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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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聲會吵到隔壁。

    ”康頌文趴在他身上,酥軟玉手交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笑。

     路敦達拉下她的手,輕輕吻着。

    “這特等病房就像飯店的總統套房,隔音良好如同錄音室,不會吵到任何人的。

    ” 康頌文微微颔首,重新枕回他胸膛,小心摸着那層厚厚的繃帶。

    “認識我,你一直在受傷。

    ”她感慨地說。

     “頌文!”路敦逵撫着她的頭。

    “很多人相愛,卻互相傷心,我們沒有,我們珍愛彼此,不是受傷,嗯?”這個在他懷裡的女人,應該明白,他們的心是相系相依的。

     “敦逵,我真的可以這樣永遠擁有你嗎?”不由自主地,這話從她唇中脫口而出。

    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為什麼會說這話,她的腦子裡并不想問這個老問題呀! 路敦逵俊眉一挑。

    “要我證明你可以嗎?”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他們終于康複回到自己的家。

     住院期間,路敦逵将公司的事務全交由高特助,以及紐約公司借調來的韓特助處理。

    這兩個人将他的公司管理得妥切,以至于養成他的惰性,讓他出了院後,更加狂肆地跷班、曠職。

    每天,他在樓下辦公的時數,大概隻有四小時左右,其它時間,他則賴在頂樓“養傷”。

     “叮……叮……叮!”一大清早,擾人美夢的門鈴聲乍然作響。

     康頌文猛地驚醒,俯擡起身,她盯着路敦逵俊挺的睡顔。

    “敦逵,你該上班了!”那麼急的鈴聲,應是樓下的秘書又有要事來催吧! 路敦逵懶懶地張眸,大掌溫柔地撫着她的美顔,唇不自禁地吻上她微啟的櫻唇。

    “我去趕走‘幹擾者’,嗯?”搔了搔頭,他掀被下床,随意套上睡褲。

     “敦逵,你還是下去辦公吧!”她掀被,欲下床幫他準備衣物。

     “不、不、不!才八點五分而已,就來吵我,我去打發他,你别下床,嗯?”重新将她壓回床榻,在她眉心落個吻,他裸着上身,便往客廳走去。

     “敦……?止住話,目光凝在他身上的斑白鞭痕,心不由得抽痛起來。

    那交錯雜亂的傷疤,總是提醒着她,他為她所受的傷害。

    這個男人是用生命愛着她的。

     看着他關上房門,她翻身,将臉埋入他的枕中,深深地吸氣感受他的氣息。

     “媽……媽!你怎麼來了?”看着門外的“幹擾者”,路敦逵的睡意盡褪,神情有些詫異。

     年約六十,儀貌端莊,舉止高雅的婦人--方華,慢悠悠地走近他。

    “怎麼?你不歡迎我呀?”語氣沉沉地喚着,眸光輕掃他身上的傷疤,她心裡充滿疑問,但未問出口。

     斂去臉上的驚訝,路敦逵笑了笑。

    “我隻是有點意外!”他讓出路,将母親請進客廳。

    他心裡明了,母親千裡迢迢來此,絕非隻是單純的關懷,肯定是聽了什麼耳語、流言,要來訓誡他。

    “嗯……這個月,我沒請管家,委屈你喝我泡的茶,可以嗎?”禮貌地詢問後,他旋身欲往廚房泡茶。

     “别忙了,敦逵!”方華沉沉地喚住他。

    “過來坐吧!我有話要問你。

    ” 路敦逵撇唇笑了笑,他坐到母親的對面。

    “我就知道,你有事要教訓我,是吧!”自小,他便能由父母說話的音調來判讀他們的情緒。

    母親從進門那一刻起,聲調總是壓得低沉,肯定是有事要發飙。

     方華那高而飽滿的額微微一皺,她拿出手提包裡的一本雜志放到桌面。

    “這是安娜來台演唱時,帶回歐洲社交圈流傳的!”這書已在歐洲上流階層社會傳了兩個多月了,她和丈夫去了北非,一點都不知這事,直到回維也納,看到這本雜志,才知道他們的“好兒子”在a省惹了麻煩。

     路敦逵瞥了眼桌上物,那是徐子睿談頌文身份背景的那本八卦雜志,沒想到會被安娜,多爾帶回歐洲,用來當做是報複他的工具。

    哼!真是個危險的女人呀!安娜?多爾!他撤嘴讪笑,對母親說:“不過是本中文雜志有啥好流傳?那些洋人又不懂中文!” “不懂中文?你要是知道安娜請人将這雜志翻成四種不同的語言,你還這麼說嗎?”方華聲音因憤怒地而發抖。

    他們路家因為兒子不當的行為已成了笑柄,而這個“始作俑者”竟一臉讪笑、不以為意。

    她真是造孽,才生了這個兒子。

     路敦逵拱眉,又讪笑一下。

    “四種呀!她還真用心!”對于安娜?多爾亂咬亂叫的行為,他已不在意,随便她要怎樣都好啦!混帳! “敦逵!别給我閃避言辭!這報導到底怎麼回事?上頭說你的未婚妻是個俱樂部女郎,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在歐洲玩的樂壇名伶還不夠嗎?這次,你非得搞個臭名,讓家族蒙羞,是嗎?我到底生你何苦呀!你就是要我成天擡不起頭,是嗎?敦逵……”方華氣得直嚷,老淚都給逼了出來。

     路敦逵皺着額。

    他以為母親早習慣了他以往的放浪,沒想到她原來對他的生活反感至斯。

    “媽,别這樣,我又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那報導全不是真的,你該相信我的!”換個位子,他坐到母親身旁,極盡好言地安慰她。

     “你要我相信,那早該收斂行為呀!我真不懂,你父親又不是風流胚,為什麼你是?敦逵,你的行為實在讓我失望!我原本還期待你會定下心,娶個妻子,好好經營自己的人生的,可是你卻一再叫我失望。

    這次,你誰不好惹,竟去風月場所惹了一身腥,你到底玩夠了沒?”拿出絲帕,她抖着保養得美好的素手拭着淚。

     路敦逵歎了口氣。

    “媽!我娶妻了呀!我沒你們想的那麼糟的!我娶妻了,一個完美的妻子!” 方華突然擡頭看他,眼神充滿懷疑。

     “是真的!你和爸在北非,我才沒通知你們。

    ”他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方華眼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