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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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醫生!有病患羅!” 淩晨五點許,雨仍然輕輕飄落着,大地沉睡靜寂,人們猶然與天地一同沉潛呼吸,還沒起床制造這世界的喧鬧。

     在急診室值大夜班的藍晶,一夜無事,聽到護土的叫喊聲,她立即站了起來,輕捶一下肩膀,便邁向看診室。

     “什麼情況?”她打了個呵欠,輕聲問着護土。

     “手掌好像被玻璃割傷了,看起來流了不少血。

    ” “喔!知道了!”藍品走到病床邊,職業性的擡起頭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影。

    原以為理所當然的會瞧見黑發黑眼的革棒人,但映入眼簾的卻是棕發藍眼的白種人。

    驚異中,她突然叫了出來。

     “呀!是你!” 沒錯!是他! 半年多前,杜拜機場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那一個全身散透着寂寞的身影,令人揪痛心湖的人! 怎會這麼巧? 她的驚呼引起了亞地的疑惑,他順着聲拾起眼望着那一臉怪異表情的臉孔,卻尋不出任何印象。

    難道她是認出他是歌手路易新格嗎? “藍醫生,你是在于什麼呀?人家還等着你處理傷口那!” 肴着藍晶那副呆愣樣,護士小姐不禁翻了翻白眼,用手肘去頂了她一下,好讓她困神。

     唉!沒見過帥哥也不用這樣吧!真丢臉! “喔!對!” 藍晶被這麼一說,難為情的立即拉起亞迪的左手探視傷口情形。

    他的左手掌明顯的被碎玻璃割傷好幾道傷痕,鮮血染花了晶亮的玻璃片,順着指尖清流到地闆上。

     “怎麼弄成這樣?你的手這麼好看,不小心會留下疤痕的。

    ” “無所謂。

    ” 想起了珊珊離去後,他猶然逃不出痛苦的牢籠,明知不該強求,可是自己卻無法控制情緒,一股氣盤旋得令人窒息發狂。

    于是,他發洩般的用手掌擎向玻璃窗,那無辜的玻璃破碎了,而他的手也因之挂彩。

     聽着那死沉的音調,藍品擰起眉,擡頭不爽的斥責道:“什麼叫無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你不懂嗎?” “他是外國人,可能不懂。

    ”小護士在旁悠哉插嘴。

     “閉嘴!” 藍晶氣呼呼的瞪她一眼,随即低頭為亞迪清理傷口。

    而他卻渾然不明了,這個女醫生在生什麼氣。

    “好好的一雙手弄成這樣,一定很疼吧?萬一傷到筋骨怎麼辦?而且留下疤痕多可惜,你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還說無所謂,你到底懂不懂照顧自己呀?” 咕咕哝哝訓了一堆,亞迪初初傻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醫生對陌生病患這麼關心,平常一定是個熱心過了頭的女孩子,想到這裡,他不禁微微勾起唇用,淡淡的笑着。

     “好了,我要幫你局部麻醉,因為這道傷口比較深,我想可能得縫個五,六針。

    ”藍晶為他解說情況,一台起眼卻瞧見溫和的笑容綻放在那溫和俊逸的臉上,是那麼安詳。

    那麼醉人。

    藍晶猛然被自己坪坪直響的心跳聲給震了一下,手中拿着的釘頭差點掉落。

     她從不知男人笑起來會是這麼蠱惑人心,而她竟然看得……紅了臉。

     沒想到半年多前為了他的落寞,莫名的痛了心,而現在卻為了他的笑容,該死的迷醉了心。

     呀!自己是怎麼了?活到二十七歲,從不想談戀愛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被異性給吸引了,就好像……對了!就好像突然被愛神的箭給射中了樣,令人心裡怦然亂跳。

     “你……你在笑什麼?”問什麼傻問題呀!他笑關她什麼事?藍晶懊惱的咬了咬下唇,才發現自己竟然顫着手為他縫合傷口。

     “沒什麼,隻是在想你,定是個好醫生。

    ” 這樣淡淡一語,卻更加粉刷了那一抹紅暈,讓藍晶一張臉蛋酪紅的猶似紅番前快溢出汁來。

     “藍——醫——生!” “幹……幹嘛”’ “拜托你回魂好不好?拉着他的手也不縫合,隻會果愣愣的盯着人家瞧,沒見過你這般花癡的上看着那一副蠢樣,護士不禁扁了扁嘴,又翻了個人白眼。

    這個藍醫生平時手腳怪俐落的,怎今天像掉了魂?肯定是在思春羅!想到這裡,她不禁想抽身四處去八卦一下。

     “你……你亂說什麼?”藍晶連忙低下頭,将心思放在傷口上,否則她實在會被糗死。

     “痛不痛?” 亞迪輕輕搖了一下頭。

    “你已經打了麻釘了,不是嗎?” 看着她縫合的動仆熟撚而精密,而針線被她操縱着在血肉中穿梭。

     一個女孩家做這種工作不怕嗎?他一直認為這是男人的工作,不該讓女人去面對。

     “好了!”她讓護士去為他包紮,自己坐回桌子前,寫下處方簽。

     “大約一個劄拜回來拆線。

    ” “謝謝!”亞迪離開病床,站了起來,日兀卻仔細的棱巡着穿着一身潔白醫裝的藍晶。

    “剛剛瞧你驚訝的反應,你見過我?” “原來你忘了……”藍晶有點失望,沒想到他竟然完全沒印象,自己卻反倒将他牢記在心。

    “我們在杜拜有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