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博士的錯誤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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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說法是:來自越南!” 公主微笑:“最複雜的說法呢?” 在這期間,年輕人曾輕捏了公主一下——詢問她剛才獲得了一些什麼訊息。

    公主則瞟了年輕人一眼——表示她心緒很亂,沒有什麼收獲,可是也有信得讨論之處,等一會再說。

     他倆在不知不覺之間有了溝通,旁人無法得知,那是他們兩人心靈幾乎已可互通的結果。

     恭二來回走了幾步,四面看了一下,看來他是想找一張舒服一點的椅子坐下來。

    可是工作室之中,隻有普通的椅子,他隻好委曲一下。

     他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像是在什麼重大的會議上,作正式的發言。

     他道:“一個在香港的越南人,找到了本集團在香港的代表,出示了一些古越南的文物——” 他說到這裡,向阮山羊望了一眼:“我們于是請這方面的權威,阮山羊博士來鑒定這批古文物價值。

    ” 阮山羊十分肯定地道: “這批文物,一共十七件,最古的是一件漢王璧,估計是越南成為中國藩屬的時候,漢朝的皇帝所賜。

    ” 恭二接了上去:“由于這批古文物有相當的價值,所以,那越南人的另一番話,引起了我們代表的重視,打了報告給我。

    ” 恭二說到這裡,十分洋洋自得:“我們集團,搜集各種寶物的觸須,遍及全世界,哪裡有未被發掘出來的寶物,令得它們重新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是本集團的任務,所以我一接到報告——” 他的聲調,越來越是高吭,當他發現自己的神态,太像是在全體職員大會上作出報告時。

    他紅着臉,停了片刻,才又道:“入行以來,我有天然的……對各種古文物的敏感,知道在什麼樣的情形之下,會有一大批珍貴的古文物被發掘出來!” 年輕人維持禮貌的輕歎了一下,因為恭二在叙述之中,加進了太多他的意見,令得叙述變得冗長。

     恭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加快了速度:“于是,我就下令約見這個越南人,怎知這個越南人是一個非法入境者,也就是說,是偷渡者,由于他帶有一定數量的黃金,香港又是一個十分自由的地方,隻要有錢,行動又小心些,也不怕會被人發覺,可是他卻沒有離開香港到日本來見我的可能,考慮了一下,就和信子,一起去了香港一趟,去見那個叫黎文祥的越南人!” 這是年輕人和公主第一次聽到“信子”這個名字。

    恭二不等他們發問,就道:“信子是内人,她開了許多間酒吧,平時難得離開東京——” 年輕人在這時候,又發出了一下咳嗽聲,恭二再泛起了紅臉——他本來不是那麼容易紅臉的,可是他和年輕人、公主、博士相處,多少有點自卑感,所以才容易動不動就臉紅。

     雖然是這樣,他仍然要作進一步的解釋:“我們兩人的感情十分好,所以一提到她,忍不住說話-嗦了一些,請别見怪!” 這一解釋,年輕人非但不見怪,而且十分高興,因為他和公主,就是感情極好的一對,而今有同道中人,自然引以為喜,所以他一面自然而然,握住了公主的手,一面道:“那太好了,什麼時候,請介紹尊夫人認識!” 恭二見年輕人說得真摯,也大是興奮,後來他和信子,對年輕人和公主,毫不諱言地說出了他們的過去。

    年輕人和公主也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訴了對方,四人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恭二和信子到了香港,氣派相當大,大世界集團在世界各大城市都有辦事處,近十年來,香港更是走私或公開的中國古文物的集散地,大世界集團在香港的辦事處,規模也十分大,歡迎董事長夫婦的儀式,自然也十分隆重。

     而第二天,恭二和信子就在臨海的酒店套房之中,接見了那個越南人黎文祥。

     辦事處的代表帶着越南人黎文祥走進套房的外間時,恭二打量着那越南人,心中啧啧稱奇。

    在他的想象之中,越南人總有一副難民相,可是眼前這個黎文祥,卻是西服皇然,穿金戴銀,十分華麗。

     但是裝飾卻已掩遮不了他原來的生活,他皮膚又黑又粗,看來過去的日子,一定不是養尊處優,但是他卻有相當的氣派,絕對沒有瑟縮的寒酸相。

     恭二打量了他一會,确不定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恭二就開門見山:“上次閣下提供的一些物品,我們的估價,還是低了些。

    好在是拍賣,不是收購,估價的高低,對閣下并無影響,閣下對拍賣的成交,還滿意嗎?” 越南人黎文祥十分滿足:“滿意之極了,我也想不到會有那麼好的拍賣成績!” 恭二向辦事處代表望了一眼——日本人的等級觀念相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