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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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卷,模樣甜美可人,标準的美人胚子,她是他的“前妻”歐運琛與淩冱的女兒歐嶽谷,是個小提琴神童。

     “嗯!後天要滿五歲了。

    ”又是一抹充滿父愛的朗笑,淩冱低柔地說。

    “明天研讨會一結束,我得趕回紐約幫女兒慶生,晚上有空一起吃個飯吧!” “吃飯恐怕不行,我的行程已排到晚上十點,不過,小谷兒的生日禮物,就請你代我轉交了!” 将手中的藍絨薄盒收妥,路敦逵旋身至辦公桌後,打開核木收納櫃,從中取出一隻小提琴盒。

    “……意大利名匠制的,音色極佳!,很适合谷兒!” 淩冱接過琴盒,打開來審視。

    “你送我女兒這麼貴重的禮物,是想将我這個父親比下去嗎?”這把琴少說要美金二十萬,路敦逵可真是大手筆呀! 路敦逵淡淡一笑,頗具挑釁地說:“當初若我沒簽下離婚協議書,她今天會是我的女兒。

    ” 淩冱眉一挑,斂去俊顔上的笑,有些冷硬地開口:“那也隻是名義上,她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别火!我可沒那個意思跟你搶女兒,我知道,你讓她們母女很幸福!”拿着藍絨薄盒,路敦逵走至窗邊,将音響裡的CD換成淩冱女兒的獨奏專輯。

     聽到寶貝女兒拉的琴音,淩冱瞬間褪去怒意,若有所思地撫着手中的琴。

     路敦逵瞧他那副失神樣,不禁輕笑出聲。

    “怎麼?想妻女呀!”那是怎樣的感覺呢?他實在有些困惑,一個大男人思念妻女,他想體會,卻無從而知。

     淩冱有些不自在地瞥了眼路敦逵,将琴收入盒中。

    “我先代我女兒向你道謝。

    ” 路敦逵潇灑地揮了揮手。

    “别跟我客氣,我一向當她是女兒看待。

    ”這次不是挑釁,而是他真誠的肺腑之言。

     淩冱頓了頓,表情似在沉思,久久,他開口:“前陣子,琛兒在維也納開了場發表會……” “嗯!這我知道,是在我的‘普契尼廳’辦的。

    ”在歐洲,路敦逵是全歐室内樂協會的最大贊助者,他名下擁有多家音樂廳及歌劇院,很多頗具知名度的發表會都是在他的“地盤”上舉行、公演。

     “我們拜訪了你的父母。

    ”淩冱沉沉地說,口吻中隐含着某些訊息。

     “是嗎?”沒有驚訝,路敦逵不甚在意地說。

    “他們肯定說了我什麼吧!”離婚後,他重拾單身貴族的生活,與著名的歌劇名伶、音樂才女們都傳過绯聞,身邊情人從未斷過,戀情一件接一件,生活多了點放浪,卻少了真情。

    他待女人,一向溫柔體貼,從未強求,彼此聚散皆是你情我願。

    也因此,他十足十的紳士模樣,便成了人人口中的“東方情人”。

     沒有情感壓力,省了他不少麻煩,這種生活,他過得如魚得水。

    隻不過,他的雙親對于他這樣遊戲人間、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已是忍無可忍,是以強制收回他的音樂廳、歌劇院,将他放逐到A省,讓他遠離歐洲社交圈,少些閑言閑語以圖個清靜。

     “你父親對于你能安分地做好總裁的角色,感到滿意。

    倒是你母親,她要我刺探你到底何時才要收心,準備成家。

    ”淩冱優雅地移身至一旁的接待區,落座于雙人沙發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路敦逵咕哝了一聲,是含糊的德文。

    淩冱卻聽見那不雅的咒罵,有些意外地挑眉看着舉止依舊風雅的他。

     路敦逵朝他淡淡一笑。

    “沒人規定紳士不能說髒話!”走向吧台,取出酒櫃的名酒,倒了兩杯。

     “你有那麼多紅粉知己,難道沒一個滿意?”淩冱接過他左手的那杯,淺啜了口,讓那溫醇的酒液潤進肺腑。

     “我滿意的那個,如今已是你妻子!”狹長的雙眸凝視着赭褐的酒液,他語氣深幽地說。

     淩冱眉間驟見折紋,沖口而出。

    “你最好别以琛兒為你不成家的借口!這是不負責任的話!” “不是借口!小琛是我惟一喜歡過的女人!”看了淩冱一眼,享受似地喝了口酒,不太激動地反駁。

     “别說了!”醋意湧上心頭,淩冱赫然提高音量。

    “喜歡并非愛,若你真的愛琛兒,當初就不會那麼輕易地簽下離婚協議書!” 路敦逵尊貴的俊顔閃過一絲迷惘,有些遲疑地開口。

    “我……是愛她,但她卻愛你,我在意她的感受,不得不成全你們……”他一向不惹女人痛苦,女人該幸福快樂的。

     淩冱輕笑打斷他的話。

    “哼!多偉大的論調啊!成全我們?你還真是十足十的紳士呀!愛是絕對的獨占,如果你真的愛琛兒,是不可能放棄,成全我們的!”愛是絕對的獨占,這點是他與琛兒經曆了多年的情愛磨難,才悟出的道理。

     愛是絕對的獨占?路敦逵唇邊揚起迷人的弧形。

     “你果然是有妻、有女、有愛的男人,出口盡是至情至性的名言!”成了家的男人當真不一樣了,為什麼呢?是心有所系嗎?他納悶了。

     “别把話題扯遠,我隻是要點醒你,你根本沒愛過琛兒!男女之間的愛情,并不是成全與祝福!”冰藍犀利的眸光直襲路敦逵狹長沈穩的黑瞳底,語氣有着明顯的斥責。

    “你跟我妻子的那一段過去,隻是手足之情罷了!” 一口飲盡杯中烈酒,路敦逵神情轉而嚴肅,聲帶發出從未有過的冷硬嗓音。

    “我對小琛的感覺,我自是明白!”愛情形式,因人而異,他自認,不适用獨占、緊纏那一套。

     “等你遇上你想獨占的女人時,你會