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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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阿德辭職了,你不知道?” 他搖搖頭。

     “我家人沒跟我提過這件事。

    可能這一年來,我父母老跑國外旅遊,家裡有沒有司機也不重要了,所以才把他辭了吧!” “那我們現在呢?坐巴士還是坐計程車?” “計程車。

    你來的時候已經坐巴士了,不是嗎?” 回到了賈家,殷湄幫着他整理帶回來的兩大箱行李。

     偌大的家裡,隻有他們兩人待在房間,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尤其剛剛一進大門時的感覺,一室的黑暗,凄涼蕭索,像是久無人氣,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也許是熱情、愛逗嘴的賈家倆老不在吧?少了他們,當然缺少了生氣。

    殷湄心裡這麼想。

     “好了,别收了,休息一下吧!”賈亦鋒大咧咧的倒在床上。

     “還有一箱呢!你的衣服大多是名牌的,不快點整理好挂上,你不怕弄皺嗎?” “無所謂啦!皺就皺吧。

    況且,不差這一點時間的。

    你就别忙了,過來坐坐休息吧!” 殷湄隻好順從的坐到他身旁,低頭看着他緊閉雙眼的容顔。

     “怎麼?你很累啊?” “還好,隻是閉目養神一下。

    ” “亦鋒,你近來的身體狀況還好吧?” “很好呀!我身體一向健康,人長得又高又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是覺得……向來健康的人并不代表永遠都不會生病,例如……癌症,不是都會毫無預警的發生在健康的人身上嗎?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早發現早好,預防勝于治療嘛!”她說得煞有其事。

     倏地,賈亦鋒張開雙眼,坐起身,一手探向她額頭。

     “幹嘛?” “看你有沒有發燒啊?” “亦鋒!”她歎了口氣。

    “我是跟你說真的!” “你好端端的說這些一幹嘛?咒我啊?”他故意闆起了臉。

     “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咒你呢?我隻是……”她急急想否決他的話,連眼淚也一并迸出。

     “怎麼啦?”他用手拭去她的淚。

     今天的她,為何比往常愛哭呢?他不懂。

     “我開玩笑的嘛!你聽不出來嗎?” “以後你不可以再這麼說了,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 “好好好!再也不會了,行了吧?” “那我剛剛說的,你聽進去了沒有?” “啊?聽是聽進去了。

    可是我還是不懂,你說這些話是什麼用意?” “我幫你安排到大醫院做一次全身的健康檢查,好不好?” “有這個必要嗎!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精神狀況也很好,不會有癌細胞來侵犯我吧?” “等你察覺到或許就來不及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得到什麼癌症恐懼症嗎?” “是,你就當我是吧!求求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她突然失控的再度痛哭流涕。

     她内心的恐懼無人能明白,也無人可分擔。

     她的噩夢曆曆如繪,教她無法漠視它;而更殘酷的是,她隻看到了結果。

    她不知道如果死神要帶走他,會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是天災、人禍、意外,還是病魔?她不知道,她隻有在她能力許可的範圍内,能做多少是多少了。

     賈亦鋒看到她的樣子也不覺心慌,他把她摟進懷裡,不住安慰道:“好好好!我不問了。

    我去做全身健康檢查就是了,你别哭了。

    ” “以後每半年都要去做一次。

    ”她抽抽噎噎的補充說。

     “沒問題!半個月做一次都行。

    ” “神經!”她擡起了頭笑罵道。

     “你看看你!今天我回來後你哭了多少次?待會裕昕那小子見到你這副雙眼紅腫的模樣,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他心疼的看着她哭得紅腫的清亮大眼。

     “喔,對了!差點忘了,裕昕說要替你接風呢!現在幾點了?” 賈亦鋒看看手表。

    “六點半。

    ” “六點半了?!那我們快走吧!”她急忙跳下床,卻見他還賴在床上不動。

     “急什麼?常裕昕那小子是遲到大王。

    約七點鐘,他起碼要七點半後才會出現。

    ” “那我們也不能遲到啊,走吧!” 來到相約的西餐廳,殷湄和賈亦鋒卻意外發現常裕昕早坐在那恭候大駕了,想不到他居然沒遲到! 常裕昕站了起來,眼光定定的看向他們;一時半刻間,他好像楞住了。

     “喂!發什麼呆啊?”賈亦鋒在他面前站定道。

     常裕昕扯動了嘴角笑了笑。

     “你知道嗎?你真是令人驚訝,你留學回來之後,似乎變得更帥、更有男人味了!” “你也不差呀!老友。

    ” “這個我知道,還用你說!” “呵呵呵呵……”兩人相視大笑起來,随即來個熱情的大擁抱。

     “歡迎回國!”常裕昕大聲恭賀。

     兩人在高中、大學時代就是同窗好友;就連當兵也分發在同一單位,相交近十二年,兩人感情濃厚得就像親兄弟一樣。

     “謝啦!這一餐,不好意思要讓你破費了!” “哪兒的話!盡量點,别跟我客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