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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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剡交代。

     “嗯!府貞一定有什麼心事,因為其實有好幾次,我都是調稍微有一些些酒精的雞尾酒讓他喝,他也能醉耶!”不誇張,有一晚,她幹脆以茶代酒,給了他幾十杯,他居然還是能醉。

     “他不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嗎?”晁剡訝異。

     “裝醉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不是隻有酒才能醉的。

    ”要逃避現實,隻須找個借口罷了。

     “丫頭,什麼時候講話變得這麼抽象啊!”咬文嚼字的,害他好不習慣。

     “什麼抽象?這叫‘有深度’!”她糾正。

     “深度?一個連李白‘将進酒’的詩都背不起來的人,居然跟我談‘深度’?”喂她一口飯,他惡意地嘲笑。

     “那是以前嘛!” “那現在我就給你一次鹹魚翻身的機會,背啊!”最後一尾蝦仁沒入她的口中,他刮了刮黏底的最後幾粒飯。

     “早忘了!”理由正當。

     “我就不會忘!”沒本事還要逞強! “所以你小心眼、愛記恨!”她順理成章地照推下去。

     真想把飯盒蓋在她頭上。

    “最好從現在起,你不要有任何小把柄被我捉到,不然我拿它恥笑你一輩子!”有膽向他下戰書,她也要有那個膽接! “那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笑了。

    ”一輩子?那也要她願意啊! “為什麼?”晁剡摸不着頭緒。

     “因為我這個很可能被恥笑一輩子的女人被你娶走了,這表示什麼?表示你可以開始恥笑你自己了。

    ”哇!反将一軍的感覺真好! 大腦下達命令到四肢不用一秒的時間,空空的飯盒已經蓋在她頭上,空閑的兩隻手習慣成自然地往她左右臉頰攻去,捏起兩團肉,就是左轉右撚,不管中間的小嘴哀号得有多凄厲,他現在隻想讓她哭。

     “痛痛痛!痛啦!” 右手不能動,隻好用左手孤軍奮戰,可惜力不敵人,她隻能徒勞無功地拿下頭上的便當盒。

    這人激不得耶! 放下手,晁剡挑了挑眉,決定不再跟她逞口舌之快。

     “張教練!”他喚着正努力從台下爬上來的指導教練。

     “在!”右腳跨上伸展台邊緣,卻因為應答讓憋在肺裡的氣破了功,一時不能平衡,三度摔了下去。

     “等一下幫我好好‘訓練’絡零,别讓她偷懶!”晁剡交代。

     “呃……今天我好累喔!晚上還要上班,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再練了?”女人的第六感就算不準,晁剡的臉色也一定準,他在公報私仇。

     “不行!如果你三天内學不會好好走台步,你也别想當模特兒了,更别想走這次秋裝展的秀!”丫頭愈來愈沒大沒小了,不下重藥不行。

     “哇!你濫用私權!”奇怪,她的頂頭上司是這裡的大老闆,而自己的老公也是這兒的股東之一,更是頂頭上司的換帖兄弟,照理說,她後台應該很硬,怎麼現在情況恰好相反? “私權就是要濫用!”他一句話頂回去。

     “你颠倒是非!”小人! “是非本來就是拿來颠倒的!”要在口頭上論輸赢,她的道行還太淺。

     “你強辭奪理!”哇!什麼時候她可以出口成章了,怎麼她都不知道? “因為‘辭強’,所以可以‘奪理’!”說得好名正言順。

     “你胡說八道!”又是四個字耶! “不是‘胡說’,難道你說?”再來啊! “你無理取鬧!” “因為‘無理’,所以可以‘取鬧’!”呃!這樣說好像有點踩到自己腳的感覺…… “你亂七八糟!”這句是從剛剛說到現在最普通的一句了。

     “因為‘七’都‘亂’了,所以‘八’也跟着‘糟’......”真的愈說愈奇怪…… “你無恥卑鄙!” “……” “你下流小人!” “……” “你半斤八兩!” “你黑白無常!”不對,應該是“喜怒無常”。

     “夠、了、沒?!”平地響起一聲雷。

     嗄!不玩了? 他真的不應該跟她扯太多的,看!這叫做自讨苦吃! “張教練,教給你了!”拾起掉在地上的飯盒,晁剡決絕地往外走。

     “老公!你真的要丢下我啊?我右手受傷,等一下被娘娘腔的竹藤打到會痛的,你舍得嗎?”楚絡零改哀兵政策,企圖博取一些同情。

     “楚、絡、零!我什麼時候拿竹藤打過你?這隻是我指導的道具!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