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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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上,他一向這麼應付人。

     斂去笑顔,徐天長不悅地攏眉。

    “你的意思是,這事不成?”被一個毛頭小子拒絕,他着實光火。

     “是我無法作主……” “你可以的!”徐天長阻斷路敦逵的辯駁,意有所指地開口。

    “我聽子睿說,你的那位未婚妻是個俱樂部小姐,是嗎?” 路敦逵臉色一凝,自沙發椅上站起。

    “你想說什麼?”語氣冷硬,不較平時溫醇。

     徐天長得意地冷笑,幹皺的指輕撚着胡子。

    “隻要你讓‘徐氏’入股‘羅瑟’,你未婚妻的身份背景,絕不會被媒體公開的!”哼!小夥子想跟他鬥,早得很呢!有了康頌文“不名譽的過去”做為王牌,他就不信路敦逵會不低頭應允。

     握緊雙手,路敦逵半眯星眸,唇勾起無溫的冷笑。

    “徐董這是在威迫晚輩嗎?”卑劣的小人,想利用頌文,就試試看吧!他路敦逵保證,絕不讓“徐氏”好過! “威迫?路老弟言重了,這隻是‘完美’的合作條件呀!”徐天長站起身,走至路敦逵面前,矯情地拍拍他的肩。

    “你會接受吧,路老弟?” 路敦逵朗笑出聲,旋身坐回沙發,拿起之前的矮杯,長腿交疊擡放上桌。

    “收掉一個‘美麗的空殼’對我而言輕而易舉,可,要我與卑劣的小人合作,養一群廢物的話……免談!”幹了杯裡的威士忌,他硬聲強調句末兩字。

     徐天長暴怒,睜大細小的眼,厲聲警告。

    “你會後悔的!路敦逵!” 路敦逵搖搖頭,沉聲開口。

    “這點小把戲想叫我後悔,是不可能的!”徐子睿能認出頌文,想必其它會員亦能,若他們都藉此要脅他的話,要面對的敵人不隻是“徐氏”。

    他該怎麼讓頌文不受到傷害?他得好好想想。

     “那你就等着看你未婚妻的事上報吧!” 路敦逵沒說話,放下杯子,起身離開。

     “能不能跟你跳支舞?”徐子睿色眼垂垂地盯住袖口齊肩、裸露頸臂、高雅絕豔的康頌文。

    打從她與路敦逵出現在酒會時,他便認出她是兩個月前在俱樂部那個“墜入情網”的搶手貨!沒想到,今日她已是路敦逵的未婚妻,身份之尊貴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看着眼前有些流氣、輕浮的男人,康頌文拿起路敦逵先前留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肩,明白地拒絕他的邀舞。

    “對不起!我不能。

    ” “請給我個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獨處,他實在不想讓好時機溜走,何況這個冷豔絕塵的女人,真教他心癢。

     康頌文淡淡地搖頭,沉默地拒絕。

     “别這樣嘛!音樂開始了……”扣住她的手腕,他将她強拉起身。

     “你……放開我!”康頌文震驚地掙紮。

     “哦,我明白。

    你不想跳舞呀!那我們換個地方好了。

    ”像是計劃好了般,他趁着所有人熱情擁舞時,拖着她,避開人群,往飯店的中庭花園走去。

     “放手呀!你!”康頌文生氣地扯着他的手臂。

    “放開!”他是誰?到底要做什麼? “小聲點!别讓人發現我們的‘好事’!”徐子睿暧昧地笑了起來,拉着她進人僻靜、昏暗的花園裡。

     康頌文神經一繃,擡起左手快速、使勁的以銳利的鑽石戒指刮過徐子睿的臉-- “啊!”徐子睿甩開她,抹過臉上的血痕。

    “你這賤貨!”他揮手打了她一巴掌。

     忍着熱辣的劇疼,壓上長椅,猛然撕破她的禮服,俯身欲強吻她。

     “住手!”康頌文高喊,雙手扯拉他的頭。

     “你這騷貨!”徐子睿将那雙扯痛他頭皮的手制住,惡意出言辱沒。

    “不過是個‘高級應召女’,何需故作矜持,你真以為路敦逵會要你呀?别傻了!你是個辱沒名門的妓女呀!他怎麼可能娶你呢?” 妓女?高級應召女?康頌文臉一白,幾乎,忘了掙紮。

     “這才乖嘛!我的功夫,你們俱樂部裡的小姐都見識過了,别擔心,我會比路總裁行的!”他淫邪地看着她,伸手欲拉下她的胸衣。

     “不!我不是妓女!”她大叫,雙腿猛力踢他胯下。

    徐子睿痛叫,摔落于地,幾乎直不起身。

    “你……這……婊子……不饒你……” 康頌文慌張地起身,掩着胸前破碎的衣料,快步奔離現場。

    她邊跑邊回頭,想确定那男人是否追來,突然間,她撞上四堵硬實的障礙,身子被箍了起來,驚得她大叫。

     “頌文!是我,敦逵呀!”剛踏出電梯的路敦逵看着一身狼狽、驚慌失措的她,心急地直問,“你怎麼了?” “敦逵!敦逵!”認清他的臉後,她緊摟着他,再也壓抑不住地痛哭起來。

     “頌文!誰?是誰欺負你?”她的上身衣物被撕裂,沾了血漬,顯然是有人對她起了色心。

    看着正對面的幽暗庭園,他緊緊地掄起拳。

    “在裡面是不是?” 康頌文沒回答,擁着他直落淚。

     聽着她碎人心魂的哭聲,他幾乎想殺了那個欺負她的人,隻是,此刻,她更需要他的安撫。

    “别怕,我在你身邊。

    ”大掌輕撫着她顫動的背脊,他抑着聲低喃。

     康頌文搖搖頭,她并不是因為害怕才哭,而是因為那男人的一番話,殘忍地道出她與路敦逵的差異,如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