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關燈
自怨自憐,覺得自己像個笨蛋,傻傻迷戀那樣一個遙不可及的極品…… 像在洩憤似的,她粗魯地以手背胡亂抹去模糊視線的淚水,吸吸鼻頭,想起身離開威廉古堡—— “雨潮?” 尚未來得及起身,身後鐵門内傳來熟悉溫暖的輕喚,把夏雨潮好不容易隐忍住的不甘心眼淚逼出來。

    不過她很鎮定,沒教身後人察覺,繼續背對着那人,對那聲輕喚也置若未聞。

     她努力的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說:“我都知道了,原來海涅的用意就是如此,其實我也沒什麼損失,還賺了不少甜頭,你盡可放心,我夏雨潮是很識相的,絕對不會死纏爛打。

    ”她低頭悄聲吸吸鼻頭。

     半晌,身後人沒吭半聲,夏雨潮隻好又道:“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以後就和威廉一樣,會将海涅當成自己的親人看待,剛好,我爸媽他們都是單傳,從小到大也沒什麼叔叔、舅舅能喊,往後我就和之前那樣喊你小舅——” 倏地,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扳轉過去,她帶淚的小臉錯愕的擡起,還來不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時,微顫的唇已被溫熱薄唇狠狠堵住。

     模糊淚眼迎上一雙鸷悍的陰眸,一雙鐵臂穿過鐵欄縫隙将她的身子緊摟住,抱得又兇又使勁,像在對人報複。

     夏雨潮頓覺白雪她們說錯了一點,狄海涅全身上下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他的唇——像上了麻藥,沾附過之處倏癱,她的唇被狠吮,力道猛烈到她想退後都不行,下唇還被咬了一口。

     “啊!” 她吃疼地張嘴呻吟,卻被虎視眈眈觊觎者乘機加劇攻勢,充滿男性氣息的舌探入柔軟粉唇内,逼她舌尖與他的糾纏不清。

     夏雨潮睜大雙眸,未幹的淚珠滑下臉頰,被邪惡的舌尖如享甜點般優雅舔去,她忍不住紅了臉,渾身發軟。

     媽呀,這是什麼情形? “你以為我會這樣就放過你?”狄海涅俊美臉龐微染陰郁,唇角卻依舊上揚。

     在他決定要不顧一切要了她後,絕不容許她退縮,而且他也誓言絕不放她走!他狄海涅要定的人,就算是死也跑不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雙臂環在她身後,她隔着鐵欄瞅着他,像隔着千山萬水的距離,好遠好遠。

     狄海涅……遙不可及的極品、死老百姓不能随便招惹的極品。

     像是察覺她眸光中的距離感,狄海涅半眯眼,又使力将她拉近,熱唇抵着她臉頰,細碎的吻着窘紅臉蛋。

     “自從我認識了一個叫夏雨潮的女孩後,就得了暫時失憶症,忘記自己是奪人性命的死神,以為自己隻是個平凡人。

    你說,這樣的我會肯讓你隻當我是單純的親人嗎?” “真、真的?”小臉乍喜,幾乎不敢置信。

     他笑着凝望她,“我說過了,再叫錯的話,懲罰會逐次加重,你應該沒忘吧?”不給确切答案,要她用心去感受他的情意,她還太年輕,需要老手和緩引導。

     “剛剛不就罰過了……”夏雨潮害臊地悄聲咕哝。

     “剛才不算數,是罰你胡思亂想。

    ” 還有這樣的? 獵人欣喜之色全擺在臉上,對獵物特别的溫柔,“不如這樣,我打個折扣,從今天開始算起,罰期為十天,每晚你來我房裡。

    ” 猛發抖的獵物悄聲問:“去你房裡要做什麼?” 獵人眸裡露出垂涎之色,但不減其俊美。

    “再說,我還沒想到懲罰方式。

    ”見她臉色一變,他低笑一陣又說:“剛才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夏雨潮心虛地垂眸,“因、因為聽說你也曾對白雪和梅杜莎做過相同的事,隻是為了拆穿她們和威廉,所以……所以我氣不過嘛。

    ”最後一句話賭氣地含在嘴哩,有些氣悶。

     “氣不過?”俊眉一挑。

     “對,因為想到你也親過她們,我就……就吃醋。

    ”無知女孩極容易就被套出話來。

     未料,狄海涅竟笑道:“誰說我親過她們?”因為吃醋就流淚?可愛的雨潮果真比他想得更單純。

     這麼單純,怎麼駕馭他,做他的女王? 夏雨潮愣愣地反問:“難道不是嗎?”聽她們的口吻,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吻過她們其中一個,也不曾……這樣過。

    ”他拉過她,低首微伸舌尖畫過她半啟的唇。

     自己又被騙了!她根本是自讨苦吃嘛,平白去惹火狄海涅,現在可好了,為期十天每晚去他房裡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