你做什麼?”她叫道。

     “我隻是聽命行事。

    ”修羅将司徒舞夢抱了起來。

    “請你多多包涵了。

    ” 包涵?包涵什麼?司徒舞夢不懂,但她更不懂的是在修羅懷裡的感覺,那竟然和在殷耀人懷裡的感覺截然不同。

    雖然她對男人沒什麼經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