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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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叔叔聽、讓他們生氣的嗎? 易感的心泛着微微的酸,她低頭不語。

     知道她想偏了,晁剡微笑說道:“我很希望他們能夠給我們祝福,但他們一副看起來要砍人的樣子,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破軍出賣他小妻子的那一天,也點明他丫頭早已經明了所有的事,隻是為了顧及他的感受,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想想,自己可是身為她丈夫的人,要為她撐起一片天的人呢!卻窩囊的必須靠她維護尊嚴……天啊!他到底傷了她多少?她如何能裝作若無其事? “你……”聽到他的回答,楚絡零訝然擡頭。

     他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走吧!陪我一起去告知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是真的有心娶你!” 他不再恨了?不再想要報複了?漾開絕色嬌顔,楚絡零滿臉幸福的偎着他一同走向冥頑不靈的兩位長輩。

     “零兒!”兩人才剛走近,李豔清已經快手快腳的拉過楚絡零,将她護在身後。

     “阿姨……” “哼!你這個歹毒的惡魔,竟然當衆讓絡零難堪,還讓她因此不得不留在你身邊接受你的虐刑!” “叔叔!不……”楚絡零想開口解釋。

     晁剡壓抑升騰竄湧的怒氣,努力維持表面的笑意,語帶虔誠,“晁先生、晁夫人,為了絡零,我很願意再次喊你們一聲爸、媽。

    ” 晁氏夫婦愕然片刻,無法置信一向忤逆反骨的兒子何時這般低過頭了,轉念一想這一個月來他在電話當中形容的“精彩實況”,兩人又馬上跳腳。

     “你這次又想玩什麼把戲?别想我會再順着你的意,上次的兩千萬我會在短時間内籌出來還你,你别想我再讓絡零受委屈!” 晁剡沒有馬上反唇相稽,反而憂心的望着楚絡零,怕老頭的話讓她想到他之前竟是以這種方式在傷她的。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楚絡零嫣然一笑,朝他搖了搖頭,要他安心。

     “絡零的身份證上已經有我的名字,再過幾個月,她的綠卡上也會有。

    那兩千萬随你高興要不要還,我又不是在賣妻,我不會接受的!”鄭重告誡完,晁剡拉過楚絡零就走。

    他不想再跟他們做無謂的解釋,老家夥對自己兒子成見頗深,說再多也是無用,怕隻會更生氣而已。

     李豔清卻死拉着楚絡零的手不放,反而還将站在後頭的陳明忠一把拉過來。

     “哼!别以為零兒一定要被你吃得死死的,嫁給一個怪物要讓她丢盡面子嗎?憑她的姿色,多的是要她的人,正好我這裡有一名自薦者!” 李豔清的話讓晁剡回過頭。

     陳明忠知道自己在商場上處處踢到鐵闆原來是“非集團”的“貪狼”搞的鬼後,便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在了解晁家的家庭恩怨後,他努力從中挑撥離間,而原本就互存敵意的晁家根本不堪一擊,晁氏夫婦一緻認定是楚絡零遭晁剡欺負,而他隻消說說自己是多麼不介意楚絡零悲慘的遭遇、甚至想追求她、保護她,腦袋早巳生鏽很久的兩個老家夥便當真信了他,安排他今日前來“表現一下”。

     很配合地,陳明忠單手圈住楚絡零的小蠻腰,用着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所有人聽到的音量說:“零,原來你還沒忘情于我,為何要委屈自己嫁給一個魔鬼也似的男人呢?這男人真是可惡,明知道我們倆早有婚約,還強行将你從我身邊帶走,你現下這樣舍不得我,我是明白的,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這隻豬的魔手在幹嘛?他說那是什麼話?晁哥哥是魔鬼? 那也比他這隻滿腦子浪情春事的淫蟲好! 想踹人的腳才離地三公分,就聽見一陣陣的抽氣聲、盤子摔落聲、杯子砸地聲、還有一聲是席非軍的低喝。

     幹嘛啊?她腳都還沒踹下,陳明忠這隻豬也還沒飛出去耶!那麼他們是在訝異什麼啊? 微微轉過頭瞧了過去,她震驚地瞪着眼前這一幕—— 晁哥哥居然不知從哪裡抓來一個女人,摟着也就算了,還、還、還……嘴親着人家?! 舉腳太費時,楚絡零一拳将怒氣發洩在幸災樂禍的某隻豬臉上,當場打得陳明忠倒地不起。

     沒聽見腳邊的哀号,她冷冷地瞅着眼前貼合着身軀的男與女。

     眼睛好刺,酸酸的……她才不哭呢!還沒給人笑話夠嗎? 死咬着下唇,楚絡零用力閉了下眼睛轉過身,拿出學生時代參加運動會田徑比賽的實力,沖出重重人牆,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口狂奔。

     “絡零!你怎麼了?”與妻子“忙”到現在相偕進場的府貞,途中被匆匆跑過去的人兒撞了一下。

     “府貞!快!快幫我攔住她!”大廳裡被人潮圍起的地方傳來叫嚣。

     當晁剡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當時他根本不敢看向楚絡零。

    他居然又為了隻是氣兩個老家夥而傷了她,直到她轉身離去,他才發現事态嚴重。

     “攔我者死——”不顧淑女形象,楚絡零邊跑邊朝身後大吼,阻止了府貞欲追上的腳步。

     被人潮圍堵住的晁剡在聽見遠方破空而來的心碎呐喊時,整個人怔住了。

    從沒聽過她耍潑大叫,也沒見過她發怒,如今她卻……他還能求得她的原諒嗎? qizonqizonqizon 忘了是怎麼回到家的,她一進門便摔進大床裡,咬着被子嘶聲痛哭。

     到底她做錯了什麼?搶了他應有的父愛和母愛嗎?這些她甯可不要啊! 又不是她傷害他的,他憑什麼這樣對她?不要她,用說的啊!何必弄得如此難堪?他這樣算什麼! 忿忿地在床上捶了好幾拳,她決定不再待在這個傷心地。

     急促在房裡翻找着行李箱和一些衣物用品,卻在翻箱倒櫃時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東西。

     這……芭比娃娃?是她與他第一次上百貨公司時她買給他的那一個嗎? 心很沒志氣地像消了氣的氣球,狂跳的脈膊以驚人的速度沉澱下來,她捧着芭比娃娃,淚眼泛柔。

     原來他一直帶在身邊嗎?那天他不告而别,她去了倉庫想看看他是否有留紙條什麼的給她,卻發現他無情的什麼都沒留、也什麼都沒帶走,不料原來他帶了這尊娃娃。

     唉!女人真的心軟是不?剛剛還氣着他說,現在又覺得好愛、好愛他了……真沒原則…… 郁郁地走向梳妝台,端看自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